染指河山
风染这一句话,更是赢得了风园众人的齐声怒骂,人群中只有齐掌事带着个小婢,望着风染默然无言。风染道:把那两个妇人分开关押,男女杂处不便。紧跟着又告诫:任何人不得向她们啰嗦,更不得非礼。如若有违,非礼者与监守者按军中qiángbào妇人罪论处!
庄总管还算镇静,并没有象其他的人那样又叫又跳,又骂又蹦,只叹道:老朽真是错看了公子!公子这般布下陷阱诱使陛下上当,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一番恩qíng!
风染走近庄总管身边,轻轻道:先生什么时候能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便能明白我的心qíng。先生是永昌国皇族出逃,我以为,先生当能明白我的苦楚。别总是站在狗贼那边,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先生连做五品官都觉得rǔ没了皇族身份,先生可愿消受狗贼那样的恩qíng?先生再怎么落魄,也是永昌国皇族,那是先生的底线,也是我风染的底线。退后几步,说道:庄先生放心,本帅绝不会令你们受rǔ。只要先生能约束风园之人,不做无谓的挣扎,更别想往外传递消息,本帅不会轻易伤害你们。
回到帅帐,小远知道风染拿下了风园众人,吓得脸都白了,说话也结巴了:少少少爷!他他们怎么得罪少爷了?
你不懂,就不要管,安心呆在帅帐里,别乱跑就是。
小远是风园的人少爷也是风园的人!
风染被小远这一句呛得不轻,问道:对啊,你是风园的人,要不要我把你也抓起来?我也是风园的人,要不要我把自己抓起来?
第111章一战枇杷谷
尽管小远的身形比风染魁梧得多,但被风染挺着相对瘦小的身板一训,小远只得佝偻下身子垂头不语了,气势直有云泥之别。
风染放缓了语气说道:小远,都说过了,这些事,你不懂就别管。你要是觉得你是风园的人,就跟他们关一起去,你若是觉得你是我的人,就留在帅帐,以后别再管风园不风园!早在贺月把他送出风园,他就跟风园无关了,那园子是存是亡,何去何从,都跟他无关了。
小远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全是盈盈的泪光,显然对风园众人很是不舍。他很小就被卖进太子府了,那里虽然等级森严,层层欺压,可也像他的家一样,他终究对那里是有感qíng的。
风染安慰道:你放心,我拿下他们,只是有用处,不会真的害他们。然后赶紧警告:你别动心思去救他们,不然我连你也关进去!
在小远的jīng心照料下,郑修年在到达枇杷谷的第四天上终于清醒了过来。
相互说了一下自那夜匆促别后的qíngqíng,郑修年的具体qíng况基本上跟贺锋告诉风染的qíng况差不多,郑修年被贺锋花费了大力气,囚在瑞王府里,一直未能逃脱。说道:姓贺的都是狗贼,你别信他胡说,那个什么姓王的统领敢打断我的腿?不是他下令的?他是向你示好,拿底下人顶缸。
风染轻轻点道:这个我知道。你在瑞王府这么久,他们都不敢伤你,一上路就伤了你,只能是姓贺的下的令,我会给你把这帐讨回来的!修年哥,你这腿伤能复康不?
郑修年道:不清楚,只能先养着。只是xué道被封久了,内伤重,怕是功力要废了。便是养好了腿伤,也是不中用了。少主,等有机会了,送我回去,让家主给你另选个死卫。
风染心头一酸,说道:修年哥,我送你回玄武山,求先生治你。
先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伤,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先生不会收治我的。郑修年也在玄武山上呆了八年,非常清楚玄武真人的怪僻。玄武真人最钟qíng于疑难杂症,收治一例难症,便兴致勃勃,殚jīng竭智,绞尽脑汁的要将之攻克下来,反而对于一些容易医治的病症,兴趣缺缺,不屑一顾。
其实,像郑修年这样的病例,在武林中不在少数,要治愈,也不难,关键这个人,要既通医理,又内力高qiáng,一边以内力引导,一边用药石疏通闭塞的经脉,由难而易,假以时日,最终全愈。这样的人,在凤梦大陆不是没有,只是都远在异国他乡,远水不解近渴。
风染只说道:我好好求先生,总会求得先生援手。
郑修年轻轻一叹,没有说话。玄武真人若是那般好求,就不是怪僻的人了,又问道:少主,那夜我逃后,那狗贼没对你怎样吧?
没有。这两个字风染回答得很快很坚决,生怕郑修年起了疑心,又淡淡地解说道:修年哥放心,那狗贼虽是妄想我,但他是皇帝,还顾着身份,我不愿意,他不敢qiáng来,不然会叫人笑话。
郑修年松了口气:这就好!我在瑞亲王府,隐约听说那狗贼把太子府赏给你了,又传你怎么怎么受那狗贼的恩宠,我就一直担心你这个!
风染再次保证:我真没事,你放心,那狗贼把太子府赏我,就是为了讨我欢心,我哪会在乎一个宅子?那些流言,只是以讹传讹,不可信的。我是怎样的人,修年哥应该明白,不该听信那些流言。
郑修年点点头:我自然是相信少主的!他也素来知道风染是心高气傲的,哪肯雌伏他人身下,做出这等失德败行rǔ没祖宗的丑事?何况陆绯卿已经逃走了,风染更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贺锋那厮告诉我,说你做了他的男宠,当时气得我想吐血。后来想一想,那是不可能的!
风染淡淡地应道:他胡说的。他要挟你,是想我给他做勤王之师的主帅。他是不识珠玉,以修年哥的才gān,就足够做他的主帅了。
我稀罕!?郑修年冷笑着嗤之以鼻:倒是你,做了这个主帅,准备怎么办?
风染心头一动,问道:狗贼那些私铸军械一类的罪行,是你告诉贺锋的?
对啊!什么勤不勤王,他们俩就是俩只狗,我便给他们一个狗咬狗的机会。郑修年笑了起来:瞧瞧,这咬得多欢快!
风染把自己的谋略策划告诉了郑修年,又道:我现在不叫风染,冒了郑家之名,叫做郑染,军中都知道,此次是yīn国郑家子弟挂帅出师。
没事,你本是郑家少主,我也是郑家之人,算不得冒名。郑修年呵呵笑着开解道:老头子若是知道你用计诱杀索云国皇帝。开心还来不及呢,岂会怪你冒名?
风染良久没有说话。他是用计诱杀贺月,可是用计相诱的基础是不堪提及的种种难堪之事!到时郑承弼问及之时,他该如何回答?
郑修年既然醒了,便不肯再躺在chuáng上休息,行走不便,就叫小远推着车子,视察了阵地,又给风染提了一些更好的完善建议。
第七日一早,贺锋带领着亲军抵达枇杷谷亲自督战,勤王之师万事俱备,士气高涨,只等贺月率军来袭!
大约巳正,马蹄声声,车轮粼粼,贺月带领的八千由铁羽军和京畿守军给成的先锋队抵达谷口。但是并没有立即进谷,而是一直停在了谷外。
怎么回事?他们察觉了?贺锋有些忐忑不安地问。
风染解说道:王爷不带兵打仗,自然不懂。时近晌午,进了枇杷谷就是一场恶战,他们是在谷外休整吃饭。
贺锋问:咱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在外面吃饭?我们要不要派人出去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