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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

作者:天际驱驰 时间:2023-04-11 10:43:10 标签:天际驱驰

  进来。风染应着,眼睁睁地看着郑修年从书房的窗户跳了出去。

  仆役们自去收拾书案残骸,风染在容苑里小院落里,在几竿嫩竹下站了良久,小远怕风染又冷着了,拿了件披风替风染披上,风染便吩咐小远传下去,午膳和晚膳都免了,晚上准备些清淡的小吃即可,寝宫后殿浴池备水。

  小远一听风染这么吩咐,就知道风染想gān什么,劝道:陛下又没降旨要临幸少爷,少爷这是想gān什么?

  风染气苦变色道:放肆!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又想讨打了不是?明知道小远对自己是一片好心,可是他受不起小远的怜悯。

  直到晚间,华灯高照,郑修年都未再现身,但是,风染知道,郑修年一定躲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

  酉时,贺月如常地驾临风园,风染在前堂里接了驾,一路回到寝宫里,摒退了所有人,亲自替贺月宽了外裳。贺月便坐到chuáng上去准备练功,风染也上了chuáng,却从贺月背后轻轻抱着贺月,双手环在贺月胸上,隔着两层衣服,手指轻轻按捻着贺月胸前的茱萸,把身体紧贴在贺月的背上,道:风染今儿清洗gān净了。

  风染会如此主动地求欢,贺月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敢动:染儿?

  风染便替贺月宽了中衣,自己也褪了衣服,偎进贺月怀里:我现今身子大好了,往后都可以服侍陛下了。

  贺月简直喜出望外,回身抱住风染,阻止了风染的动作,知道风染洁癖,道:我先去洗洗。

  风染便服侍着贺月去洗浴。只是这番洗浴,洗得风光无限,真正实现了贺月想来个鸳鸯戏水的愿望。这一番,风染再没有丝毫推拒之意,只觉得两个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用彼此的身体,取悦着彼此,又在彼此的身体里达到欢愉的巅峰。

  这一切的感觉那么美好美妙,第一次,贺月明白了,什么是鱼水之欢,第一次,贺月觉得风染就在自己身边。

  风染专心地沉沦在身体上的享受与欢愉中。他喜欢身体上短暂而销魂的欢愉感觉,他想,他必须要喜欢上这种感觉。他如今不过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ròu,不过是皇帝豢养玩耍的男宠,为什么不追逐一些身体上的快乐?给难以煎熬的日子找些乐趣?趁着还年轻,及时行乐,亦不枉人活一世。

  从浴池回来,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便相拥而眠。

  一回风园,还没有练功,就跟风染欢娱了一回,贺月便挂念着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半夜一觉睡醒,便想着起来着紧的把带回风园的奏折批复了,然后再睡。贺月一动,就有在chuáng前伺候着的内侍赶紧来服侍着,撩起帐幔,点亮了烛火。

  风染侧着身,脸向里chuáng躺着。贺月一摸风染那边,被窝里又是凉浸浸的,贺月便像以前一样,抱着风染翻了个身,把自己这边睡得暖和的地方让给风染。这么一翻身,风染本向里侧着,就变成了向外侧着,就着内侍刚点的烛火,贺月看见风染双睫濡湿,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从风染眼角溢出,缓缓划过那玉色容颜,滴在锦褥上,不见了。

  贺月一惊,风染哭了吗?流泪了吗?忐忑不安地轻轻唤道:染儿?

  风染的呼吸极是平缓绵长,似是睡得正熟。

  次晨,贺月起来上朝,本来还有些担忧风染,但风染睡得仍酣,并无异样,想是昨晚累着了,便放了心。

  初尝这种妙不可言的鱼水之欢,不免使得贺月不自觉地沉溺其中,逮到机会就想来一次。只是依照风染的洁癖xing子,想做,必须得贺月提前吩咐,临时起意的,风染打死也不应承。恢复内力之后,风染的武功越来越比贺月高,贺月想临时硬来,却打不过风染。好在,风染很服软,隔三岔五的,贺月便不吩咐,风染仿佛食髓知味了一般,还会主动求欢。

  然而,几次之后,贺月就觉得不对劲了,风染的人,越来越消沉,消沉到死寂的地步。有时,风染会连接很长时间一动不动,贺月跟他说话,风染仿佛也没有听见一样,不理不睬,不语不言。这样的风染,常常令贺月生出错觉,觉得风染只是一具人偶,维妙维肖,却没有生命。唯一能感觉到风染还有几分活力的时候只在鱼水jiāo融之时,风染的身体会渗出汗水,身形会随着他律动,呼吸会显得粗重,也会在攀上欢愉巅峰时低声地呜咽。只有那时,风染才像活着。

  染儿,你想要什么?这样的风染,让贺月心疼万分又无可奈何,他想,他要什么,他都给他。

  可是大多数时候风染只当没有听见他的问话,被bī问急了,风染便回道:风染能得陛下宠幸,于愿足矣,再无所求。为什么不求盛宠不衰呢?风染压根就不在乎他的恩宠吧?

  chūn暖花开的时候,任嫔替贺月生了一位公主。女孩儿更加的粉嫩可爱,令贺月欢喜异常。同时,皇宫里传出一个更加振兴人心的消息:皇后怀孕了。

  原来只是新婚那一夜,皇后就怀了孕。

  那位白太医的父亲白回chūn也终于在chūn暖花开的季节来到了成化城,当即被请来替风染诊治。风染本来说自己身体已然大好,只是贺月硬要叫诊治,风染便无可无不可。

  白回chūn拿巾子垫手切脉后,避开风染,一脸凝重地禀告贺月:这位少爷公子身体极其空虚。jīng元损耗极重垂着头,不敢看贺月,说道:据糙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就算是那些从小就夜夜笙歌,日日承欢的小倌们,jīng元也比公子充足。

  贺月暗暗吃惊,面上竭力不动声色:你说公子的jīng血亏得厉害?他与风染行那鱼水之欢,统共也没超过十次,不可能就让风染jīng元亏竭了啊?而且他也很肯定,风染在与他欢好之前,从未与别人行过此事,好好的人,正值青chūn年少,怎么可能就jīng元亏竭了?

  公子长期手脚冰凉,特别怕冷,便是jīng元严重衰竭的表象,好在公子习武,jīng元衰竭,但气血尚且充沛,一时不露衰败之象。糙民说句斗胆的话,公子已到了即将jīng尽人亡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风染何曾纵yù过?自己与风染才欢好了那么几次,风染就要jīng尽人亡了?贺月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白先生是不是诊错了?

  一边的白太医禀道:下官在诊过公子的脉象后,就有几分疑惑,不敢肯定,才修书禀了父亲,求父亲来替公子诊断。

  白回chūn跪下说道:糙民若没有十成的把握,断不敢如此禀告陛下。

  太医和他一生行医的父亲都如此说,贺月只觉得一颗心揪紧揪紧地疼,问:公子jīng元亏了,会有什么后果?

  不得长寿。白回chūn这话,说得委婉而空泛。

  贺月过了一会,忐忑地问:不得长寿的意思,他还能活多久?

  第154章堕落

  白回chūn道:这个,糙民医术尚浅,寿数之事,不敢断定。

  白先生既然是当世名医,又诊断得出病症来,想有治愈之法?贺月是何等jīng明的人?哪能听不出白回chūn话里的推诿之意,但他只能如此寄希望于白回chūn,他甚至不敢去bī问白回chūn,风染到底还能活多久?

  白回chūn却回道:人之jīng元是天生带来的,耗一分便损一分,人就老一分。jīng元是无法用药物来补益的,能补的,是气血。公子jīng元枯竭空虚,但公子身负内力,气血尚且充盈,不须补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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