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
风染叫侍从排上饭菜,便跟陆绯卿一道默默地吃饭。菜色一律jīng致而清淡,全是易嚼易消化的食物。陆绯卿经过了近两个月的囚禁,肠胃虚弱得很,饮食也需要慢慢恢复调理。这已是贺月离开的第九天,两个人的饮食也已经从只吃流食恢复到食用一些清淡果蔬的程度。
吃完了,等侍从把东西撤下去,陆绯卿走向龙chuáng,说道:师哥,快来。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睡了多久,怕风染身体里的毒xing控制不住,不敢多担耽时间,吃完饭就准备赶着练功。
风染走过去,一把搂住陆绯卿的腰,将他拉向自己怀抱。
师哥?陆绯卿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挣扎,任由风染把自己抱进怀里。他转头看向风染,风染的脸颊就在他眼前,然后,他听见风染轻轻叫他:绯儿风染薄薄的唇,带着微微的轻颤,轻轻印在自己唇上,鼻子里的气息,轻轻喷到自己脸颊上的伤口上,感觉有些微微灼热。
虽然早已经被贺月亲过嘴,他也有过回应,但风染从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吻,他只是任由贺月掠夺自己而已。
当他的唇,印在陆绯卿唇上,风染的心都止不住地轻颤起来。他从陆绯卿唇上尝到的是甜蜜,酸涩,醉人和沉沦。跟应付贺月的掠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才是他的初吻,纯真而洁净,也充满着爱恋与眷慕。他喜欢这个稚嫩清纯,满怀赤子之心的少年,他们已经在一起相依相扶了十余年,他对他的感qíng,早已经沉淀成了一种类似亲qíng的感qíng,陆绯卿在他心中占据着无人可及的地位,他甘愿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哪怕不能相守,不能相恋,不能长久,他也想他平安,想他幸福。
然后,风染听见寝宫外从不同方向传来离开的脚步声,是赶着向贺月禀报自己的非礼举动吧?不知道贺月会不会一怒之下冲到太子府找自己兴师问罪。
虽然陆绯卿和风染的关系一直很亲密,但也从来没有如此亲昵过。陆绯卿虽然单纯,但也知道这种动作绝不是正常兄弟间的动作。他的师哥竟然吻了他!陆绯卿身上的血直冲头顶,脸涨得通红,大脑里轰隆隆地炸响,雷电大作,把他的脑子劈成了乱麻。
他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嗯哥唔
陆绯卿一张嘴说话,风染的舌很轻易地探进了陆绯卿牙关,一路微微颤抖着,在陆绯卿嘴里摸索着他的舌。
陆绯卿完全不能理解风染的行动,舌头一硬,把风染的舌往外一顶,便想闭嘴。不想风染的舌并没有退出去,陆绯卿慌张闭嘴,一下子重重咬在风染的舌上,直咬得风染轻轻一哼。陆绯卿赶紧松嘴,忙问:咬到你了?
风染极低声地在陆绯卿耳畔说道:没事,准备跑路。
啊?陆绯卿的头脑里仍旧是一团乱麻,完全不明白逃跑跟亲嘴有什么联系?再说,他们是兄弟,能够亲嘴吗?
风染趁着陆绯卿一啊之际张开了嘴,再次覆上陆绯卿的唇,舌很灵活地探了进去。风染舌上的血,在两个人嘴里流淌。
风染的舌头触到陆绯卿的舌头时,陆绯卿象受到了惊吓,舌头飞快地在嘴里打转乱窜,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他一直很信任风染,也很听风染的话,尽管风染现在带给他心惊ròu跳的感觉,他仍旧没有抗拒,只是躲闪。
风染伸手捧住陆绯卿的后脑勺,止住他后倾的趋势,他的舌轻轻地跟陆绯卿的舌缠绕着,厮恋着,吮吸着销魂,当此际!
陆绯卿的惶恐不安,并没有阻止风染假公济私地大占便宜。反正以后,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现在亲他一下,抱一抱他,多给自己留一些念想,有什么关系呢?亲着亲着,沉睡在风染身体里的渴望渐渐抬头,越来越qiáng烈,清澈的眼眸变得迷朦狂乱。风染有种冲动,想不顾一切,象贺月占有自己那样,去占有陆绯卿,然后qiáng行把陆绯卿留在自己身边,跟他厮守在一起。
嘴上亲吻着,风染便伸手去脱陆绯卿的衣服。陆绯卿的头脑虽是早就空白成一片,本能却做出了反应,他用手使劲推风染,想从风染的怀里挣开,头也使劲后仰,想脱出风染唇舌羁绊。陆绯卿本来就生得人高马大,虽比风染小一岁,身高和身量都比风染高阔,忽然发力,顿时就把风染推开了几步,赤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师师哥?你你你不是我师哥!这是他师哥么?他的师哥怎么会对他做这样的事?又是亲嘴,又是脱衣服的,再笨的人也猜得到风染接下来想gān什么,何况陆绯卿并不笨,只是心思单纯。
你不是我师哥!这样严厉的指责,如当头棒喝,把风染从yù念中警醒:他要是真对陆绯卿做出那样的事,跟禽shòu何异?跟贺月何异?风染一退即上,再次抱住陆绯卿,极低声地在陆绯卿耳畔说道:绯儿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嗯?
陆绯卿听风染言语如常,分明就是跟他相亲相爱的师哥啊,就象从前一样,很习惯地选择了相信他的师哥,轻轻抬手抱住风染,用动作回答了风染。陆绯卿这九天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拉尿外,全心全意地投入双修双练中,盼望能尽快把被化掉的功力再练出来,好控制住两个人身上的体毒。他对太子寝宫的局势虽不闻不问,但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一些,知道自己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不可轻举妄动。风染的行为忽然变得这么奇怪,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要带着他逃跑。至于风染为什么又是亲他,又脱他衣服,也许有风染的用意,他应该全心相信风染才是!风染是他喊了十余年的师哥!
后面,风染再亲上来时,陆绯卿便没有躲避,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风染,脸涨红得似要滴血一般,张着嘴随风染吮吻。这一点,跟风染张着嘴任由贺月掠夺,倒是异曲同工。
第69章出其不意的亲热
当风染再次去解陆绯卿衣带时,陆绯卿便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半推半拒地把外裳脱了。风染把自己的外裳也脱了,便扯着陆绯卿倒在龙chuáng上,一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一边放下了拔步chuáng的双重帐幔。
所有隐身在暗处监视着寝宫动静的侍从侍卫们,在不同的角度隐隐可以看见帐幔里的锦被起起伏伏,抖成一团,可以想象,锦被里的两个人正准备大gān快上,正在解除身上的束缚。少顷,风染只穿着亵衣爬出了锦被,掀起帐幔,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使劲掷了出去,内力虽失,准头尚在,寝宫的灯蜡烛火一只只被打熄,一直灯火辉煌,昼夜不熄的太子寝宫,骤然陷入黑暗中。偏生黑暗得并不宁静,时不时在黑暗中听到太子寝宫里传出一两声隐约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
男宠竟然敢背着皇帝偷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件!然而风染不是一般的男宠,贺月亲口宣布过,太子府由风染执掌,风染在名义上,是太子府里最尊贵的掌权人。大家明明看见风染公然偷腥,愣是没人敢冲进去现场捉jian。
上次捉jian,是由贺月亲自主持的。眼下贺月不在,谁敢捉jian?太子府一gān人等,全是风染的手下,谁敢去捉自己顶头上司的jian?这jian捉了,自己不一定能落个好,搞不好,还成了自己的不是。然而,这jian如果不捉,眼睁睁看着皇帝的男宠公然偷腥,只怕太子府上下没人逃得过gān系!太子府一gān掌事们,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这jian,捉也不是,不捉也不成!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