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念,因为他是梦见
恐怕随行跟着他的也只有心里的这个少年,这时,也早已不知去向了。
这么深的感qíng,颠覆本xing也无所姑息的感qíng,真正面对时,秦修衡却不敢问他的锦然一句,可曾有一日是真的喜欢他?
哪怕,至此以后,沦为陌路,再不相gān。
这么久的倾心相待,当真随水驻波东流去.....此时,也并不显得怎么可怕了,反而,更可怕的是.....以后呢
没有了少年的以后,自己又要如何过活?
又当真能过活的了?
忽然间,秦修衡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死了一种叫做念望的东西。
不知怎么的,秦修衡又忽然想起了那个暖阳的午后....那个美丽的少年.....还有那个手执麒麟的自己.....
无知间,屋外的天色,渐暗....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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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衡!”
“秦修衡!秦修衡!你这个缩头乌guī大王八......”
“平时让你gān什么都慢慢腾腾,这可痛快一回了!”
“若是让本王发现你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看我不一把火了了你这破屋子.....”
嘭!随着门声大响,便看见一路风尘火火赶来的少年,瞪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不是锦然,又是谁?
秦修衡还维持着昨日回来时的姿势,未曾动过半分,惊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便是连眼睛也不敢眨一眨,生怕一眨眼睛这人就不见了。
锦然也是这么不眨眼睛的看着秦修衡。
晚上回到屋里却不见了秦修衡,想必是回了竹寮,虽然是自己让他走的,可是,心里失落更多的反而好像是自己,一宿的辗转反侧,终忍受不了,便跑了出来。想着缠他一会儿,也就忘了昨日自己的一口直言。其实,锦然也没有真的就想娶个什么女人,只是,昨日提起季唯的那点陈年烂谷子的事儿,想着那个yīn险狡诈的小人,都能那么对他家那个死板大人.....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当日茶寮.想到了本来也是要给秦修衡难过的,便说出了那番话,其实自己也并未真的就做什么,反而怕他没养好的身子一下子就跑丢了,还特意提点让他回竹寮....
…也就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秦修衡.当时也没见他就怎么着了...然后....然后凤城的某个王爷当然是不会承认,真正担心的是有人是不是真的会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时,满肚子的怨言却也没个声响了。看了看秦修衡就在眼前也就安心了,才发现自己这么冒然过来,有点.....便又像躲着什么似的,眼睛四处乱看,反正就是不看某人....
那个人呢!刚进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自己,便看定在某处,反正,也就是不看自己....
屋里的两个人,纵使该有千言万语的时候,却反而谁也不看谁没有半个声响了.
"那个....."好长时间以后。终于有人耐不住窒息的安静了。
“那个....你身上的斑斓若怎么样了?昨夜走的急有扯到伤口么?”毕竟秦修衡现在的脸色看上去确实是不太好。
“无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好半响才听到低低的回复,之后又是好久没人再说话。
“那个...那个你怎么回来了?其实也不用走的那么急....”说完真是恨不得把头低到外面的土里,这些时日,两个人一直同塌就寝,昨天只留自己一个人在踏上睡不着的时候想了很多好听的话要对秦修衡说,怎么偏偏就挑了一个最不该说的。
“....那个.....你不要我了呀?”看自己说着是什么话啊,恨不得要掉了这笨的要命的舌头。平时只消钩钩眼睛,秦修衡就乐颠的看着自己笑了。今天,便是站了这么久,除了刚进屋那会儿一下子,就再没正眼看着自己了。便又斜眼瞟了下看那个人还是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这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过话了。
“我告诉你,秦....”锦然还没说完话,却见秦修衡忽然瞳孔放大,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突然炸了雷般,一下子把锦然扑到地上,护到怀里,翻身转了几圈,躲到了chuáng前的柜子后面。
也就是这喘气的功夫,便发现柱子上多了支箭。she向的正是自己刚刚站过的位置,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箭如急雨般从窗户外she进来。
“chuáng下有暗室,能护你周全,然后等锦王府的人来救你。”惊险未过,刚要说话,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秦修衡带着摸到了一块可以活动的木质机关小门,里面竟然藏着一块凸起的石头作为石室的另一道机关,听耳边响起秦修衡的声音。这个竹寮锦然也算是住了不短的时间,今日才知道,木chuáng下竟然还藏着一个石chuáng。
“你!”
"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护不了你的。"接着又听见明显沉了些慢了些的声音。
锦然才要说话,便听到门外踏踏踏好几个人的脚步声音。接着便是刀剑相撞的打斗时持续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跟着锦然的人这么快就到了,果然,没一会儿门外就响起恭恭敬敬的来报。
“九公子,受惊了!”
锦然便是再想说什么,想着门外还有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站直了身子,理理衣服,推门走了出去,不想却正看见季唯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而且好像后面还跟着些人,锦然,也加了几步迎过去....
第10章第10章
等锦然再进竹寮时,便是真的不知所措,该如何开口说话了。
看了看秦修衡,好像有什么要说的,又慢吞吞的把话咽了回去。又想说,又要转头走出去。才挪半步,又回头了,就这么反反复复...
才大惊未定,这会儿见他这样。秦修衡纵使渐才再不愿说话,看着锦然这样,也不觉眼花了。
“怎么了?”
“半月前,煜荆城的城主带着迦蓝公主启程觐见我皇兄议两城和谈之事。路上,遭圣陵城的刺客追杀,迦蓝公主被荼了毒的马刀所伤。一路上也只是靠随行的太医暂时压住毒xing,减缓毒xing蔓延,却也一直没有治愈。昨夜,抵达凤阳城时又和凤阳城里的太医一起诊了公主的病qíng,可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良方对策可以应付。所以,季唯刚才来替皇兄请你过去……”锦然犹豫了下还是把大致的qíng况简单叙述了一下。
还有一个锦然实在不好说的是圣陵城的地理多是深山老林,相比凤阳城和煜荆城繁衍了更多的瘴气毒物。一时间就算是知道是什么毒也很难在短时间内重回旧地,寻找解药。所以最便利的解毒方法之一便是由月重华宫的心法把毒化解了。
“不去。“秦修衡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上次茶寮招了锦然的道儿,自己的这一身修为算是彻底的废了。是真没有那个和从前一样以内力bī毒还能护自己无恙的能力。即便此时是凤阳城城主亲自来请人也无用。
是的,即便是凤阳城主亲自来都无用的事,偏偏就让锦然来了。
“不行!你不能不去。”锦然也是急了。季唯既是授了凤阳城城主之命来请人,启是能无缘无故便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