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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前缘系列

作者:凌豹姿 时间:2023-04-20 10:29:56 标签:凌豹姿

  「别再说了……」归鱼洋抱住头,他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他已经不想再听林宗仰说下去,他负心无行的事实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归鱼洋踉跄的回到家哩,直奔房内,看着他的「妻子」发怔。

  梁婉玉见他脸色青白不定,温婉的关心道:「相公,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我娘的玉环呢?妳把它拿出来给我看。」

  梁婉玉像个石头一样,忽然停止不动,他不安地回避他的目光,嗫嚅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妳为什么不拿出来?」他从未对她大吼,但是他现在却失控的对她吼叫:「因为妳没有,妳拿不出来,是不是?妳明知那玉环我只会送给我最深爱的人,妳为什么没有,妳既然没有又为什么会嫁给我?」

  梁婉玉面对他连珠pào般的bī问,却一个字都无法回答。

  竟然连他的枕边人都只是一场骗局,归鱼洋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转身跑了出去。

  梁婉玉大着肚子无法追他,却心虚不已的坐在椅上,千头万绪涌上心口,让她露出悲伤的神qíng。没人教过她在这个时候该怎么做!

  归鱼洋趁着夜色上山,冯笙寒的门没有锁,他一推就进入。

  冯笙寒没有在小屋的厅里,归鱼洋进了房间,看他倒在chuáng上还在低声哭泣。

  他坐在chuáng边,将哭得颤抖的冯笙寒抱入怀里,那苍白的娇弱脸庞布满痛苦,看得他的心好痛、好疼。

  冯笙寒放声大哭,却因为哭太久,声音哑得不成声,「鱼洋……」

  「我爱你,笙寒,对不起,让你受了好多苦,我爱你,原谅我,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原谅我以前那么对待妳……」

  听到他的爱语,冯笙寒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哭得无法自抑,颤抖着小手摸着归鱼洋的脸,哭得更加厉害。

  「我一定是在作梦,你……你回来了,对不对?你回来了,之前那个对我好凶、不里采我的人不是归鱼洋,你才是归鱼洋。」

  归鱼洋将他紧紧抱住,他的委屈都是他造成的,是他对不起他。

  「笙寒,对不住,别再哭了,我的心快要被你拧碎了,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我忘了一切,我慢慢说给你听……」

  他一边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一边吻去冯笙寒脸上的泪痕。

  冯笙寒紧紧的归鱼洋,再也不肯放手,两人就向对方随时会消失一样紧搂着对方。

  一夜的无眠相拥,白日很快便到来。

  屋子外忽然传来林宗仰焦急的呼唤:「大人,您在这里吗?大人,夫人生产了,您要快点回去,产婆说夫人qíng况很危险。」

  归鱼洋茫茫然的望着冯笙寒,冯笙寒夜里才刚停的泪水,此时又落了下来,两人都恍如大梦初醒,回到现实中。

  「你……你快点回去吧。」

  「笙寒……」

  冯笙寒推开他温柔的怀抱,颤声道:「你知晓我的身世吧,我爹不爱我娘,甚至还很恨她,觉得是她让他落入婚事中,任她多么委曲求全也无法得到他的欢心,因为他爱着他的青梅竹马,这件亲事造成好多人的痛苦。」

  归鱼洋忽然知晓他要说什么。

  冯笙寒泪流满面的望向他。

  「我望着我娘,我自己也十分痛苦,她很无辜,却要背戴着两人的恨意。鱼洋,你有妻有子,你应该以此为重,莫要让我这样的小孩再出现在世上,我只要知道你是真心爱我,并非负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归鱼洋的抗辩几乎要说出口,却在看着冯笙寒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有缘无分,一切都是上天捉弄,任是多么相爱,也不得不放手。

  第十章

  除了恨天,他不知晓还能恨谁?

  归鱼洋眼睁睁坐视自己无力回天,无奈的离开冯笙寒,绝望的跟着林宗仰回到府邸。

  府里的奴婢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女人生子本就危险,尤其是难产。

  「大人,胎儿过大,产婆没办法接生才叫我过来,夫人一直叫着您的名字,要您过去,您快进去鼓励她,一定要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大夫满头大汗地迎上前。

  归鱼洋纵然不爱梁婉玉,可她是他的妻子,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现在正为了生下这个孩子而xing命垂危。

  他已经负了一个人,岂能让另外一个人也同样伤心,归鱼洋哀切的点头,进入房间。

  梁婉玉因为难产而脸色惨白,一见归鱼洋进来,忽然流下泪水,她拉住他的衣襟,哭泣道歉。

  「对不起,相公,对不起……」

  归鱼洋不知她为何道歉,但见她难产,一张脸痛得歪曲,他抬手拭去她脸上的冷汗。

  就算心如死灰,一点也不爱她,但她为他生子、受尽苦难,他不能忘恩负义,所以他仍是温柔对待她。

  「别说话,把孩子生下来较重要。」

  梁婉玉却不肯住口,她因为据痛而声音颤抖,却仍是不断的道歉。

  「相公,我对不起你,公公当时做下那个决定,我一个妇到人家,纵然百般不愿也没有办法拒绝……」

  归鱼洋不懂她在说什么,他的双亲逝世多年,她在家中没有公婆,为何突然冒出个公公?他以为梁婉玉痛到神智不清,因此握紧她的手,劝慰她道:「留点力气生孩子吧,别再说话了。」

  「不,我一定要说,要不然我怕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说了,归大人,你越是温柔体贴,我心里就越加内疚不安,更何况就算他死了,我心里还是挂念着他,完全没有办法忘怀他,我知道你的心qíng同我一样……」

  她越说越奇怪,竟然不叫他相公,还称呼他归大人,归鱼洋听得莫名其妙,就连大夫在一边也直皱双眉。

  产婆却在此时大叫:「头出来了,夫人,再用点力……」

  梁婉玉惨声道:「我……我没有力气了,我知道我快要死了,这个孩子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送回叔父家……」

  「别胡说八道,妳会平安熬过的!」

  归鱼洋正在劝她,房门却突然被打开,这次冲进来一个年轻男人,他头发简得奇短无比,归鱼洋只觉得他眼熟得很,却一时认不出来。

  梁婉玉却眼睛发直地盯着那男人,「相……相公……」

  归鱼洋怔了一下,她明显的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那个男人,而这个男人长得有点像他的堂弟归石硕。

  归石硕冲向前,挤开归鱼洋的位置握住梁婉玉的手,虎目含泪的道:「小玉,我回来了,我掉进水里没有死,只是受了很重的伤,在外地疗伤了好几个月才回到家哩,一回家才发现爹竟把妳嫁了,我跟爹立刻就赶到这里来,一进房里就听到妳难产,我大难不死,妳当然也可以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们夫妻就在今日团聚,妳不要发生任何意外……」

  梁婉玉忽然大哭起来,她伸手抱住归鱼洋的颈项,真qíng流露的哭道:「相公,你没死!谢天谢地,你没死,我会努力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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