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心系列
是吗?那真的很遗憾,我以为这间卧室的风格您会喜欢。
你脱光在chuáng上,也许我就会有兴趣。
他出言不逊的侮rǔ,如果能刺伤曹予文,再难听、再不堪入耳的话,他都可能会说出来,只可惜好像全都影响不了他。
如果这样您愿意来看的话,我就愿意牺牲。曹予文的语调非常柔软,好像是在说笑的,但是更像真的。
安佐快要被他烦死了,他到底是要勾引他,还是要惹怒他?他已经厌倦他的把戏。
我不会去看的,而且绝不会踏进那间别墅,找你来设计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不过我房子多得是,我也不在乎。
他说得霸气无谓,曹予文在电话那一头笑出来,安佐先生,请您不要记恨,我是个很直的人,常常说话会得罪人,您知道,设计美的艺术家就是这个样子,对自己的设计非常坚持,也很自以为是。
没错,你自以为是的过头了。
安佐对他的种种行为,还深深记恨着,而他最恨的一点,当然是他怎么样都不肯再隌他上chuáng,而且还常对他冷嘲热讽,他狂妄不驯的无礼态度,非常的令他捉狂。
您的主卧室是我目前为止最佳的设计,非常的棒,我自己都想象不到我能做到这么完美,如果委托的主人不来看,不是很可惜吗?
他现在对他语调放软,但是恳求的语气也动摇不了他,因为他已经受够曹予文的一切行为,他不是任由他揉的软泥巴,他控制不了他的。
你带着你的可惜去睡觉吧,我是绝对不会再理你的。他说的语气,很像吵架的小学生,可是他自己不自知。
安佐先生,我刚做好自己最佳的作品,您知道那种心qíng激奋的感觉吗?好像小孩子想要在chuáng上跳一跳,然后坐在chuáng被上开心的尖叫,不过我是大人了,不能这么做。
他不懂他说这些gān什么,安佐怒吼的拍桌,纵然只是电话中的jiāo谈,但是也让他听到他的声音就烦心yù死了。
够了,曹予文,我说实在话,我已经受够你了,你给我挂电话,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曹予文在那一头对他的怒吼轻声娇笑,说的话却依然切中要点,显现他的冷静。
如果你不想听我的声音,你可以自己挂电话啊,我们已经讲这么久了,你事qíng很忙,却还陪我瞎耗这么久。
他说得一针见血,让安佐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他的确想要挂电话,但是他的手就是不受控制,嘴巴还在拼命跟他瞎说,纵然放尽了狠话,但是他的手就是不肯挂电话,他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
曹予文的声音虽是男xing的音质,却带了一点点诱惑的娇嗲。
安佐,大人的庆祝方法是不一样的,我想要在这间我设计出来的绝美卧室里滚一滚,可是没有主人的同意……
你尽可从chuáng上滚到chuáng下,再从房门口滚到楼梯下,我不会介意的。安佐说得冷酷无qíng,更说得满口都是刺。
我想脱光衣服滚,也可以吗?
安佐倒抽一口气,他想象得出那个画面,他白晢无瑕的身体在他的chuáng上滚动,丝质的被单滑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被单是深咖啡色的,非常衬我的肤色,我在做出自己最喜欢的作品后,总是会非常兴奋,也许我们可以玩点特殊的,例如我坐在你的上面,或是我绑住你的手,还是我朦住你的眼睛,慢慢刺激你的敏感处……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轻轻的喘息,好像正在想象跟他的xing爱,安佐的下半身马上不受控制的硬挺起来,他想象得出那个画面,而且曹予文敢提出这些点子,就代表他在chuáng上一定会对他热qíng百倍,铁定比上次更加jīng釆销魂,会是男人梦想中的一切。
我……我不会去的。
他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而且是非常用力的控制自己,才做得到,而天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有控制力的男人。
好吧,我明白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要跟委托者发生关系,您知道的,容易会有一些纠纷或麻烦,如果不是上次那么愉快,我绝对不会想到您,幸好您让我回复理智,没作出自己会自己会后悔的事qíng。
你废话说完了没?
曹予文点头,说完了,安佐先生,那晚安了,我今晚会脱光睡在这张chuáng上,享受一下我自己的设计,如果您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过来,我说过了,我很兴奋,很想玩点特殊的,你想看我穿超短的謢士装吗?也许你可以假装色心大发的医生、我可以假装即将不久人世的可爱小女生,你可以假装帮我诊断,我慢慢地脱下衣服……
再跟他说下去,他就要疯了,安佐碰的一声挂上电话,他双腿之间的鼠蹊处又痛又热,他立刻走到浴室,淋了一个比南极气温还冷的冷水澡,也摆脱不了体内被挑起的无明燥热。
第四章
狗屎!
淋再冷的冷水澡也完全没用,他试过的冷水澡,可以冷得让人发抖,但是他的下身还是硬热不已,他怒声大吼,等他骂完之后,他披了外套走到自己的车库,坐进驾驶座后开车出去。
车子往他的别墅路线前进,一路上他一直要自己回头,否则就顺了曹予文的意,趁了他的心,但是另一方面,他yù火狂燃的那一方面不断的询问自己︰去跟这个一再勾引他的混帐上chuáng有什么损失?没什么损失,只是男xing自尊有点受损而已,但是他全都可以在chuáng上得到百陪的补偿,而且是曹予文主动的要求,也可以算他先低头认输的。
纵然会使自己的男xing自尊受损,但是他也可以让曹予文在chuáng上讨饶,让他羞耻不已的模样全都展露在自己面前,这样既可报复又享受,可说是一举两得,没什么不好。
他用尽了一切不成理由的理由说服自己,等他到了别墅时,他开了门,上了楼梯,屋内已经大部分都装潢好了,他手握主卧室的门把,推开的时候,刚才开车时一切的幻想都比不上此刻。
他的卧室有如古代帝王的宫廷,华丽眩目,而摆在中央的大chuáng,盖上一层咖啡色真丝的chuáng单,而chuáng单里是穿着衬衫的曹予文。
他望见他出现在卧室里,却反应很普通,好像早就料定他会出现,他的平常以对,让安佐咬牙切齿,他有种冲动,想要立刻倒头就走,好让曹予文明白,他不是那么容易被他左右。
安佐……
就是这个声音,让他想要往回走甩上门的冲动立刻烟消云散,他的声音没有特别的娇嗲,只是带了一点沙哑低嗄,已经让他裤裆该死的像火在烧一样。他的双脚冻结,曹予文嗄哑的声音甜甜腻腻,好像个天真小女孩,一般男人发出这种声音一定非常恶心,但是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却宛如天籁。
安佐医生,我的胸口好闷喔,你不是说要帮我作检查吗?我等了你好久了。
安佐医生?他犹疑了一下,才知道他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他天真声音很讨好的娇声道:快来啊,医生。
他的脚不自主地踏向chuáng铺,坐在chuáng边,曹予文仰起头笑着看他,他的笑容清慡得像不知人世险恶,但是他的手拉住他的手,往自己倘开的衬衫胸口袭去,摆明是勾引,而他爱死了他现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