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烟华
“你看不到。”云想衣呢喃着,妩媚而冷酷地微笑,“我哪里还有心呢。”
“想衣……”景非焰粗粗地喘着气,qiáng硬地掰开云想衣的双腿,将手探到他的股间,握住了他胯下之物。
云想衣的眉头皱了起来,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却被按得死死的。
“喜欢么?”景非焰的声音象是被石砾打磨过那般生涩沙哑,说不清是残bào还是温柔的举动,手指揉捏抚弄,挑拨着云想衣的qíngyù,在他的耳边诱惑地问他,“你喜欢我么?”
那个男人微微的、颤抖的声音,听过去很痛很痛,把他束缚在一个火热的怀抱中,似乎只是在爱着他……爱着他。云想衣的胸口忽然绞起来酸疼,不说话,用发抖的手抓住了景非焰的肩膀,靠上他。
“你喜欢我么?”他还在问着。
恍惚地,身子被刺激得发烫,下面的yù望勃然苏醒,慢慢地昂起来了,云想衣战栗着,断断续续尖叫,却下意识地摇头:“不要你……”
只在一刹那,一阵尖锐的疼痛从下身最敏感的地方传来,犀利的、刻骨的痛,象针一样深深地刺到身体里面。云想衣连叫都叫不出来,扑腾着弓起腰,挣起,又跌下。
一根长长的银簪子残忍地cha入前端那个小小的口子,正在抬头的yù望生生地被掐住,云想衣疼得手指尖都痉挛了,睁大了眼睛,用惊恐而怨毒的目光瞪着景非焰。
景非焰眼神中是疯狂的火焰:“你哪里是男人呢,你只是我的女人,我废了你,你以后只能是我、是我的东西。”一手压制着云想衣的挣扎,一手拧着银簪旋转着刺向更深,微笑着问他,“疼么……疼么?”笑容变得扭曲了,“我比你更疼呢。”
云想衣的嘴唇颤抖着,苍白的颜色染上一层灰,宛如水中的青莲被火焚烧尽了,留下的那么一点点灰。吃力地伸出手,抓着景非焰的脖子,用了全身的力气抓着,仿佛想要掐死他,叫出口的却还是他的名字:“非焰……非焰、非焰……我好疼……”
手陡然振了一下,身下的人又是一阵颤抖,水一样的qíng思在火焰中缠绕过来,景非焰的心被绞了起来,一咬牙抽出了银簪。
红色的血和着白色的体液溅出,象是快要断气般痛苦的尖叫,云想衣整个人都瘫了下去,象软泥一般倒在景非焰的怀里。凌乱破碎地抽着气,魂都散去,还是在恍惚着,身体被翻转了过来,然后,炙热滚烫的凶器侵入了他。
没办法挣扎也没办法叫喊,云想衣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占有者的yù望qiáng悍不留qíng地肆nüè进出,粗粗地捅到里面,绞磨着,把他的肠子都快撕扯得稀烂。身子被抓着摇晃,摔过来又颠过去,骨头都裂掉。
“我恨你、我恨你……”不知道有没有发出的声音,不停地叫着。拼命地贴近景非焰,咬住他的手臂,结实的肌ròu,白森森的牙齿啃噬着,鲜红鲜红的血抹上云想衣的嘴唇。“我恨你,凭什么……你要在我上面?凭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是我的。”景非焰喃喃地对他说着。年少的痴qíng狂热仿佛顷刻之间尽付了流水,心中有千般不甘无计消遣,痛了又恨了终究只是爱他,只想将他揉碎了,碾成泥,然后,和在自己身上。放纵着张狂的yù望,撕开他的身体,把五脏六腑都生生地挖出来,吃掉。
血流下来了,从两人jiāo合的地方慢慢地淌到足踝,在脚趾头上凝固。
野shòu一般的纠缠,缠成一团麻,谁也分不清楚。
太阳落下去了。
——
黑暗中,他又做了一个噩梦,拼命地哭着,却仿佛永远听不见哭泣的声音……醒过来,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手脚一片冰凉,身体象是被撕碎了一般,痛到及至却是麻木。望着锦帐顶上的流苏在昏huáng的光线中一晃一晃的,怔怔地出了会神,不知怎的,只觉得眼睛很涩,却流不出泪。
景非焰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不在了。
喉咙很gān,试着发出声音,咿咿呀呀的,没人听见。
然后,好象又睡了一会儿,昏昏沉沉的不想再醒了。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敲着门,云想衣只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
来人似乎不耐烦了,索xing一脚把门踢开了,几个人凶神恶煞地闯进来,把云想衣从chuáng上拖了起来。
云想衣也没力气,只任凭他们去,隐约地听见是府里的赵项在用惶然的声音道:“林公公,看在你我jiāoqíng一场,还请给我三分薄面,只求您稍缓片刻,这会儿太子不知上哪里去了,好歹等他回来再做主张。”
然后是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实话和赵兄说,是太子妃那件事发了,皇上气得脸都白了,哎呀,可把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惊得魂都没了,现在是谁劝都没有用了,他横竖是死定了,太子便是回来了,也不要到皇上跟前去讨骂了,只等着给他收尸吧。”
赵项也急了,声音拔高起来:“林公公当真半点留不得qíng分么?且不论他原由如何,怎么说这也是太子府,平白无故的就让你把人带走了,太子回来,我拿什么jiāo代?”
那个林公公放软了语气,陪着笑,只是不松口:“皇上让我把宫里的侍卫都带过来了,今天死活是要把人弄回去的。赵兄也体谅一下我的难处,皇上气头上呢,谁敢逆龙鳞之怒?这样吧,我这路上走得慢些,赵兄你呢快点去把太子殿下给找回来,若赶上了,是他的福气,若赶不上,也只怨他自己的命罢了,与旁人无gān的。”
接下去便也听不真切了,胡乱地裹上了衣裳,云想衣被人拉着扯着出了门,外头天已经蒙蒙亮了,眼睛刺得痛了一下。
上了马车,有人给他灌了几口水,缓过神来,看清眼前是一个胖胖乎乎的宦官模样的人,笑眯眯地对他道:“口渴是么?等你赴了huáng泉可是连一口水都没有的,可怜哪。”复将手中水壶递了过来,“趁这会儿喝点吧,做了鬼莫要来找我,可是不gān我的事的。”
云想衣匍匐着上去,抖着手想接过水,却虚弱得没有力气,都泼洒到了车厢下面,他喘息着趴过去,本能地想要去舔,头皮一疼,被人拉着头发揪了起来。
“怎么如此模样,这般难堪,真不知太子竟是看上你哪一点。”林公公摇头叹息。
言语间,马车停了下来,林公公也不再多说,示意侍卫将云想衣拉下车,架着他进了皇宫内府。
巍峨的城阙、华丽的殿堂,蟠龙蜷卧在青石阶上,飞挑的檐角伸向远处的天空。
一路行过朱廊高阁,到了御书房前,林公公先禀了声,便带着云想衣进去了。
侍卫见过玄帝,跪下行礼,径直把云想衣扔到了地上。云想衣挣了半天挣不起身子,将脸埋在臂弯里,伏着低低咳嗽。
“就是这人?”一个男人威严而低沉的声音。
“是,此人便是云想衣了。”林公公连忙恭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