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之奴
“叔,你要作些什么?需要小侄地方,小侄愿效犬马之劳……”不忍见一直都是那样冷静自恃的叔叔,再
如此痛苦下去,迪亚纳斯站起身轻抚蓝斯洛的散乱的长发,安抚着神qíng有些混乱的他。
“迪亚,帮我……”蓝斯洛神色异样的仰首瞅着迪亚纳斯。
“叔,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迪亚纳斯隐约平静的大陆又要有什么事qíng发生了。
“你去搜罗库仑一族,所有人的罪证,不管是私通叛国、行贿受贿、欺上瞒下、买官卖官、欺行霸市、qiáng
抢民女……不管是确实有,还是莫须有,一定要他们有,我要让他们百口莫辩,罪证做实……”蓝斯洛站起身
面向西落红日,面色沉冷,嘴中吐出的皆是冷酷无qíng的话语。
“迪亚遵命……”单膝着地迪亚纳斯,俯首听命。
“还有,让凯斯诺先停滞在普鲁斯,我要他收集普鲁斯王族的信息,全部没有遗漏,然后原地待命……”
此时的蓝斯洛早已经没有刚才的脆弱,身板笔直的负手站在原地。
“明白——”掩去眼底震撼,迪亚纳斯简短的回应道。
“迪亚,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蓝斯洛挥挥手,让迪亚纳斯回去。
“叔……”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迪亚纳斯yù言又止。
“如果,我要对付普鲁斯王的话,我会预先通知你,决不会食言伤害艾黎的……”不用迪亚纳斯多做说明
,蓝斯洛明确的回应了他心里的顾及。
“谢谢您,叔。侄儿告退……”深深的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灰蒙蒙的天空,就像此时蓝斯洛的心qíng一样灰暗。站在凋零的梅林间,蓝斯洛只觉得天与地一阵摇晃,他
就宛如那飘落叶子般,飘落……
三月后,
显赫一时的库仑一族,血缘甚至可以追逆到皇室几代之前,曾经出过五位的侧妃,一位王后,三名亲王,
四位公爵、八位侯爵、十几位伯爵,其他还有无数的子爵、男爵……甚至还几度迎娶过公主的大家族,就在那
一夕间,以通敌叛国、私吞公款、行贿受贿、买官卖官,欺上瞒下等等四十九项罪名,罪名做实,判其抄家灭
九族。
接到消息的库仑众人不甘束手就擒,奋起反抗。被派去镇压的禁卫军,全部就地格杀,全族上下,哪怕是
八十岁的老翁,还是喝奶中的婴儿,甚至连jī犬牲畜都在其内。一时间血流成河,火光冲天、遍地焦土……
这是,埃西莫帝国史上,最有名的血腥事件之一,当然所有罪名皆再度挂在掌管一切刑法的蓝斯洛名下,
让他那‘血腥屠夫’的称号再度名留千古。
其实朝中众臣皆心知肚明,库仑一族被控的罪行,根本就是yù加其罪。对刚刚统一大陆的埃西莫而言,像
库仑这种大贵族,族中当然也会有一些不肖子弟。什么欺行霸市、qiáng抢民女……这是哪府的子弟没做过啊。而
且那个什么买官卖官,朝中大臣们,哪一个不知道,那个是明码标价,连大王都略有所闻。至于行贿受贿,那
根本就只算是人qíng往返罢了。唉!这一切朝中上下,谁不心知肚明啊。至于那什么通敌叛国的信件,根本就是
五年以前的,早就过了时效了。不过也确实是因此,起到了警告的作用,让众大臣们开始束缚子女,让他们安
分守己,不敢在漠视蓝斯洛刚修定的宪法。
“陛下,陛下……” 漆黑的夜,埃斯纳悄悄潜入朝阳殿
“我记得,你已经回去了,怎么又跑回来了……”睡眼惺忪的库鲁斯曼不耐烦的坐起身,瞪了站在纱帘外
叫魂的埃斯纳。
“普鲁斯国内生变,我不跑回来,留在哪里跟着一起变成灰烬吗?”埃斯纳退了一步,让拉开帘幔坐起的
库鲁斯曼看得更清楚。
“生变?怎么普鲁斯国内还有人煽动造反吗?”披上外衣库鲁斯曼总觉身边少了点什么。
“不是……”埃斯纳故做神秘的摇了摇头。
“好了,快说,到底为何?”还是想不起来少了什么,库鲁斯曼抓起散落在枕边的腰带,那沁人心脾熟悉
的馨香扑鼻而来。
“普鲁斯王城,被埃西莫帝国军队团团围住,城内大大小小官员,如不缴械投降就原地处死。王宫内,只
要拥有王室血统,无论男女不是车裂就是凌迟,手段甚为残忍毒辣。其他,只要和普鲁斯王有过关系的,也同
样无论男女全部绞杀。”埃斯纳悄悄的抬眼瞄了,面色不变的库鲁斯曼一眼。
“哦!好狠的手段哦……”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库鲁斯曼并没有太过惊讶的表qíng,此时,他终于想到少
了什么。
“陛下,您怎么如此镇定?您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有人假传圣谕,私调军队,罪大恶极啊?”不解库鲁
斯曼的冷静,埃斯纳不禁追问道。
“呵!这一切,我知道是谁做的……”拾起枕边遗落的一缕青丝,库鲁斯曼眼底闪过一抹无限宠溺。
“什么?”埃斯纳一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一脸温柔的男子,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执法公正的君王。
“他憋了很久了,如果不让他发泄发泄,怕会又要大病一场,我宁可看他打开杀戒的凶煞模样,也不想再
见他病恹恹的躺在chuáng上的样子……”站起身拿起一旁放置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开始着衣。
“他是谁?”埃斯纳隐约中猜出个一二分,但仍忍不住追问道。
“呵呵……你马上就知道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库鲁斯曼瞟了埃斯纳一眼,轻笑道。“他现在恐怕
,已经开始行动了……”
普鲁斯国驿馆
本来还寂静无声的馆内,突然灯火齐亮,人声鼎沸……
“王,不好……”管事焦急的呼唤声,推开大门闯了进来。
“什么事qíng?”普鲁斯王刚接到国内qíng报,虽然含糊不清,可是他心里明白恐怕是出事了。
“王,外面……外面……”管事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普鲁斯王面前,不停结巴着。
“外面怎么了?”急的不得了的普鲁斯王恨不得抬起脚踢过去。
“似乎出了什么事qíng……”坐在里间仑奈王站起身,走了出来。
“是是啊!那个、那个,馆外、馆外……”越急越越说不全话的管事,断断续续的说道。
“馆外有什么啊?”终于忍不住,普鲁斯王抬脚把他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