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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color='#FF0000'>武林秘闻录</font>》完结

作者:长安十年 时间:2020-02-13 08:58:55 标签:虐恋江湖

阿东抓了他的手,态度坚定:

“跟我走。”他吐字不清,言语还有些障碍,却是一副十分执着的模样。

黎素毫不犹豫将他甩开,低声道:

“你滚,我不要你了!”

阿东摇了摇头,似还不相信一般,又捉了他的手,要带他走。

黎素冷笑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本就是望川宫中的人,万人之上的左使,跟着你,与宫主为敌,活腻了么?”

阿东一双眸子望着他,认真地叫人心疼,虔诚万分地摇头道:“不,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黎素脸色微红,他咬住下唇,这个动作十分诱人,是他沉浸在爱欲中,发浪时最撩人的小动作,阿东知道,有时他回味被插时候的高潮迭起,或者求阿东再来一次的时候,也会这样,然而接下来他却用更加意乱情迷的声音在他耳边道:“更何况,你有甚么值得我留恋的,他比你更会哄我夸我,顺着我,这几日,我与他不是在河边,就是屋顶,甚至在你房内……昨日更在铜镜前,他插得比你久,比你深,插得我心都碎了,他让我看他弄在里面的样子。他摸到我身上哪里,就夸到哪里,他真正懂我的。有哪个男人,肯用舌头伺候别人的后头,你肯么,你也不过敷衍而已,他却差点要了我的命……”

话还未说完,阿东便仰天长啸一声,声震山河,众人纷纷将双耳捂住,黎素却趁机使出锁魂链,手腕用力一挥……

那链子似长出手脚一般,顷刻便在阿东身上扎了根,渐渐没入他的胸膛。

阿东再低下头,便看到自己胸前血流如注,那链子穿透他的身体,后背已被勾住,他方知自己心肺俱被锁住,而黎素却低了头,笑道:“捉了你,我才能全身而退,才能跟他双宿双飞,从此高枕无忧。阿东,我不是不念师徒情分,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更何况……更何况你我……但你偷秘笈在先,望川宫容不得你!”

万念俱灰,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阿东表情淡然,只踉踉跄跄后退一步,手按住伤口,也不去看黎素,只回头看了在场众人,阿西三兄弟已经心急如焚,却不敢轻举妄动,其他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随时准备出手,活擒了他,好向凌九重邀功。阿东连他们的面孔都渐渐觉得模糊,这才发现,眼眶中竟溢出一行泪,顺着脸颊直淌下来,他生平第一次,知道眼泪原来是咸的,还温热,可流着流着,便冷了。

他任由眼泪风干了,胸膛一震,那锁魂链便生生断成两截,黎素空余一根链子,不觉一惊,他没想到,阿东的内力竟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就在这时,阿东又发出一声虎啸龙吟,这回众人纷纷退后数十步,有内力稍弱的,顿觉耳鸣心悸,口鼻溢血,更有甚者,已倒地哀嚎,翻滚不已。等众人略略恢复,再抬头去看,铁屑一地,那锁魂链的钩子,竟被阿东以内力粉碎,生生逼出胸腔,他脚边都是鲜血,寒风鼓动着他一身黑袍,他的眼神似冰,眸色转深,一片碧绿。他在打破枷锁的同时,似乎也在跟过去告别。锁魂链断了,黎素对他的恩情,他也用命偿了。若能活下来,以后这条命,便是他自己的了。

他对黎素道:

“阿东如锁魂链,已死,不必记挂。”未说出口的话黎素当然明白,师徒情分,主仆恩缘都到此为止,今日尽了。

黎素只惨笑一下,就见阿东果然转身,一路鲜血相送,他纵身一跃,片刻便消失于崇山峻岭之中了。

凌九重才走到半山腰,立刻有云踪阁的人追上来,急道:“宫主,属下该死,没能看住白公子,他醒来后见不着宫主,自己便往随园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凌九重听后一惊,不过多年处变不惊惯了,只转身道:

“走了多久?”

暗卫如实相告,凌九重让他通知云踪阁阁主陆一凡,务必捉到阿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九重沿着来时的路,又一步步走了回去,他眸色深沉,眼角微挑,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了随园门前,他才慢慢放缓了脚步,两个看守见道他,立刻跪下,道:“宫主息怒,属下、属下……”

凌九重将他们踹倒在地,冷哼一声道:

“连个人都看不住,竟让他进去了!若是有甚么闪失……”他不再说下去,当务之急,找到白望川才最要紧。

凌九重进了随园,这里头曲径通幽,因是禁地,杂草横生,足有半人多高,已许久无人来修剪过。

他心心念念要快点找到白望川,然而事与愿违,越是着急,越没头绪。

即便凌九重武功盖世,难遇敌手,这一刻,他找不到要找的人,一切都是枉然。

随园是甚么地方,白望川进去了,他二人就要到此为止了。

凌九重收敛心神,绕过一道长廊,转了个弯,在花径尽头,看到了白望川的身影。

随园里头有一座小楼,闻者丧胆,它叫惩戒楼,东南西北四个门,内里广阔,却不见太阳,阴森可怖。

东门用于惩治落于宫中的外教敌邦,西门对付叛教逆反者,南门则对任务失败者施以惩戒,而北门,日日门户虚掩,春色盎然,竟是凌九重对不合心意的男宠施虐之地。

白望川微弯着腰,背对他,身体瑟瑟发抖,他站的地方向阴,一点儿阳光也没有,正是惩戒楼的北门。

门里传来男人们沉重的喘息声,本来那反抗声起起伏伏,扬起来的时候颇有撕心裂肺之感,沉下去又如钝器击心,后来干脆没声音了,可白望川还站在门口看,他移不开脚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九重已经走到他身后,视线穿过白望川的耳际,他看到房内的人正是红音。他几乎忘了这个人,只隐隐约约记得,他伺候得不好,惹得自己不高兴,便生阉了他,随口说了一句,他既喜欢男人,便多赏几个给他尝尝。

红音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三五个彪形大汉脱光了衣裳,轮流在一边等着,两个人正一道折腾他,耸动不止,红音起先还能嚎两声,后来便不动了,像死了一般,任他们摆弄。

后头众汉子看到这番景象,有些失了兴致,便催促着那二人快一些,更有甚者,干脆走到红音面前,让他用嘴伺候了片刻后,不知是刻意还是没忍住,竟淅淅沥沥尿了出来,又逼了他仰着脖子一滴不剩地咽下肚。

白望川终于看不下去,他不知不觉将拳握得紧紧的,指甲陷进肉里头,渐渐有血流出来。直到疼得他一惊,才回头神来,却发现有人将他的手拾过去,他一转身,就看到凌九重。

凌九重伸手捂住他的双眼,不让他转身再看,一手搂了他的腰,脚下生风,便要带他走。

他忽然觉得手心很痒,像花蝴蝶藏在他掌中,扑棱着翅膀,随时都要飞走。凌九重难得慌张,又察觉那蝶翼上似沾了水,湿润润的,一滴两滴,自他手中流淌出来。

凌九重终于松了手,若论当年,他最见不得白望川哭,仅有的那一回,他便觉得如坠冰窟了。

他将掌心摊开来,手心的水渍在阳光下几乎晃了他的眼,他的心神也跟着荡漾起来,他觉得那泪应该是咸的,淡淡的咸,不至于寡淡无味,也不会咸入肺腑。他想得出神,没来由地,白望川竟朝他甩了一巴掌,其实没有多大力气,他不会武功,疼不到哪里去的,然而凌九重却被他打得偏过头去。

白望川趁势将他推开,推得远远的,凌九重好像瞬时也失了功夫,竟踉跄后退好几步。

他看到白望川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只能走,他的脚不好,稍快些就要跌倒,他跑不了。

凌九重信步跟着他走,白望川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还能飞多高。

穿过湖心,绕过长廊,白望川越走越快,直到随园门口,两个守卫见了他,欲拦下来,看到凌九重远远地跟在后头,才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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