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倚,撒罗他?”
“他还年轻,我不担心。大哥,虽然我已经有准备把他嫁出去了。”
“我不是担心他的成年仪式,而是害怕他未成年先怀孕……”
“像你一样么?哥哥?”
“如果是,那么他不仅仅可能会心qíng大变,伸着要承受本身的矛盾带来的痛苦和压抑。要是那样,倚,我希望你能果断地送他回来,不要让我们自家的弟兄在外边受苦受难。”
“我知道了,大哥。你多保重,济,你要看好哥哥,他喜欢玩,可是怀孕的人应该安生一点。我也会照顾自己的,大哥,你放心吧。”我挥挥手,和大哥,济道别后,关上了背后那沉重的门。
我辗转了一晚上,反反复复地想着大哥说的话。我也可能像大哥一样,xingqíng不飘忽定,更有可能为此伤害了我所在乎的家人和朋友们。但是,我如果就因为这尚未发生的可能而放弃自己的理想,那么我就是懦夫一个了。我赌了,我会拚命地练习修身养xing的咒语,压抑自己的不稳定xing。如果真得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我会派人把我绑回冥宫殿的,这样一来,也算是万无一失。可是,小撒罗呢?小撒罗现在的那个样子,真的是让人很担心,虽然离他成年仪式起码还有近四百年,但是,怀孕与否,可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阻止发生的,特别是凯的年纪比较大,大哥在他的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失身了,虽然他不会qiáng迫小撒罗,但是小撒罗那个茫茫幢幢地小家伙,说不定会被骗失身。那个时候,怎么办?qiáng制小撒罗和凯回冥界待产?可是,想着大哥这一段时间的样子,那种虚弱的苍白,那种摇摇yù坠的痛楚,难道让小撒罗再次承受这样的苦楚?不行。
我拿定了主意,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了隔壁的小撒罗的房间。悄悄地撒下了一个结界,结界内的所有事物统统陷入昏迷状态。然后我抱起来小撒罗,走出了他的房间。夜,深沉沉的,附近的人,海镇和佑都睡死过去了。只有我和小撒罗只身来到了冥界皇宫最底部的迷宫,这里盘旋着各式各样巨大的树木的根基,一般人来此一定会迷路担惊受怕。连大哥也从来不入此地一步。可是我不同,我可以cao纵树木,所以这些灌木自动地为我开启了一条道路,毕恭毕敬地让我进去,我找到了一颗万年古木,用法力探知他的中心是空旷平坦的。我微笑着,伸出左手,放在树杆上,默念着芝麻开门的咒语。古木骤然听懂了我的言语,将自己的树皮挪开,腾出来一间宽敞的卧室一样大小的空间,我抱着小撒罗走进去,古老的树木仿佛可以读懂我的心思,自发地用他自己的树叶为我的撒罗做了一个舒适的摇篮。
看着沉睡的小撒罗甜美的笑容,我开始了我巨大的工程。那就是—抽身。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但是曾经在海镇的图书收藏中看到过这样的一个案例,对付的是人格分裂的人。我想要把撒罗的男xing的个xing和女xing的个xing分开,男xing的一部分存到这里,那么,撒罗怀孕的时候也就不会饱受自身矛盾引起的身体上的煎熬了,希望如此。即使不成功,也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撒罗一丝一毫的。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咒语的全部,确定没有什么可以出错。然后我全神贯注地开始念起咒语,并且用自己百毒不侵的血液在撒罗的四周施下了一层层结界,保护那被我封印而沉睡的一部分撒罗的个xing不会受到任何的gān扰。
许久,当我满头大汗地看了看被抽离的那部分撒罗,那部分的个xing被我留在树心内封印起来,开始沉睡,直到撒罗的xing别定下来以后才能归附本身。
最后,我心满意足地抱着撒罗的真身离开,身后巨大的树木的树皮再度fèng合,树荆也一根一根恢复原位,仿佛从未有人来过此地一般。忙碌了大半夜,总算大功告成了,看了看chuáng上浑然不知的熟睡的小撒罗,我也满意地回去我的房间---补眠去也。
和大哥们告别后,我的右眼就一直跳。但是我没有多在意,毕竟大哥现在qíng绪稳定多了,又有济在他的身边。海镇很乖巧,除了在对付雷的态度之外,其他的无可挑剔。
“倚,走吧。”雷伸出手,把胡思乱想中的我拉上了他的马背,我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前边。
“捉紧了,凯,我们加速,大概今晚就可以到达了罗素殿了。”雷说着,右手已经圈上了我的腰部,紧紧地搂着,让我的上半身不得不靠向他的胸膛。
感觉到他一起一伏的呼吸和着热的温度,我有些迷茫。一丝怪样扬然升起。
“倚…”他轻柔地这么喊着,就没有了下文。但是我靠着他,觉得很舒畅。一只以来,都是我的肩膀让人依靠,如今又一个人像是我照顾弟弟们那样照顾我,让我觉得很温馨。雷这么温柔,一定是个可以依赖的人。一定的。
罗素殿是元界为了炼试的青少年们特别准备的练习场地。在那里,可以免费吃住,所以在炼试前的日子里,往往挤满了青年们。雷由于地位高超,不必住在罗素殿,我们直接入住了元界的宫殿。我们的生活十分的紧凑而悠闲。上午是大家伙都要到罗素殿去训练,罗素殿和冥界的迷宫有的比,各式各样的古老的机关咒语随着入殿人的能力而调解着,意在迅速提升来者的灵力和武力。我的咒术在五百年的坚持不懈下可以说所向无敌了,所以平时,我有空的时候会去教导小撒罗,既是他有了凯这个监护人。我还是希望他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为我们冥界争光。下午大部分时间我们用在了对是上,总是雷和凯打完了,和我打。以次相互提升反应能力和武打招数。偶尔,我也会和凯过上几手,但是只是意思意思罢了,我知道我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迟早我会和他对上的,在炼试的时候,因为我想要最后一次确认他是否是可以保护我的小撒罗的,如果可以,我就能放手了。小撒罗很勤奋,虽然体积有些瘦小,不沾光,但是他的灵力也是很qiáng大的,这可能和基因有关系。
与此同时,我总是觉得我和雷的关系变得过分亲密了。他若有似无的动作有时候让我很安心,有时候让我很焦躁,有一种莫名的qíng绪在我的心底酝酿,让我无法捕捉,可是隐隐约约的,我觉得他似乎是比我和弟弟们那样还要接近我。尽管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正常,但是有时候觉得不舒服,自然而然地开始避讳他起来。
“倚,吃饭了。”身住元界皇宫,一切生活舒适得很,有仆人照料,有没有让人cao心的弟弟们。感觉很无用。佑平时不能陪同我去炼试,一个人在偌大的花园里自己玩耍,照样自娱自乐。
雷的右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虽然我低着头,但是明显地感觉到了他逐渐靠近的脸在我的左耳朵那边猛chuī风。我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好,马上去。”不想对上他失望的目光,既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失望,也不想探知我为什么心慌。
“倚,吃完饭,可以和你说些事qíng么?”雷轻声地叹息被我敏感的尖耳朵收集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深沉的像是海底的眼睛,然后迅速低下了头,不想看他的眼神中的那股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