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的妙计
第七章
一群男人挤在狭窄的屋内等待,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同伴变成残废的消息。
「饭桶!」他们的头头郑石忿忿地道,「连个柔弱的书生都搞不定。」
他就知道住在辛家那个看似无害的书生会造成他们的麻烦,果然一回到这里,许多跟他一起到平家讨公道的人都自认理亏退出了。
他烦躁不安地跺着脚,他本来是想藉由众人的力量去bī那贱人jiāo出宝物,可现在事qíng却变成这个样子,要他如何不心急?但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派出去的杀手,竟伤痕累累地回来!
「郑石,听铭心说辛妤的媳妇武功很好。」那个可恶的女人,竟把他弟弟伤成这样,这口气他实在吞不下去!「我一定要亲自替他报仇!」刘铭务忿忿地道。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还是趁事qíng尚未闹大前离开吧!」章飞担心地皱起眉头,气愤地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早知道就不听你们的话,jian杀那些女人了……」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呀!」刘铭务瞪着他,「当初你不也高兴得不得了吗?」
「你娘的!你竟然……」
「好了。」郑石出言制止二人继续争吵,「我们改变计画了。」
「要怎么做?」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先捉住那贱人的媳妇。」他邪恶地笑了笑,「那小美人的滋味一定比那些姿色普通的女人要好得多。」
三人一起咽了口口水,是啊!那女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
「那女人可不好惹。」章飞烦躁地说着,yù望一被勾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但xing命也是要顾的。
「你怕什么?我们几个大男人会打不过一个女人吗?」刘铭务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哼!先前那几个女人根本无法满足我。」
众人扬唇对望,有了过去的经验,他们的胆子变大了,最后都同意再gān一票。
郑石更是哭得无法遏抑;很好!就是这样子的决心,他就不信那女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
一大早辛妤就忙进忙出的,刚进门的末言看着桌上的午膳,一脸疑惑。
「你们回来啦!可以用膳了。」她拉着末言来到桌子前,「末言,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她的举动让末言更觉得古怪了,她应该先去招呼自己的宝贝儿子才对呀。
「娘,你为什么对我媳妇儿这么好?」辛思语自动自发地爬上木椅,用手支着下颚,不解地问。
「因为你娘喜欢你,所以她也会喜欢你的媳妇儿呀。」刚踏进大门的宇文天雅顺手把辛思语的头给抬高,「吃饭要有吃相。」
「哼!」辛思语不屑地轻哼,却还是乖乖地坐好,拿起筷子努力地抓起饭来。
「末言,你多吃一点。」
辛妤夹了一只jī腿给末言,末言楞楞地盯着辛妤,可他很快地就回过神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兀自吃了起来。
「末言,这很好吃喔!」宇文天雅将蔬菜来到末言的碗里,口中喃喃地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味道很好。」
「笨!那是我娘种的菜,而且那一点都不好吃。」
宇文天雅笑笑地望着辛思语。
「唉!小鬼就是爱挑食。」
「我才没有!」
辛思语赌气的大口大口地嚼着菜,虽然脸上仍带着笑容,个宇文天雅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哈哈!不喜欢吃就别吃了。」宇文天雅好心地拿个碟子让他把菜吐出来,他笑眯眯地揉揉辛思语细柔的发丝,「反正你本来就是小孩子,被别人说是小鬼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小孩子!」他嘟起嘴咕哝着,「我是有力气保护娘的大人!」
「哈哈!凭你?」
「你!」辛思语的脸气得涨红,脸颊气得鼓鼓的,「我是不行,但我的媳妇儿很厉害!」
宇文天雅不可否认地点点头,又拿起竹筷随口问道:「那……你是为了要保护你娘,才想娶媳妇儿的吗?」
宇文天雅低头扒了几口饭,发现一向爱讲话的辛思语竟变得十分安静,他狐疑地望向他,却发现他的脸红得不象话。
「你、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会真的被他猜中了吧?
「你、你管我!」辛思语瞪着他。
「小鬼,你真可爱。」
宇文天雅忍不住摸摸辛思语的头,却被他狠狠地打了一下。
见状,末言的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
原来这就是一家人的生活……
「末言,你怎么又恍神了?多吃一点!」辛妤发现末言又恍神了,她立刻唤了他一声,还帮他添了菜。
「对呀,末言老是恍神。」
宇文天雅也夹了菜放到末言的碗里。
「喂!她是我媳妇儿郎!」辛思语也不甘示弱,他努力地伸长短短的手臂,也帮末言添了菜。
看着碗里满满的饭菜,末言感动得有掉泪的冲动。
他慌张地丢下手中的竹筷,转身回房。
「末言!」
辛妤紧张地站起身,想要追上去,却被宇文天雅拉住了。
「我去看他。」宇文天雅优雅地起身,「你们先吃吧!」
辛妤叹了口气,直到连宇文天雅的背影都看不见了,她才坐了下来。
***
「言,你怎么了?」宇文天雅从背后抱住急忙回房的末言,温柔地道:「你这样子对辛嫂多不好意思呀!」
末言想要挣脱他的拥抱,「你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宇文天雅神qíng严肃地把末言转过身面向他,「我爱你呀!」
「恶心!」末言把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眨了回去,扳开箝制自己的手,喝了口他刚刚到市集去真的酒。
「才不恶心。」宇文天雅夺过末言的酒囊兀自喝了起来,「好酒!」他满足地称赞。
「才不好。」末言狐疑地看着他,「这只是一般的酒,哪里比得上凌门的美酒佳酿!」
「是吗?但我喝起来并不觉得会比凌门酿的酒差!」宇文天雅凝睇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觉得宇文天雅话中有话。
「简单!酒是这世上最奇特的东西,藉酒浇愁的人怎么喝酒都是苦的,但欢乐的人即使是劣酒也能喝得津津有味。」他诡异地一笑,「酒的好坏端看喝酒之人的心qíng。」
「有话直说!」末言烦躁地道。
「也就是说因为你现在很烦,所以才会觉得酒不好喝。」宇文天雅把末言拉到自个儿的腿上,在他的耳边低喃:「言,你在心烦什么?」
「没有。」末言破天荒地没有一把推开他,只是稚气的反驳。
他怎么可能会心烦!凌云要他去查的事,他已查得差不多了,昨夜他本来只是要找出伤害天雅的罪魁祸首,却意外地让他查出那些惨绝人寰的案子是什么人做的。
昨夜末言在门外听着那群恶人讲着残bào的罪行与接下来的计画,他不想立刻将他们一网打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这么做。
「是不是看见辛嫂一家和乐你心有不甘?」宇文天雅温柔地问,一语道破末言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