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
作者:故乡异客
时间:2023-06-17 02:09:43
标签:甜文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月寻冥却说:“你值得,扶光,若没有你,我即便不被姓郑的害死,也会受到极大的屈辱,你对我有再生之恩!”
李及甚见两人越发激动起来,打断道:“既已谈妥,朕便宣群臣进来。”
两人急忙整理好了情绪,看着群臣再次进到大殿内,谢宁曜自然站到了殿上与群臣一起给皇帝行大礼。
西域王座位就在李及甚下方,谢宁曜被赐坐在西域王的旁边。
皇帝十分郑重的宣布此番谈和谢宁曜功不可没等等,西域王随后又补充说明了自己为什么愿意为谢宁曜妥协。
群臣起先是不敢置信,都以为是皇帝太过溺爱谢宁曜,硬要将功劳安到谢宁曜的身上去,但听了西域王声情并茂的解释后,便再也无人有任何的质疑。
这半月以来,群臣都去劝过西域王,没有一个能劝得下来,他们太了解这位年轻的西域王太不好对付,智谋与当今圣上相差无几。
西域王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必定是出现了一个让他特别信任的人,谢宁曜救过他的命,那么一切都变的十分合乎情理。
群臣之前就知道,西域王隐藏身份在国子监读过书,还差点被郑仁当西域贼人陷害入狱,是谢宁曜救了他,那时西域王与谢宁曜便是挚交好友。
只是群臣没想到西域王竟为了报恩能舍弃一片疆域,这份直爽豪情亦是很值得佩服的!
朝堂上下原本只将谢宁曜当作不学无术的纨绔看待,如今却将他当作了救命恩人。
纵然谢宁曜平日里再飞扬跋扈,如今竟能说和西域王,让群臣免于掏空家底,这便是救了无数人,是名垂青史的大功臣!
皇帝当即宣布,封谢宁曜为“永乐侯”,群臣无不心服口服。
谢宁曜连忙跪谢隆恩,皇帝自是令他起来又赐坐。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捞个侯爷当,他不是官.迷,对爵位这些没什么兴趣,但既然都送到手里了,他自然很高兴接着。
上朝的谢家人自然都为谢宁曜感到十分骄傲自豪。
他们从未想过阿曜能有如此功绩,他们更没想到阿曜整天就知道玩,竟还能玩出个名堂来,与西域王建立了如此深厚的友谊。
……
此后好些天,谢家门庭若市,无数达官贵人前来恭贺谢宁曜封侯,就连从不攀附权贵以清廉自居的官吏亦来登门感谢谢宁曜救了他们全家的命。
谢宁曜是懒得应付这些的,自有父亲、叔父与两个哥哥帮他应酬。
这天午后,谢宁曜正在谢玉的永寿宫里逗弄双生子玩耍,如今双生子已近三岁,正在咿呀学语,最先会喊的除了娘亲,便是曜哥哥。
双生子都赖在谢宁曜的怀里,谢玉担心小侄儿没有带惯孩子,怕累着,想要接一个过来自己抱,双生子却谁都不肯让娘亲抱,全都紧紧抱着曜哥哥的胳膊不放手。
谢宁曜笑着说:“姑妈,你就别管了,我喜欢抱他们。”
双生子奶声奶气的喊着:“曜哥哥,曜哥哥,哥哥呢?”
因李及甚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兄长,李及甚要求他们直接喊哥哥,不许喊甚哥哥,这样显得生分,也为了将来双生子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他只认双生子为亲弟弟。
平日里都是谢宁曜与李及甚一齐来,今日就谢宁曜一个人来,双生子及其的聪颖,自然会问。
谢宁曜笑着说:“你们的哥哥在处理朝政,忙着呢,曜哥哥先陪你们玩,等他忙完就来。”
双生子虽没怎么听懂,却还是高兴的咯咯笑。
这时李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先向谢太妃行礼,随后才说:“谢小公爷、小侯爷,麻烦您现跟老奴去乾清宫一趟,有人等您救命。”
如今谢宁曜已被封侯,既可被称为小侯爷,也可像之前一样称呼。
谢宁曜不知何故,却还是立即将双生子交还了姑妈,跟着李霖疾步而去。
一路上李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一番。
大概是皇帝查出朝中几位权臣严重失职、贪赃枉法,要予以极刑,可他们都是两朝元老,且履立大功,若被处以极刑,恐令群臣寒心。
原本谢宁曜认为,既因贪赃枉法被处极刑也不算冤枉,但一听是要被分别处以“剥皮揎草”、“炮烙之刑”、“梳洗之刑”,就连他都觉得皇帝疯了!
这三类极刑太残忍,向来只有大暴君才对臣下使用过,但凡是盛世明君都不可能判处任何臣子此等死法,更何况还是用在大功臣身上。
所谓“剥皮揎草”乃是将人皮完整剥下,再塞上稻草做出人形,立于衙门门口示众,以警示继任的官员清廉守法,这是朱元璋经常对贪官用的酷刑之一。
炮烙之刑乃大暴君纣王所创,便是将活人绑缚在烧红的铜柱上,活活烫死,及其可怖。
梳洗之刑听上去似乎很温和,但实际过程非常残忍,将犯人绑缚住露出背部,浇上滚烫的开水,直到皮肉烫烂,再以大铁梳梳下血肉,直到梳出白骨,犯人都不一定会死。
谢宁曜心知李及甚并不崇尚严刑酷法,大概只是想以此震慑群臣,可若真执行了,李及甚很可能会被后世史书列为暴君。
到了乾清宫,他便看见那几个被判刑的朝中重臣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还有一个直接被吓的昏死了过去,皇帝龙颜大怒,即便诸位亲王如何劝说都不顶用。
谢宁曜先给皇帝行了大礼,皇帝虽在盛怒中,亦拉着他坐在自己的旁边。
这几位罪臣心知如今只有谢宁曜可能救得了自己,他们亦明白自己的罪证罄竹难书,没奢望能活下来,只想死的痛快些,全都不住的磕头说着:
“谢小公爷,谢侯爷,我们深知罪无可恕,可我们死是小,若用了如此极刑,却会玷污圣上一世英明,只求您为我们说说情,我们死后亦感念您的大恩大德……”
皇帝怒道:“尔等食君俸禄,不说为君分忧,竟还敢数十年如一日的贪赃枉法,以至于你们所辖区域百姓叫苦连天、民不聊生!
枉费你们读了那许多的圣贤书,岂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的江山难道竟要葬送在尔等手中?!若再不严加惩治,贪污之风如何禁得了!
朕自幼长在民间,见多了百姓疾苦,朕最厌恶贪官污吏,偏偏你们作为两朝元老,朕的肱骨之臣,却带头贪赃枉法,连带着你们的属下没一个干净的!竟还敢为自己求情!”
谢宁曜亦最厌恶贪官污吏,听了皇帝说的这些,他竟有些动摇,不想再为这几个罪臣求情,贪官污吏死多惨都是活该!
可他明白这定然是皇帝又在演戏,主要是为震慑群臣,遏制贪污之风,皇帝并不想真如此残忍的处置两朝元老,否则不会授意李霖特意找他过来求情。
谢宁曜连忙跪到地上,郑重其事的说:
“圣上,他们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自然是罪该万死,可微臣还是想劝几句,哪怕将他们斩首,头颅悬挂午门示众,也比处以极刑的效果好。
极刑固然震慑力强,但势必令群臣心生无边恐惧,即便清廉之士亦可能被陷害,人人自危,群臣不再作为,只图混日子不犯错,不给任何人陷害的机会,岂不是更加有误朝政。”
皇帝亲自扶起谢宁曜,仍旧不置可否,仿佛在做极为艰难的决定,好一阵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些道理,朕如何不懂,只是他们也太可恶了些!”
谢宁曜连忙说:“圣上英明,极刑一旦有了开端,后面只会愈演愈烈,否则震慑力又会减弱,还请圣上三思。”
皇帝又思索了许久,最终宣判斩首,其头颅悬挂午门一年示众,以儆效尤。
终于免于极刑,这几位罪臣简直喜极而泣,不住的磕头谢恩,不住的感谢谢宁曜为他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