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
作者:故乡异客
时间:2023-06-17 02:09:43
标签:甜文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幸而他们挪到了壁上,刚才坐的位置都被砸了几块大石头。
那几人这才放心,说着:“都找过了,千里驹主人肯定没在附近,我们赶紧办正事。”
谢宁曜看见他们先是拼命的挖坑,再将背着的大包整个仍在深坑之中,然后快速填土。
李及甚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阿曜,别乱动。”
谢宁曜连忙解释:“我也不想,这沟壁太陡,我俩的衣裳又都是轻薄的绸缎,衣料很滑,我身体就容易下滑,我就得往上蹭。”
李及甚不得不微微弯曲膝盖,尽量不将身体漏出草丛外,又能稳稳托住谢宁曜。
这回谢宁曜是感觉身体一点儿也不往下滑了,但坐的更深了,好似还被卡住了,他忙问:“我是不是坐痛你了?”
李及甚闷哼一声道:“没有,你别再乱动就行。”
谢宁曜有些面红耳赤,故意强迫自己不再关注李及甚,就专心看那几人填坑。
只见那几人将深坑填好后,还将表层的土弄的松软了一些,又将杂草覆盖其上,就完全看不出这里动过土。
几个校尉干完正事,躲到了不远处就盯着那宝马。
两人正不知如何解困时,只听得军营中响起号角声,那几个校尉立马往军营疾跑而去。
他们见那几个校尉进了军营,才滑到沟底站起身来,就在沟壕里整理衣衫仪容。
李及甚先帮谢宁曜拍去身上的草屑,及其仔细的将头发里落的草屑渣滓也都一一吹掉。
谢宁曜也这样为李及甚整理,只是李及甚直接卧地上,背后的衣裳怎么都弄不干净,如何拍打都有草渍、土色,就连背上罩青龙偃月刀的锦绸也都脏了。
李及甚道:“无妨,我们原就是出来玩的,弄脏衣裳也很正常。”
谢宁曜笑着说:“那我也在地上滚一下,才显得我们是一齐玩脏衣裳的。”
李及甚道:“很不必,你金尊玉贵的养大,夏日衣衫单薄,草屑土渣弄进衣裳里,一旦磨着你肉,又要红几天,在霜山打猎不是,松针进了你衣裳,磨的背上都红好几处。”
谢宁曜笑着说:“我哪就有这样身娇肉贵,红就红了,我不在乎。”
李及甚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在地上打滚儿,拉着他手腕,强行带出沟壕。
前面就是军营,两人已无需骑马,李及甚心知若他们带着马去军营,很可能引起那几个校尉的怀疑。
于是拿出怀里的玉哨,吹了两声,藏在远处密林中的隐青吹了三声回应。
这就是已交代清楚,隐青自会派小厮过来牵走两匹宝马。
两人一齐走到军营外,早有哨兵前来拦路。
只是见他们穿着贵气逼人,哨兵便毕恭毕敬的说:“敢问两位小爷,可是受这营中哪位军爷相邀前来?”
若是普通打扮的人敢来军营附近晃悠,这些巡逻的哨兵早凶神恶煞的赶人,甚至可能将人痛打一顿。
谢宁曜十分骄傲的说:“我哥是谢宁暄,谢校尉,还不放我们进去。”
哨兵愈加恭敬,弯腰作揖道:“想必您便是顺国公府六少爷,还请谢小公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果然如传言一般,比那天上的仙人灵童还好看,能得见您一面,我也算不枉此生。”
李及甚不耐烦道:“少废话。”
哨兵忙又说:“想必您便是圣上额外开恩新封的侯爷,还请谢小公爷、新侯爷见谅,若无大将军之令,谁也不能入内。”
谢宁曜知道这个规矩,之前谢宁昭都是买通里面的小兵帮忙打探三哥的所有消息。
他就想着先看情况,营中的大将军叫“张易”,与他爹谢启有过命的交情,张易有空就会被谢启请到府上叙旧,他都直接叫张易“阿叔”。
正因如此,他才能随意前来,若哨兵是个不懂变通的,他就等阿叔出来巡视军营时,叫住张叔,保准能进去。
谢宁曜又说:“你们大将军,我喊他张阿叔,快些放我进去,耽搁了我正事,仔细我让阿叔打你军棍!”
哨兵万分为难道:“还请谢小公爷见谅,若是以往,我也敢大胆一回放行,前儿大将军刚训过话,再不许外人入内,所以实在不敢。”
谢宁曜也没想真为难一个小啰啰,只能在一旁等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偌大的操场,就等张大将军出现。
李及甚不得不从怀里掏出“虎符”,用大手握住,只露出一角给哨兵看。
那哨兵是万万没想到新侯爷竟然得了能号令三军的虎符,吓的双腿一软,咚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新侯爷恕罪,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
李及甚收起虎符道:“不知者无罪,好好当你的差,管好自己的嘴,就说我们是得了大将军的传召入内,大将军那边,我自会去告知。”
哨兵忙道:“请新侯爷放一万个心,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泄露半个字。”
谢宁曜也感到震惊不已,但这里问话不方便,只能先憋着。
两人直奔大将军营帐而去,一路上操练的士兵们全都盯着他俩看,只是不敢公然议论。
大将军营帐外守卫森严,他们老远就被几个身穿麒麟直甲的校尉挡住,且这些校尉可不像哨兵,丝毫不讲情面,只说大将军在忙,不容打扰。
谢宁曜道:“还请军爷帮忙传报,就说谢宁曜、李及甚拜见张大将军,张叔再忙也会抽空见我的。”
这几个校尉都与谢宁暄是对头,他们老远就认出谢宁曜,专程跑过来拦的。
他们就怕这谢宁曜太机灵,几句话就哄得大将军高兴,或是拐弯抹角的告状,以后他们再要对付谢宁暄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此他们该去传报,竟也不报,只让谢宁曜改天得了大将军传召再来。
谢宁曜心知李及甚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得了虎符,他也不肯罢休,来都来了,必定要干成事,他便大喊:
“张叔,我是谢宁曜,我是阿曜,你快出来,阿叔,我是谢宁曜,我想见你,你快出来啊……”
这几个校尉立马就急了,怒道:“谢宁曜,军营之中不许大声喧哗,还不赶紧回去,改天再来,否则别怪我们军棍伺候……”
他们说着就要动手将谢宁曜拉走,李及甚只是冷眼扫过去,他们便再不敢有所动作。
张易此时正在营帐中被北方军情烦的焦头烂额,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苦笑道:
“曜儿那猴崽子实在有趣,我每每不顺心去谢府喝顿酒,再叫曜儿来呱噪一番,烦恼竟好似能去大半,现下烦的不行,竟出现幻听,曜儿怎么会来军营。”
营帐外守卫的小兵听到将军此言,立即进来禀告:“大将军,确是谢小公爷来了。”
张易又惊又喜,快步走了出去,脸上愁云全散,眼里满是欣喜。
那几个校尉见大将军来了,全都规矩站立一旁。
谢宁曜忙跑到张易身边,笑道:“阿叔,我要见你一面可真难,让这几个军爷帮我去传报一下也不肯,他们只拦着不让我过去。”
张易先恭贺了李及甚得封侯爵,随后才说:“曜儿,你个猴崽子,谁让你来的?”
还不等谢宁曜回答,张易便严厉训斥了几个校尉:“谁定的规矩,人都进了军营,你们还敢不来传报?!”
这几个校尉赶忙跪下解释:“大将军,我们也是想着您近来并未召见谁,深知您今日实在繁忙,又想着谢小公爷不过是贪玩,故而不让他来打扰您。”
张易性情粗犷,夺过小兵手中的长矛,用长柄胡乱抽了几个校尉一顿,怒道:“打量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往后再敢拉帮结派排挤人,打死不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