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
作者:故乡异客
时间:2023-06-17 02:09:43
标签:甜文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皇帝威胁道:“朕看你就是打没挨够,好话、赖话,朕都跟你说尽了,赶紧把药给喝了,否则你就给朕滚起来跪着继续挨打!”
李限不敢再拖延,也不要皇帝一勺一勺的喂,接过碗来,仰头一饮而尽。
谢宁曜笑着说:“皇姑父,你与姑妈去外间略坐,也许曜儿有办法劝阿限,让他往后再也不这样倔强执拗。”
皇帝笑道:“若真能劝成,大大有赏!”
谢宁曜连忙说:“一次肯定效果没那样显著,但多劝几次,我保证一次比一次好。”
皇帝实在拿这个幼弟没辙了,竟还真将希望寄托在谢宁曜身上,赶紧就拉着谢玉走到了外间。
谢宁曜坐到塌沿上,一边去揭李限的上衣,一边说:“阿限,他们都出去了,我俩还有什么不能说不能看的,先给我看看你的伤。”
李限连忙捂住了裤腰,急道:“不能看!阿曜,你敢帮皇兄劝一句,我真要生气的!”
谢宁曜当然知道受伤的部位,毕竟他偷看了全过程,为了掩饰他才故意掀上衣,见人按着裤腰,便笑着说:“原来打臀腿的,那我不看了。”
李限却大方的说:“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帮我看看是不是哪里打出血了,疼的厉害,我自己看不全。”
谢宁曜慢慢帮他退下裤子,只见从臀至胫布满青紫红肿的鞭痕、戒尺印子,倒也不太重,养个十天半月就能恢复如初。
他不得不佩服皇帝,那样粗的鞭子竟然能收住力,始终不曾打破皮。
国子监也有这种长鞭,是惩戒特重大错误的,他曾经偷看过学生挨打,就算买通学监,不怎么使力,也是一鞭一条血痕。
他一边帮忙提起裤子,一边说:“放心吧,哪里都没出血,可你竟敢抗旨不遵,圣上竟只是打你一顿而已?”
李限埋怨:“我经常抗旨不遵,以往从不会为此挨打,可见我皇兄再也不是从前的皇兄了。”
谢宁曜很想说:……也就你是圣上挚爱的弟弟,才能这样肆意妄为,换做谁都早死八百回了。
这时李及甚走了进来,道:“阿曜,圣上让我也来帮着劝劝阿限。”
谢宁曜如今见到李及甚就怕的不行,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阿、阿甚,你来、来的正好。”
李及甚十分不解,连忙就问:“阿曜,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谢宁曜想到李及甚那样平静的割人肉,瞬间只觉胃里翻涌,不住的干呕。
李及甚一把扶住谢宁曜,急道:“快,传御医!”
谢宁曜无法自控的打颤,却又不敢推开李及甚。
第43章
谢宁曜连忙解释:“阿甚, 我没事,可能是午宴吃的有些撑,又受了点凉, 不用传御医, 我喝点茶解解腻就好……”
李及甚急道:“别胡闹,都想吐了, 还不看病,怎么能成。”
趴在塌上的李限也赶忙下来询问:“阿曜, 你可难受的紧?别硬憋着,吐出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李及甚赶忙接过小内监递上来的崭新痰盂捧着, 说:“想吐就吐, 先吐出来,会好一些。”
外间的皇帝与皇贵妃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赶紧就跟了进来。
谢玉一边轻抚着小侄儿的脊背,一边接过宫人递上来的绸帕, 急道:“曜儿,吐吧,吐出来好受些, 这准是午宴吃太多, 积食了……”
皇帝催促着宫人赶紧去请御医来,同时安慰着:“阿曜, 在皇姑父这里, 就像在家一样, 想吐就吐, 不用担心什么……”
谢宁曜原还想忍耐, 但看见李及甚为他捧着痰盂的这双极为好看的手,想起这双手拿着剑及其冷静做的事, 便再也忍不住。
他一把夺过痰盂,自己抱着跑到角落里蹲下,哇哇的吐了许久,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以至于最后只能吐清水出来。
众人都围了上来,谢玉拿着绸帕为他擦嘴,李及甚端着茶水为他漱口,李限与皇帝虽无事可做,也都焦急的站在一旁。
谢宁曜吐过后,心里便舒畅了许多,谢玉赶忙将小侄儿扶到了塌上歇息。
这时御医也到了,还不待行礼,皇帝便说:“不用虚礼,赶紧给曜儿看看,怎么就吐的这样厉害?”
原本就没病,自然看不出什么,御医一番望闻问切,却也只说有些积食又吹了凉风等笼统的话术,连药方子都没写,只留下一小瓶开胃助消化的药丸,嘱咐饭后吃几粒。
谢宁曜不住的喝清茶漱口,笑着说:“你们也太大惊小怪,我早说过没事嘛。”
李及甚道:“没事就好,吐这一遭,你也够受罪的,往后莫要去凉风里站着,我不跟在你身边,就这样胡闹。”
若是以往,谢宁曜必定要与李及甚斗嘴一番,这会儿却再也不敢,只说:“阿甚,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改。”
李及甚只觉奇怪的紧,他就从未见过这样听话的阿曜,他想着,也许是在宫里的缘故,阿曜不愿再让皇帝觉得他太飞扬跋扈。
谢玉见侄儿确实好了,嗔怪道:“就这样贪玩,每每玩的汗流浃背,再被凉风一吹,可不得积食.呕.吐,再不改,姑妈认真要打你的!”
皇帝连忙说:“今日是中秋佳节,可不兴教训孩子,阿玉莫再吓唬曜儿。”
谢玉笑道:“原来二郎也知道今日不该打孩子,我不过训曜儿两句,你也心疼,你就舍得打阿限,可见你这个兄长多可恶,还不赶紧哄哄阿限,别伤了他的心。”
皇帝长叹一口气,用手摩挲着幼弟的头脸,感慨:“都是皇兄不好,不该这样急于求成,不该中秋佳节还打你。”
李限原本十分委屈,见兄长竟能给他道歉,自是高兴不已,却还是嘀咕着:“若这顿打早晚躲不过,还是早打的好,皇兄倒也不必自责。”
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就算真打冤枉了他,最多也就是赏许多宝物,可他又不稀奇宝物,能得皇兄一句软话,他便很知足。
皇帝笑道:“好,甚好,阿玉,你瞧瞧他这个样子,往后他再犯错,你也莫要给他求情,哪天朕结结实实打他一顿廷杖,他才知道什么叫正经挨打受罚。”
李限连忙说:“哥、嫂子,我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还请嫂子不要同我一般见识,往后嫂子一定要多多帮我求情,不然我这样不听话,还不得被我哥给打死。”
他很清楚,皇兄也就还听些皇贵妃的劝,自然赶忙讨好,若他叫的皇兄,那便只能称皇后为嫂子,但叫的哥,自然可以称呼谢玉为嫂子,他知道谢玉喜欢这样的称呼。
谢玉笑道:“你这孩子,惯来嘴甜,让人不得不怜爱,只是以后别再这样喊我们,让人听见,终究是不成体统。”
皇帝却说:“阿玉,这里是乾清宫内室,又没外人,朕早说过这儿就是我们的小家,叫哥、嫂子才好,朕爱听,这回还算他懂事了一些。”
谢玉含羞道:“二郎,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去大殿赴宴了。”
随后他们一行人便齐往前头保和殿而去。
在路上,谢玉又拉着侄儿的手嘱咐了许多,诸如别贪嘴吃太多,若还有哪里难受,要即刻告知姑妈,不可逞强等等,谢宁曜自然连连应是。
晚上是皇宫家宴,只有诸位妃嫔、公主、皇子等皇帝近亲,谢宁曜照例被安排与谢玉同坐一席,旁边便是李限与李及甚的席位。
谢宁曜只见每人的座位上都只一个软垫,唯独李限的坐上有三个软垫之多,定然是皇帝特意嘱咐过的。
毕竟就连首领内监都不敢擅自加坐垫,皇帝喜怒无常,近来又对幼弟及其的严厉,有时受罚后还专门让其坐硬板凳是为加罚,故而定是皇帝亲自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