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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作者:宋昭昭 时间:2023-09-24 02:07:34 标签:破镜重圆 甜宠 情投意合 双向奔赴

  先前回话的宫婢疑惑问道:“空青姐姐她不是——”
  “嘘。”另一个宫婢用胳膊撞了撞她,“听说是姐姐留下的遗言,不让殿下知道这件事。因此陛下特意叫人戴上的人皮面具,借此来哄殿下呢。”
  “原来是这样……”
  远处韩桃仍旧站在窗边,低头静静承着三寸日光,他耳朵微动,没有出声。但他料想此后不会有人再像空青那般,轻柔地唤他一声殿下了。
  他又抬头望着日头,轻轻地呼出了一口白气。


第86章 你就喜欢这些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宫中生活一如往昔,单调重复,但天子之责本是如此。
  赵琨回来后,就被如山般堆积的奏疏压得走不开身,他几乎日夜忙于处理先前留下的政务,韩桃怕他没有时间休息,常常要去勤政殿督促他早睡。
  一来二去时间久了,众人也都知韩桃频频出入殿中,乃是得圣人准许,高信回城以后来报了几次军务,在勤政殿撞见韩桃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倒是朝堂上弹劾的奏疏一封接着一封,后来都被送进了烧炭火的炉子里,供韩桃暖手用。
  “这个给你。”
  高信第四次撞见韩桃面色泛红地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一副没眼看的样子转过头去,手里捏着一只古朴玉镯,递到韩桃面前。
  “这是什么?”韩桃伸手接过,下意识地遮了遮脸。
  “我的部下在城中寻潜逃逆贼时候找到的,据说是旧时南燕淑妃的遗物,意外流入民间。”
  “喔……多谢。”
  “不必客气,顺手拿来罢了。”
  韩桃打量着手中的玉镯,杜兰亭在世的时候首饰何其多,倒也不缺这一件,但如今给他留个念想也是好。他又抬起头看高信,发现高信故意错开视线去,没在看他。
  韩桃一下明白过来高信在想什么,无奈叹了口气。
  “我面红是因为炭火熏的,不是因为其他。”
  他肤薄,稍稍一捂面色就容易泛红,却叫高信以为他刚与赵琨做了什么,他拿起手中玉镯,对高信晃了几下。
  “谢了。”
  他又转身进殿去,留下高信转回头来,迟疑地盯着殿门。
  ·
  韩桃刚回到书桌前,赵琨就发现他手里拿着东西了。批完的奏折被扔到一边,赵琨随手又抽了一本,打量着他。
  “哪来的玉镯?”
  “高信送的。”韩桃答道。
  赵琨翻开奏折的手一停,沉沉盯着他道:“谁送的?”
  “高信,”韩桃继续道,淡淡瞥了赵琨一眼,“陛下不是忙于政务吗?关心臣手中的玉镯做什么?”
  奏折一扔,赵琨冷哼一声。“他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寡人诛他九族。”
  “这是臣母的遗物,他送臣也是理所应当,”韩桃见状靠在书桌边,一身青衫闲适做派,“陛下说是也不是?”
  赵琨面色又变了变,抬手召韩桃走近。
  他坦然走近了,任赵琨伸手来抓住他手腕,袖衫下的手腕白皙瘦弱,只不过这些日子他已经被赵琨养出些肉,有所丰盈了。
  他看赵琨抓着他手腕,正抬眼幽深地看着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陛下……”
  他刚要唤道,猛然间他惊呼出声,赵琨攥着他手腕就一把扯下,“啪”一声,他被人压在大腿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还想反抗,又被赵琨压着打了一记屁股,连带着腰身猛然绷紧,颤了三颤。
  “赵琨!”韩桃仰起头来,羞赧地攥上书桌一角。
  “你再说一句理所应当试试?”赵琨捏起他下巴,眼里露出得意神色来,“什么人的东西都会拿,侯爷倒是越发放肆了。”
  韩桃还想争辩,先前打下的手掌又拢住肉来,好像搓面团一般揉了几圈,大掌隔着衣衫传递热意,书桌边的银丝炭火烧得更厉害了。
  他狼狈趴在赵琨腿上,想要坐起身却不能。
  “就罚侯爷为寡人暖手吧。”赵琨的手大咧咧伸进衣里,指腹肆意游走摩挲着,叫手底下的身子寸寸绷紧,修长的手指又向下去,挑开衣衫。
  龙椅上逐渐传出一声隐忍的声响,连着发簪都被赵琨取下了,松散的青衫凌乱披着,韩桃转过头去,又被赵琨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掰了回来。
  “玉镯好看吗?”赵琨问道,“寡人下次就为侯爷打造一套玉器,保证个个都让侯爷喜欢。”
  “赵琨——”韩桃抬起腰来,想要拍掉赵琨的手。
  “我发现,”赵琨接着低下头,嗓音低沉笑道,“侯爷就是喜欢这些啊。”
  奏折继续一本本地批着,赵琨的右手仍然忙着处理政务,而韩桃趴在赵琨龙椅之上,抓着赵琨的大掌忙于应付那两指,唇间咬着吐不出声来,这回当真是面色泛红。
  “韩桃,”他听见头顶赵琨沙哑道,“你当初应允寡人的事,可别忘了……”


第87章 故事落幕 新年成婚啦
  年三十的时候,按照北齐习俗,百姓都会放孔明灯祈福。今年赵琨破例准许宫中也放上一回,于是宫内宫外,鞭炮声噼啪响着,从晚间就开始热闹起来。
  街头舞着鱼龙,孩童们奔来跑去,铜板落在瓷碗中叮叮当当,到处都弥散着烟火气息。
  赵琨对韩桃说,要兑现之前在南郡时的诺言,韩桃起初不知道是何意,但在看到赵琨为他准备的衣物之后就明白了。
  值守的侍卫们兢兢业业地把守着宫门,却不知道帝王早就不在宫中,而此刻街上锣鼓喧天好一番热闹,远远望去,长长一条街上都是抬着红箱的人,环着城敲锣打鼓地走。
  路过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奇哉,这是哪一户人家,竟然还有在年三十夜里成婚的?”
  “这怎么没有新郎骑在马上,也没有轿子载着新娘啊?”有好事者站高处打量,“但是这排场确实大,称得上是十里红妆了吧。”
  “今夜我家公子成婚,愿全城百姓共沾喜气,”为首之人骑在马上,抱拳高喊道,“在此洒些铜板,讨个好彩头咯——”
  红袋子装着铜钱大把大把地洒下,百姓们皆叫喊着伸手来接,一下城中都喧嚣起来。
  下一刻鞭炮噼啪响起,连着城中四处地方都放起了烟花,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齐齐闹出大动静来。
  不少人还在家中吃年夜饭,听到这动静纷纷打开门来看是何事,眼见着夜空被烟花炸得发亮,无一不被这样的大手笔惊到。
  “这究竟是哪家在婚娶……”
  “想必那主人家非富即贵,倒叫我们沾了喜气。”
  “捡铜板咯,捡铜板咯——”孩童们追逐嬉戏着,跑过街头。
  ·
  而此刻城东的一处宅院里,此刻乐容推开窗子看这盛景,也不禁托腮赞叹了一声,她转过头来看坐在屏风边的韩桃,眼中闪过羡慕神情。
  “哥哥说不想太过张扬,我还真以为陛下要暗中操办,没想到还是整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她收到喜帖后就从草原赶了过来。这些时日她被赫连异带着,整日骑马射箭地玩闹,连同性子都活泼不少,赫连异的姐妹们都劝她去了脸上的疤痕,于是她便用了二叔的药,现如今脸也好了。
  “哥哥还不戴头冠吗?”
  韩桃望向窗外火树银花,轻轻道:“……再等会儿。”
  外头绣使抬着嫁妆,还在环城游行,韩桃不知怎的,想起他当初入都城的光景,三月春寒料峭,囚车的车轱辘吱呀转着。
  他在二叔药庐里,缠绵病榻的时候,也曾梦到过这样的场景,大片的红,锣鼓喧天。
  这一年一晃而过,恍若梦一般。
  他叫乐容先出去,慢慢站起身来,忽而撑手在妆奁前咳嗽着,他手捂着嘴,咳得越发厉害,直至猛的咳出一口血来。
  血顺着指缝漏下,咸津津的铁锈味在唇间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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