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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断袖撩弯宿敌

作者:桑奈 时间:2023-09-28 02:11:16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宣瑛狐疑望了祁丹椹一眼,侧头向祁丹椹靠近,祁丹椹也像真的要说出秘密般,朝马车里面挪动一下。
  马车虽宽敞,到底空间有限,两人隔着的距离并不远,这么一挪,两人几乎靠在了一起。
  宣瑛不习惯与人这么近的距离,正要远离,却见祁丹椹贴耳想对他说什么,他耐着性子打算听听这人想说什么,便又靠近了些……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痒痒的,麻麻的。
  他看到祁丹椹左耳后耳廓上有一颗半颗红豆大小的红色的痣,红得像在滴血,若隐若现掩映在长发丝之下。
  那长发丝随着马车前行,若有似无的擦着他的脸侧,一股清淡的香味飘来,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我不告诉你。”
  说完,祁丹椹远离宣瑛,黑色的眼眸里明晃晃闪着兴味得逞的笑意。
  与他这个“断袖”如此近的接触,足够宣瑛恶心好几天了吧。
  就在这时,马车陡然停住,祁丹椹没坐稳,惯性的朝着宣瑛扑了过去,两人抱了个满怀。他的下颌堪堪撞在宣瑛的左肩上,好似亲密的人咬耳朵……
  锦王府赶车的小厮在外面喊着:“少卿大人,您家到了。”
  宣瑛还没在被下属戏耍的愕然中回过神来,便与那人抱了个满怀。
  虽说他现在不讨厌祁丹椹这个断袖的靠近,但是与个大男人拥抱得如此亲密,让他百般不适。
  他将祁丹椹推开,愠怒道:“祁少卿这般投怀送抱,莫不是眼瞎昏了头,将主意打到本王身上了?只是可惜,本王对男人没兴趣,尤其是你这等中人之姿的。”
  祁丹椹见宣瑛满脸愠色与不耐,心里八成已经恶心得想将他与这马车一同摧毁。
  他不由得心情大好:“殿下说笑了,纵然殿下天人之姿,下官还是喜欢悲画扇的小郎君们,至少温顺的小郎君们脾气好。”
  尽管他连悲画扇的大门都没进去,但不妨碍他以此来恶心宣瑛。
  说着,他起身道:“今日多谢殿下,下官告辞。”
  宣瑛面色难堪睥了他一眼:“滚吧。”


第5章
  卯时,皇宫雕梁画栋被雾麻麻的天色笼罩,如同在水缸里打翻了一砚台的墨,其中凝固化不开的墨块。
  太极殿外两侧灯烛摇曳,将百官或站或坐的身影投到白玉石地面上,浓黑的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身影。
  厚重恢弘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掌案太监站在门口道:“诸位大人进殿。”
  百官有序排列成一排,神色肃穆步履稳重朝着殿内走去。
  嘉和帝端坐在龙椅上,玄黄色龙袍袍角有些皱了,他面容俊秀儒雅,身体微微发福,一点也不显老,若非两鬓青色染白霜,很难让人想到他快到知天命的年龄。
  浮雕龙案上摆放着厚厚两摞奏折,他垂眸看着案前摊开的画轴,神色凝重。
  大殿内烛光通明,烛台下滴落一摊凝固的血泪,殿外天色渐渐亮了,天边一抹橙红色刺破雾蒙蒙的天。
  百官跪地行礼,嘉和帝抬手,示意百官起身。
  百官起身后,皇帝按照惯例听六部九寺各项重大事件与决策。
  各部奏明事物时,他静静听着,眸光始终盯着案前的卷轴,时不时的给出一些建议。
  之后便是各地与各部递交的奏折,嘉和帝一一与百官将各项事物处理好。
  事物处理到尾声,嘉和帝照例询问道:“众爱卿还有事奏吗?”
  安昌侯手持笏板,掀起枣红色衣袍,出列跪地道:“圣上明鉴,微臣有事启奏。犬子还有一年及冠,微臣想为犬子请封世子,也好让他入朝堂,为国效命。”
  安昌侯有三子,长子乃府邸妾室所生,早早入了北衙禁军,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已经任职五品北衙禁军都尉。
  次子是原配夫人所生,在齐府排行老四,九岁因病夭折。
  幼子是现任侯夫人所生,也是安昌侯仅存的嫡子。齐府排行老五,名叫齐云星,又称齐五郎。
  传闻其少年才俊,文治武功均是不俗,乃京都世家子中的翘楚,如今十九岁便名满京都。
  安昌侯对幼子倾注无数心血,从小为其请了许多名师教导,带他出入军营、结识有才之士,帮他造势、扬名立万。
  有了名声与安昌侯世子双重身份加持,齐云星入朝任职的职位只高不低。
  勋爵人家的嫡子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无不可饶恕的大过错,请封世子不过是走个过场。
  安昌侯贵为一等侯爵,手上又握有实权,齐云星名扬京都,乃少有的青年才俊,断没有请封不成的。
  可偏偏一人站了出来。
  满殿勋贵世家与一二品大员如大山般立在前方,祁丹椹单薄消瘦的身影从百官中后方出列,他手持笏板,跪地行礼:“启奏圣上,微臣有异议。”
  百官不明所以。
  勋贵世家请封世子,事关家族传承。
  人家家族内部都没有异议,皇帝太子都没有提出异议,怎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有异议?
  嘉和帝抬眼看向人群后方,看着单薄青年跪地敛眸,道:“准。”
  祁丹椹抬起头来,看着安昌侯挺拔如山的背影,道:“微臣此前办案路过梨园亭,彼时恰逢亭内举办插花会,微臣听到安昌侯夫人与众位勋贵达官的夫人闲聊,言语间颇有对安昌侯原夫人的不敬,声称安昌侯原夫人与其子短命、安昌侯府昔日颇受原配夫人连累云云……微臣非京都人士,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继室对原配不尊,乃德行有亏。内宅夫人妄议国家大事,乃置国法于无物。有母如此,其子何如?”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
  谁家后宅没点腌臜事儿,那些妇人聚在一起,没什么事儿就喜欢攀比闲聊。
  安昌侯原配乃是钟台逆案中,被诛灭首犯苏国公的嫡女。
  苏国公一脉被诛灭后,并未牵连到出嫁女,也代表圣上不追究。
  而安昌侯夫人如此言论,对原配不敬是小事,妄议这过去十多年的惊天大案才是大事。
  本来后宅夫人说的话谁会记得?也没几人当真,可偏偏让祁丹椹听了去。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梨园亭人来人往,怕是谁也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话。
  届时虚虚实实如同桑麻,理不清、分不明。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闹到朝堂上,安昌侯夫人德行有亏的印象是跑不掉了。
  听闻齐家五郎重阳节那夜与祁丹椹发生过龃龉,是六殿下化解了矛盾。
  他们听闻当时祁丹椹扬言会同安昌侯讨折损的马车,他们谁也没当真,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讨要法。
  安昌侯脸色阴沉,争辩道:“圣上,内子虽出身低微,但绝不敢妄议朝政。”
  他的夫人虽张扬,但绝不是不知轻重的,绝不敢在私底下议论朝政。
  当时必定是有其他夫人小姐恭维她,扯出十多年前的逆案,而她出身低微,又嫉恨原配夫人,自然欣然应下,这才落人口舌。
  那些虚虚实实怕是无法查证。
  无论如何,祁丹椹怕是盯上了安昌侯府,也怪齐云星不知收敛,得罪这么一条疯狗。
  祁丹椹辩驳道:“若是安昌侯认为下官诬告,大可请当时随微臣办案的几位官吏,与梨园亭诸位夫人前来问话。微臣相信,圣上面前,无人敢欺君。”
  嘉和帝摆摆手道:“后宅妇人闲聊之语,如何当真?安昌侯,既然你的嫡子年龄尚幼,未到弱冠之龄,虽才名远播,还未曾入仕,不如先让其入仕,等他有一定的功绩,再请封世子也不迟。你就这一个嫡子,还怕他跑了不成?”
  安昌侯谢恩:“圣上圣明,是微臣目光短浅。”
  嘉和帝:“朕也相信祁爱卿绝不会行诬告之事,一个断案如神、熟知律法的朝廷重臣,着实没必要冤枉你的夫人,望你回去让令夫人谨言慎行。”
  安昌侯叩首:“微臣遵命。”
  嘉和帝目光微沉,道:“处理好了安昌侯的家事,该轮到朕的家事了。”
  百官面面相觑。
  掌案太监恭敬拿过嘉和帝案桌上的画卷,在诸臣面前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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