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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3-10-26 02:07:04 标签:强强 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怎么可能!”旁边的大婶插话,“男人那个德行,怎么可能不在外头沾花惹草,更别说是皇帝了,他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沈鹊白发现祝鹤行已经挤到人家后头去了。
  “可咱们王爷那是大梁第一美人,有了他,陛下能看上别人吗?”
  “美到天上去又怎么样,在一起这么久,迟早会腻味的,男人嘛,有的时候就是图个新鲜。你要是皇帝,独宠一人和后宫无数,你选哪个?”
  “倒也是啊,此时是情浓,但说不准哪天陛下就要纳妃了——”
  “纳个屁!”祝鹤行冲上去,他居高临下,两只眼喷火星,“陛下和王爷好着呢,你们再造谣,小心被抓起来拔舌头!”
  “……”沈鹊白捂脸,很后悔自己没把人拉住,这不,出去撒泼了。
  “哎哟哟,你谁啊,管天管地管人家说什么?”大婶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祝鹤行,“看这小袍子,哪家的小衙内偷跑出来玩了,还戴着面具,是不是怕被逮回去上家法啊?”
  “你管我哪家的,我就是看不惯你在这儿瞎说!”祝鹤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演武场练兵,“陛下和王爷岂止此时情浓,他们日日情浓!昨儿夜里王爷从宛州回来,陛下在寝殿等了他半宿,两人缠绵到清晨才相拥而眠,人家这感情,火热着呢!”
  “你咋知道?”大婶说,“陛下和王爷凑你耳朵子边上说的?”
  “岂止是凑我耳朵边上说的?”祝鹤行扬声,“我趴床底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哎哟哟,没想到啊!”大婶哈哈大笑,指着祝鹤行说,“敢情你不是小衙内,是宫里的哪位公公啊!”
  “你说什么!”
  祝鹤行撸起袖子,那大婶也撸起袖子,旁边几人也跟着撸起袖子,几人在原地推搡起来,你推我我推你,激烈混战。
  沈鹊白仰天长叹,连忙挤过去扒住祝鹤行的腰,凑到他耳边上说:“别打了别打了!”
  “不行!”祝鹤行气势汹汹,“我今天一定要把他们教训服了!”
  大婶继续攻击,“你不是夜里能进陛下的寝殿吗,那你不是公公是什么?”
  祝鹤行奋力反击,“没见识,能进陛下寝殿的除了公公,还有旁人!”
  “哦,谁啊?”大婶拔高声调,“你不会说你是王爷跟前的听鸳侍卫或者雁潮侍卫吧?老娘我可见过他俩,声音都不像,你别想糊弄我!还是说你再把牛皮吹大点,干脆说你是陛下或者王爷得了呗——”
  “老子就是!”祝鹤行优雅了半辈子,在这里也成了粗鲁男人,“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祝鹤行是也!你们当着我的面瞎说,当我死的吗!”
  “!”周围的人,但凡是祝鹤行的声音能及的范围,都震惊了啊。数不清的脑袋在一瞬间同时“唰”地转过来,目光如炬。
  “……”沈鹊白趴在祝鹤行背上,咬牙切齿,“你要死啊?”
  祝鹤行不以为耻,反而挺起胸膛,倨傲地睨着那大婶。岂料大婶愣愣的脸一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是王爷?你是王爷,那我还是太后呢!你个臭小子——”
  不知从哪儿伸来一只手,极为精准地揭开了祝鹤行的面具,祝鹤行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要力证自己独一无二的后宫地位,一时不察,竟没能先一步拦截,这下耳朵上的绳子一松,他呆住了。
  大婶的笑戛然而止,她也呆住了。
  大家都呆住了。
  这张脸,找遍大梁也找不出第二张。
  “天爷!”沈鹊白长叹一声,以混江湖数年的敏锐趁机拽住祝鹤行的手,猛地把人往后头一扯,撞开身后的一群呆人,冲了出去。
  他这么一撞,众人接二连三地回过神,桃梦畔,瞬间嘈杂得宛如菜市场,还是闯进两头疯牛的菜市场。
  “天呐竟然真的是王爷!那拽着他的那位……”
  “是陛下!肯定是陛下!能和王爷牵手狂奔的除了陛下还能有哪个野男人!”
  “陛下和王爷竟然乔装出来看花舟,好恩爱哦——”一个捧心的年轻姑娘脸上的痴笑一扫,突然厉喝出声,“刚才是哪个说陛下要移情别恋的!给本姑娘滚出来!”
  几个人同时往后退,伸手指向中间的大婶,异口同声,“是她!”
  年轻姑娘撸起袖子,狞笑着靠近,“你个八婆,谁让你乱说的——”
  “啊!”大婶惊叫一声,一路尖叫,一路撒丫子跑了。
  她在跑,沈鹊白和祝鹤行也在跑,两人跑了一路,蹿进一家府邸院墙外的桃花树丛里。
  “呼……呼余y an数……”沈鹊白喘着气,一脚踩在祝鹤行脚上,要跟他算账,“你几岁啦,还和别人在街上吵架,还差点打起来!”
  “是他们先胡说的!”祝鹤行不服,“我捍卫自己的幸福,守护你的名誉,有什么不对!”
  “哟,你还跟我顶嘴?”沈鹊白伸手掐他耳朵,“你要翻天了是不是?”
  祝鹤行伸手去抓他的手,委屈得不行,“他们那么编排我们,你不帮着我就算了,还吼我,你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对我腻味了,不再疼我宠我了,要变心了!”
  沈鹊白心里想笑,面上却凶悍得不行,“嘿,你在这儿给我撒泼是吧?”他伸手去揉祝鹤行的脸,“你是不是要撒泼?要撒泼要撒泼——”
  “喂!”
  祝鹤行晃头躲避,眼眶一下就红了,看得沈鹊白一愣一愣的,连忙收回手,结巴地说:“你、你……”
  真惹哭了?
  祝鹤行瞪了他片刻,不说话,那幽怨的目光倒是把沈鹊白全身的汗毛都咋呼起来了。随后祝鹤行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这会儿要是把人放走,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哄回来?
  沈鹊白暗道玩大发了,连忙伸手拽住他,小跑两步挡在祝鹤行跟前,说:“真生气啦,要丢下我自己离家出走了?”
  “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了。”祝鹤行瓮声瓮气地说,“你还管我做什么?”
  沈鹊白真有点分不清他这副可怜样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但他可不敢赌,全当真的哄,“谁说我不在乎你了?我刚才是跟你瞎闹呢,我怎么可能变心啊,我有你这一尊祖宗就都伺候不过来了,我贱骨头啊,还去找别人给自己找罪受?”
  祝鹤行尾巴都要翘起来,嘴上却说:“你哄我吧,谁信你。”
  “真不信?”沈鹊白仰头去亲他的嘴角,亲了好多下,“那你这里弯起来干什么?”他又亲,“给我放平!”又亲,“放平放平放平唔——”
  嘴突然被堵住,沈鹊白眼眶张大,已经被转过身抵在院墙上。桃花的香味愈来愈浅,直到空气都淡薄,齿/间全是祝鹤行的味道,一种间着怪味的甜腻,沈鹊白这才知道原来那串糖葫芦并不好吃。
  祝鹤行吻/得很深,像是要够到沈鹊白的喉/咙,狠狠地堵住,不许这混账再惹他生气。沈鹊白抓住他心口衣料的手蜷缩、放松又抓起,猫爪子似的挠起来,被抵住的腿也弯曲,用膝盖蹭祝鹤行的腿,难受地挣扎。他被亲得掉下泪来,一颗一颗地往两人相贴的唇/上落,祝鹤行后退稍许,让泪珠子落下来,然后又压上去,和沈鹊白一起尝透了咸味儿。
  这个吻结束,祝鹤行没有松手,喘着气往后退了丁点距离,他垂着眼,从沈鹊白湿红的眼往下瞧,擦掉那红色嘴角边的津/液,又往上瞧,反复流连,目光缱绻。
  沈鹊白被他看得浑身发麻,哑声道:“消气了么,心肝?”
  “六七分吧。”祝鹤行又亲过去,模糊地说,“再亲一会儿才行。”
  沈鹊白又气又笑地伸手乱挠,打中了头顶的桃花枝,粉色的花簌簌地落下来,坠到他们头顶发间,肩膀心口,轻轻的,熨贴着。祝鹤行闭着眼,带着欲和爱的吻触过沈鹊白的下颔,往下,往下,吻住落在沈鹊白肩上的桃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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