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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

作者:慕禾 时间:2023-11-17 02:18:26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架空

  “看样子气运不错。”勃律说罢,见其其格已经上了马,便侧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
  “那我就走啦。”其其格点着马下的海日古,一本正经地说:“你说的,你明日要来找我。”
  “我答应你,一定去。”海日古失笑,让人赶紧带着她回去。
  他注视着其其格和侍女跟着阿日彬离开大帐的地盘,直至消失在远处,这才扭头正色看向走到身边的小殿下。
  他明眼能见到勃律的气色不是很好,于是秉了公事的神情,想要开口问他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样?伤还没有好吗?”海日古往他腰上瞟,知道他临走前那里受了重伤。
  “伤上加伤……现在感觉还行。”勃律深呼吸一口,捻了捻带回手指上的扳指,沉声换了话题:“听阿古达木说……你是因为左贤王病了,才被绊住脚的?”
  海日古知道他在说什么,当即沉下脸:“多半不是因为我阿塔,有人在其中搅水。我回来三日只被可汗通传进过一次大帐,可汗对此迟迟给不出决议,还让我留下照顾阿塔,再加上当时部族外围设下兵防,无令不得进出,我便也无法回到昭仑泊。”
  他拧了面孔:“这些我和你传过书信,你一次都没回我……”
  “有人拦了我和你们的书信。”勃律轻启薄唇,但他发现海日古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你早就察觉了?”勃律蹙眉。
  “也不是很早,在那日苏的头颅被送到部族的那一晚。”海日古凝了神色。
  勃律低声说:“那你觉得会是谁?必勒格?”
  “这件事应该不是必勒格做的。”
  勃律看向海日古:“怎么说?”
  “那晚他专门来找过我,点醒了我与你之间的传信出了问题。”海日古说。
  勃律疑惑不解。
  海日古继续推测:“会不会是大殿下做的?这段日子够他眼红的。”
  “并无不可能。”勃律把指头上圈的扳指捏紧了,“左贤王现今又如何?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病了?”
  “巫医说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在榻上躺了几天,已经无大碍了。”
  “左贤王的事儿来的太巧,能让人有理由顺理成章地把你留在这里。”勃律提醒他。
  海日古说:“这件事我查过,没有异常的地方,况且阿塔在族中的身份仅次于可汗,没人有这个胆子……你是不是太多疑了?”
  “或许吧。”勃律垂首,吐出口浊气。
  海日古看着这个少年,只觉他这次回来颓唐了许多。
  他瞄眼大帐的帷帐,问:“昭仑泊的事……大可汗方才在帐中可有责罚你?”
  想起大帐中那个威严了半辈子的人,勃律苦笑一番:“父汗……怕是在谴我去昭仑泊的时候,就做好了如今的打算。我若功成,回来便还是狼师的主帅,我若功溃,他也不需要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忤逆的棋子。”
  海日古没有制止他不逊脱出口的话,反而抓住几个字眼,震惊道:“可汗让你上交狼符了?”
  勃律沉下神光点头。
  “你操狼符多年,是中原和草原的牵制,怎么能让你交狼符呢!”海日古愤怒不已,可又百思不解:“大可汗对你态度突然转变,其中怕不是有人扇耳边风。”
  勃律滚动喉结,艰涩说:“是我以前太理所当然。”
  海日古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先回去了。”少年扭头去叫阿隼,往马边走了两步,回身劝住海日古跟来的脚步,说:“记得帮我把宝娜从你阿娜那送回来,我今晚想喝她熬的肉汤了。”
  海日古愁眉,向他保证会把人安全送回狼师的地盘。
  回去的时候还是符燚在前,阿隼坐在他身后。怀中的人没了清晨的韧劲,此时蔫蔫的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阿隼回忆着刚才他和海日古说的话,皱了眉,关心道:“你在帐中发生了什么事?”
  勃律眨眨眼,答得毫不迟疑:“没事……真的没事。我们快些回去吧。”


第一百零三章
  从大帐驾马回到狼师用不了多久,很快就能看见团团帷帐熟悉坐落的地方。
  似乎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宁静和谐,他就像是从来没离开过似的。但踏进去了,才发现里面来回走动的人影照之前少了许多,也没了孩童到处奔跑追逐的欢声。
  听见从外面回来的动静,有人寻声跑出来张望,一打眼过去发现马上坐着的是他们几月不见的小殿下,四周乍然喧嚷起来,纷纷嚷着“殿下回来了”。
  死气沉沉的地方忽然恢复了生机,可小殿下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却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回到久违的狼师地盘,下马之前,勃律盯着阿隼,到底还是和他说了心事重重思量了一路的话。
  “那个叫阿日彬的男人,身上配的刀,和划伤我的尖牙刀很像。”
  阿隼站在地上要扶他下马的手一顿:“你确定吗?”
  勃律攥着他的手从马背上落到地上:“刀刃不是尖牙刀,至少是一块铁冶炼的。”
  “那这件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阿隼低声问。
  “我会让人去查的。”勃律飞速想着这其中的联系,“若此事真的和他有关系,我会禀报给父汗,让人去纳曼部走一趟,告知纳曼王。纳曼部与我部交好多年,若此事是真,看来他们也渗入了鬼。”
  “如此也好。”在这些事上,阿隼确实无法过多的帮助勃律。
  他们把马交给符燚,让他拴在帐外,两人朝着中央小殿下那座曾经住过的帷帐走。没想到延枭管了这里这么长时间,还留着他的帐子,真是稀罕。
  离近帷帐,一道几月都未曾听见的声音从他们斜方不远处传来,边跑边喘着气,看方向是从狼师营地一路跑回来的。
  勃律停在原地看了会儿,辨认出此人是留在狼师里的阿木尔。
  阿木尔虽然喘着气,但脸上是抹不掉的高兴。他直直在小殿下跟前扎住脚跟,视线往少年身旁的男人身上看了一眼,没太在意两人紧挨的身子,气喘吁吁说:“兵都到了许久了,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去了趟大帐,向父汗请了罪。”勃律淡笑说。
  阿木尔一听这话,脸上笑意僵住,凑头小声问:“昭仑泊和那日苏的事现在全族人尽皆知了——大可汗如何罚你的?”
  勃律笑了笑,垂下眼睛,暂时不太想说这件事。
  阿木尔见此叹口气。毕竟是最受宠的王子,他只当大可汗罚的并不重,于是收了话根,把人来回打量了几遍:“这些日子你一直不给我们传消息,全族上下担心死了。我听特勤说你伤的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勃律摸了摸腰侧的位置:“没什么大事,这些天注意点就行。”
  阿木尔看勃律现在完整的站在自己面前,松了口气,像是把这几日悬在嗓子处的心顺回了肚子里。他不住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勃律忽然肃道:“传信出了问题,族内有人拦了昭仑泊和你们的信,所以我们都没收到互相发出的信鹰。”
  “有人拦了信件?”阿木尔当即收了脸上的轻松。
  “你每次派出去的信鹰都有回来吗?”勃律问。
  “都回来了,一个不差,所以我并没有往这上面怀疑。”阿木尔蹙眉,“勃律,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此人有意,就是不想让大可汗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况,这是要把你置于死地啊。”
  勃律冷下脸:“所以这件事你查清楚,我要知道到底是哪个孙子敢在小王身上作妖。”
  这件事甚为重大,阿木尔不敢怠慢,立即应下。
  男人还想起来一件事,对小殿下说:“昨日,大可汗就已经命二殿下交接这里的事宜了。”
  勃律点头,继续往自己以前的帐子走:“延枭呢?我怎么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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