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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骨仞

作者:冷山就木 时间:2023-11-23 02:07:36 标签:强强 群像

  小九觉得这价贵了,但是一看崇王殿下已经坐上了,不由低声叹了口气,然后朝萧崇叙伸出了手。
  萧崇叙又再次露出了一副拿小九很没有办法的表情:“我们俩同骑一匹,会有些慢。”
  小九沉默片刻,还是张口很煞风景地道:“公子,奴才身上未带银钱。”
  萧崇叙表情凝固了一瞬,而后缓缓收回了手。
  面面相觑几瞬,萧崇叙刚才如何利落上马,现下又利落下来了。
  “我也没带。”
  萧崇叙面无表情地说完后,那马夫原本殷切非常的神色也缓缓消散了。
  “啧,没钱你们来牵什么马啊!”
  “不是,瞧着富贵人家的样,怎么二十两都没有!”
  “装模作样……呸……”
  在马夫冷言冷语的奚落中,小九和萧崇叙一前一后,离开了。
  一阵诡异的寂静后。
  萧崇叙看着小九一脸愁容,不由出声说:“没关系,去赚些钱就好了。”
  小九不由问:“去哪里赚钱?”
  两人这时候已经走过了半条街,萧崇叙抬手一指:“到了。”
  小九跟着萧崇叙来到盐洲城最大的赌场,幕帘一撩开,里面人声鼎沸,乌烟瘴气的。
  亢奋的赌牌声,还有些唏哩哗啦推牌的声音,交织一片。
  赌场里,正对着门的柱子上印着一个小像,画工并不卓绝,能隐约看出是个男子的头像,戴着一张麒麟面具,露出来半张脸。
  小九刚盯着瞧一会儿,又看了看已经挤入了牌桌的萧崇叙,恍然惊觉,这里是距离渡空山最近的城池,因此萧崇叙在此间声望更盛。
  他想起了一些什么,有关萧崇叙那些流传民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事迹。
  小九不由又抬眼看了一看那墙上的小像,收回眼神,飞快凑到了萧崇叙身边。
  “公子?咱来这挣钱?”
  萧崇叙点了点头:“是啊。”他一边回应小九的话,一边又迈开腿还了一桌,伸头张望。
  没有办法,萧崇叙会的玩法实在有限,接连热闹的几桌,才总算找到在玩“比大小”的一桌。
  小九这时候心情开始有几分激动,紧紧跟着崇王的步伐。
  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激动的心开始狂跳,颤抖的手搭上了萧崇叙的臂膀,小九眼睛放光,凑到了萧崇叙耳边,絮絮叨叨说:“听说你降生之时,天生异象,太青大师突降皇宫,留下一句“此子非是凡间物”给今上和你母后……”
  话还没说完,萧崇叙便打断了,狐疑地看了小九一眼:“这你也信?不过是一些没有根据的坊间传言罢了,师父下山每回收弟子都说这么一句,跟齐凝云她老爹也是这么说的。”
  小九靠得实在太近了,而且说话时扑出来的热气弄得萧崇叙耳侧很痒,只是小九身上的味道实在好闻,在这气味嘈杂赌场里,萧崇叙没有拉开两人的距离。
  小九这时候还不放弃,又在脑内搜刮起来:“那说你天生麒麟,命格非凡,气运超然……”
  萧崇叙揉了揉有点热乎的耳朵:“哪有那么夸张。”
  这时候萧崇叙前面的那人终于输光了银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萧崇叙终于摸到筛盅。
  第一局比大。
  萧崇叙筛盅晃了几下,一开出来四个六,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哗然声。
  对面那大汉这时候一抡胳膊,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来了手臂上的崇王好运麒麟像,嚷嚷道:“再来一局,比小!”
  “哗啦啦”筛盅又晃。
  萧崇叙再开,四个一。
  小九目瞪口呆:“不是,你不是说你没那么夸张吗?”
  萧崇叙一脸坦然,跟小九说:“是啊,顶多就是这样。”
  再比大的一局,萧崇叙再次开出四个六:“就是堵运好一点而已。”萧崇叙看着小九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又不缺钱。”
  小九:“……”
  就在对面大汉已经输得面红耳赤,满脸红光,手臂上青筋爆出,手臂上的崇王好运麒麟像都溢出来汗珠的时候。
  萧崇叙总算在小九的劝告下,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两人走了几步,萧崇叙把赢来的钱财顺手交给小九,侧着头,不知道脑海里又想了些什么,突然解释起来“我只想买一辆马车,并无嗜赌这等恶习。”
  这小九自然知道,崇王似乎除了练剑勤了一些之外,并无其他过分明显的嗜好,生活作风良好,作息稳定,没有什么不良恶习。
  小九赞同地一点头,刚要出口夸赞一番,就见赌场的门帘被一掀开,一群带刀侍卫闯了进来。
  赌场里瞬间一片混乱,噪声更烈,还有几个正要翻窗逃走的,都是以为这赌场里出了什么事,官家要查。
  萧崇叙抬眼一看,正是他那王府近卫,裴远。
  十五日后,京城。
  “提亲!?”许久未见萧崇叙,但是已经压了一肚子邪火的东宫之主萧宸景,即使再端着一副沉着冷静的储君之态还是忍不住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惊奇:“你要和谁成亲?”
  萧崇叙在这殿内等了他这日理万机的太子哥哥足足三个时辰,也是没了什么耐性,于是尽量言简意骇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和宰相齐海广之女,齐凝云。”
  萧宸景盯着他,脸色沉着:“我怎么此前没有听你说过,你对你那师妹有过这等念头?”
  “近日刚有的。”
  话音落下,萧宸景便已是冷了脸色:“荒唐至极!”
  萧宸景看着萧崇叙那张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的脸,强行压下了脾气。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燕城一行,查良田侵毁一事,你何故失踪?”萧宸景不再遮掩,冷冷斥道:“你带一个细作回渡空山做什么?你明知他是离王的人!”
  话音落下,萧崇叙便是裴卓裴远兄弟,怕是已经将这些事详细禀明了太子。
  也是,萧崇叙下山来,身边哪有自己的人呢,裴卓裴远本就是太子调到他身边的人,会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告知太子也是情理之中。
  迎着萧崇叙的视线,裴卓和裴远兄弟二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久久回避着。
  萧崇叙无起无伏:“他现在不是离王的人了,我救了他的命,他现在是我的人。”
  “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了!”萧宸景怒极反笑:“他是你的人?他是你什么人,一把无骨刃!这么危险的东西,你竟还敢留在身边!”
  “哥哥果然知晓!”
  无骨刃三个字叫出,萧崇叙看着萧宸景的表情,那模样绝非有任何善意,只有深深的忌惮和寒意。
  这一声哥哥,似是抚平了萧宸景几分情绪,他当萧崇叙是未经世事的孩子,深吸了一口气,可谓是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来:“这么多年来,离王周身仿若铜墙铁壁,无论什么样的招式,投毒暗杀,都是奈何不了他,时间长了我自是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萧宸景沉声道:“无骨刃本就极为罕见稀少,离王身边的乃是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
  萧崇叙目光和他那心思沉沉叵测的太子哥哥对上视线,陡然间意识到一个,已经并不叫他意外的事实。
  “罗莲丹毒,你本就不是冲着离王去的。”
  萧宸景说:“无骨刃做替,须得常年潜伏身侧,观察言行举止,才能以假乱真。若是除去他的替身,他短期内根本无从找到替代,离王才能暴露出来。”
  萧宸景看着崇王,他这弟弟如今刚满十九,涉世未深,会遭了那奸细哄骗也情有可原:“你从下山来吃过多少暗亏了,能不能警醒一点?那细作自小便被离王所培养,奔波效命近十载,自中了无药可解的罗莲丹毒,你下山来,便出现在你身侧左右,他自是知晓全天下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渡空山的太青大师,他心思目的如此昭然若揭,你却视而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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