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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

作者:Econgee 时间:2024-01-18 02:11:38 标签:宫廷 太监攻

  “陛下,陛下,臣来救你了,臣来救你了。”
  一边发狂似地说着,薛鸿远一边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厅外走,也不顾外头还在下的大雨。
  然而脚下的步子不稳,一走到雨中就因为地滑而跌了一跤,在地上哎哟了几声之后不动弹了。
  “薛兄,薛兄,你怎么了薛兄?”张路甲佯装慌张地走了过去,蹲下将人给翻了过来,凑近几分却听到了细微的呼噜声。
  那一瞬面上的担忧一扫而空,转而浮上了几分不耐和嫌弃。“居然是睡着了。”最后摆摆手,让小厮把人给抬到了收拾好的厢房里。
  张路甲也转身回了自个儿的房,却也并没有就寝休息,在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之后,独自一人撑着伞从后门出了府。
  -
  “此话当真?”钱子轩逗鸟的手一顿。
  “千真万确,就是从那薛鸿远的嘴中说出来的。”张路甲微微躬着身子跟在钱子轩的身侧。
  “他面色惊恐地敲了我府的门,喝醉了之后说出来的。想来是今夜他在宫中,看到了邬修明那个老不死地将晏淮清给……”没说完的话,他用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给代替了。
  钱子轩收回了手,瞥了一眼张路甲.“那个老家伙还没有这么大胆,而且现在就杀了晏淮清对他没好处。”
  “那就是……”
  钱子轩哼笑一声,“那就是他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是得意的。“我就知道,没有人不爱权势地位,他邬修明装得再高风亮节,其实骨子里面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收那么多的学生,为的不就是控制朝野?”
  “对!居然还敢瞧不起我们,出生卑微又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栽在我们手上了?!”张路甲急急应和着,也带着痛快在其中。
  又准备想说什么的时候,被钱子轩给拦了下来。“好了好了,该说的都说了,那你就先回去了,待久了让人起疑。”
  话没说完,张路甲憋得难受,但也还是听话地退了下去。
  等人彻底走了之后,钱子轩加紧写了一封书信,抓出了笼中的灰鸽,将那信折好之后绑了上去,而后于窗外放飞。
  等待了半个多时辰,有人敲响了卧房当中的暗门。
  钱子轩急急地走向前,恭恭敬敬地躬着身子将门给打开,又将门后的人给请进了卧房中,随后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张路甲方才告诉他的那一些原原本本地说给了这人听。
  “你是说邬修明控制了晏淮清?”
  “是,是。”钱子轩连连点头,“大有可能就是如此,那老东西估计是不满足现在的位置,想要得到更多。”
  那人没有说话,指节在八仙桌上轻叩,发出清脆的响声。
  钱子轩也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好一会儿后,那人才又似乎是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又开了口。“我倒是觉得邬修明并无二心,而宫中薛鸿远看见的那个,应该是个假的,是他为了唬住你们、演给你们看的。”
  “什么?!”钱子轩一惊。“这……那……”
  那人轻笑了一声,没有就这个多说什么,只是又开口。
  “当然,晏淮清是真的是假的都不重要,被控制了也好、不在宫中也好,对你们而言都是机会。”
  “是继续为人臣任人鄙夷,还是一朝跃龙门成为真龙,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好好办。”
  作者有话说:
  一章很长的剧情,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太医。


第135章 【叁拾壹】反
  众人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大雨,谁知一直连着下了许多日也未停,层层的黑云让人瞧不见被遮挡住的太阳,人的皮肉中似乎都要生出潮湿的霉来。
  而这阴测测的天总让人觉得是不是要生出什么事儿来。
  -“今儿个是大晏多少年了?”
  -“是天启元年。”
  -“我问的是大晏有多少年了。”
  -“大晏……大晏应该有二百八十三年了。”
  -“二百八十三年,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晏,大晏……”
  天启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吏部左侍郎钱子轩带着好些文武大臣冲向东正门,誓死都要见到告病卧床休养的新帝晏淮清,然而却被太师邬修明邬氏一派的朝臣拦在了门外。
  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退让。落在彼此油纸伞上的每一滴雨似乎都在催促着人去做些什么。
  领头的钱子轩站了出来,背着手看着堵在宫门前的邬氏一派,神色阴郁。
  “为何拦此?我们又凭什么见不得陛下?”事到如今,他仍旧穿着公服。话着,还抚了一下自己三品的金银花腰带,“难道我们寒门出生的就低你们一等不成?国难当头,竟然是陛下的面也见不着。”
  挡在门口的邬氏一派中有一人站出来,高声反驳道:“国难,你说的是什么国难?陛下登基之后日夜处理朝政,驱逐了南夷和逆贼晏鎏锦,又杀了多少贪官污吏、奸臣佞臣,如今的大晏百废俱兴,呈现一片欣欣向荣,蒸蒸向上之势,怎得在钱侍郎的口中,就又多出了一个国难?难不成是钱侍郎你想要发难?”
  声音不疾不徐,却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在了钱子轩的心口。
  那人又趁热打铁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便是日夜操劳不得休息,如今身体抱恙,正需精心休养。你等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叨扰,究竟意欲何为?是否居心叵测?”
  钱子轩还未说些什么,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武将却先开了口。“呸,你们这些酸腐书上也就是会说说空话。满嘴的仁义道德,谁知道你们这一层皮下面是人是鬼?现在当着我们的面是说的好听,没准背着我们又在做些什么伤害陛下的事情呢!”
  听到酸腐书生几个字,钱子轩斜斜地瞥了武将一眼,面上有些不快,但没有发作。
  他身侧又有一人说道:“真是血口喷人、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我们只是想要见一见陛下,传达我等的担忧之心,再确保陛下在你们的手中确实是安全的,何错之有?
  “我等赤子之心竟然被你们说成了这不堪的模样,现下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这人话音落下,就有许多人纷纷应和。
  -“说的没错,或许你们在暗害陛下也说不定,毕竟你们邬氏一派人多,如今朝堂也成为了你们的一言堂。”
  -“多说无益,赶紧把邬修明那个老不死的给我们叫出来,如今我们就要当堂对峙。看看陛下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昭昭之心、青天可鉴。邬太师又怎能让你我心寒啊,虽然说他年岁已高,但一直躲在你们这群后生的后面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早日出来与你我谈上一谈。”
  两派对峙的人不少,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放过谁,每一个字都带着利刃般的寒芒,似乎想仅用言语与就将对方置于死地。
  声音吵吵闹闹地混在一起,融在大雨当中,又随着雨水渗入到这青砖石板路、红墙壁瓦堆里。
  时间每拖延一分,钱子轩的心中便越笃定一分,与邬修明对峙的底气也就越足。
  他告诉自己,如果皇帝真的在宫中,或者是说邬修明真的没有对皇帝做些什么的话,那又何必如此抵触与害怕他们见到呢?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无非都昭示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昭示着邬修明的狼子野心。
  即使瓢泼的大雨落下,鞋袜被打湿、衣裳被沾湿,也没有破坏钱子轩的极佳心情。
  不知不觉便在东正门口纠缠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之久,周围聚集起了非常多看热闹的百姓,像是终于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邬修明终于撑着伞,从人群之后走了出来。
  “钱侍郎,这么大的雨不早日回家歇息,何故还聚集在此啊?”邬修明面色祥和地抚着长须,乐呵呵地问他们,像是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当场氛围的胶着与剑拔弩张。“倘使像陛下一般染上风寒,那可是要卧床休养的。良药再好那也是苦的,又何故给自己找罪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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