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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弱老婆

作者:花卷 时间:2024-01-25 02:09:19 标签:ABO 先婚后爱 小甜饼

  段临舟是喜欢他的——甚至喜欢得比穆裴轩所想得要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段临舟也许就喜欢他了。
  兴许是因着徐英整日在穆裴轩面前念叨婚事,他竟反反复复地想起他和段临舟成亲时的点滴——泛善可陈。他的大婚事宜都交给了他兄长,直至成亲那日,他才换上喜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将段临舟迎回了安南侯府,而那时的段临舟,必定是满心期许的。
  可他是如何对段临舟的?
  冷淡,抗拒,甚至带着几分嫌恶恶意——他连合卺酒都不曾和段临舟共饮。穆裴轩越想,心中越是遗憾,他心中几乎生出一个念头——恨不得时光倒流,他要认真地娶段临舟回家。
  穆裴轩没有将心中的遗憾诉诸段临舟,段临舟只觉察穆裴轩似有些低落,问过几句,还没来得及深问,就教穆裴轩堵住了嘴。这小子亲得凶,也不再如最初时一般青涩,又聪明擅学,滚烫的舌头在他口中轻易就翻搅出情欲,逼得段临舟双腿发软无暇再问。
  纪老大夫和牧柯将段临舟的药慢慢换了,入了冬,今岁的冬虽不如去岁寒冷,可段临舟还是畏寒至极,又换了新药,期间还因着身体不适应药性,吐过血,昏昏沉沉地躺了几日。
  穆裴轩急坏了,寸步不离地守着段临舟,公文都搬到了床前。
  纪老大夫给段临舟开了一副药浴的方子,叮嘱段临舟每两日泡上一回。
  浴桶大,药包泡开了,热气弥漫里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味儿。段临舟的衣服是穆裴轩脱的,他这几日简直将段临舟当成了牙牙学语的稚子,事事都亲力亲为,耐心十足。段临舟不惯被人这样服侍,清醒时,能做的事情也大都是自己做,穆裴轩如此,反倒让段临舟生出几分窘迫。
  更别说他还比穆裴轩年长了近十岁。
  段临舟难得露出这样的不自在,穆裴轩看得新鲜又心痒,可顾忌着段临舟羸弱的身体,只能揉一揉他的指头便作罢。段临舟皮肤白,身体瘦弱,经药浴一泡每一寸皮肉都泛着红,他趴在浴桶上,对穆裴轩道:“这屋子里都是药味儿,闷得紧,你先出去吧。”
  药味浓郁,绝对算不得好闻,穆裴轩握着满捧的如墨长发,道:“不碍事。”
  段临舟瞧了他一眼,哼笑道:“也不知是谁,闻着药味儿便嫌弃。”
  穆裴轩面不改色地说:“段老板怎么还翻旧账?”
  段临舟幽幽叹了口气,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话未说完,穆裴轩已经低头亲了亲段临舟的耳朵,低声道:“我错了,还请段老板大人有大量,原谅我那时年少无知。”
  段临舟心脏都被他服软的这话撩拨得过电似的,酥软发麻,偏头看着穆裴轩,穆裴轩又凑过来吻他,嘴唇相碰,段临舟声音微哑,道:“如今不嫌了?”
  “本就没有嫌过,”穆裴轩说,他知道段临舟经年喝药,身上浸染黄汤清苦本就不可避免,他没有不喜欢药味,段临舟生得好,眉宇间又有几分病态,那若有若无的一丝清苦药味显得越发羸弱无害。穆裴轩只是那时不喜欢段临舟,故意拿话来刺激他。穆裴轩说:“我那时混账,对不住。”
  段临舟摇摇头,说:“逗逗你罢了,我从来没有生过气。”
  穆裴轩忍不住又咬住他的嘴唇,段临舟伸出舌尖来回应他,二人在浴桶边接了一个缠绵的吻。穆裴轩一只手握着他的头发,一只手却摸着他的脸颊,禁不住缓缓下移,抚过他的脖颈,赤裸单薄的肩膀。他掌心滚烫,又是习武之人,茧子粗粝,摩挲过薄薄的皮肤引起段临舟一阵战栗。
  二人都有些动情。
  段临舟伸手勾住穆裴轩的脖颈,下一瞬,他就察觉穆裴轩攥着他肩膀的手收紧了,可不过片刻又松开,爱不释手地抚摸他的肩膀。冷不丁的,穆裴轩的手碰着了温热的药汤,他猛地清醒了过来,勉力退开几分,看着面颊红润,眼神微湿的段临舟,喉结狠狠滚动了几下,到底是克制住了。他正当血气方刚,枕边人又是心上人,入了夜,滚到床上就想做禽兽。穆裴轩从前听军营的兵痞子谈及床事,活脱脱的色胚,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日。只不过段临舟身子弱,穆裴轩干那档子事时自是只能收着劲儿,生怕将段临舟这一身病骨撞碎了。
  愈是爱愈是克制,这些日子段临舟身子更差,穆裴轩醒时段临舟在他怀里睡得无知无觉,穆裴轩只能和他接个吻,在他身上留下几个印子堪堪解瘾。
  穆裴轩眼神炽热滚烫,段临舟看得心中发热,见他退开,忍不住支起身要吻他的嘴唇,穆裴轩低低地喘息了一声,“段临舟……”
  段临舟含糊地应了声,他爱极了穆裴轩满含侵略性的眼神,也爱慕裴轩精壮结实的身躯,他浑身湿哒哒的,赤裸裸的,穆裴轩一搂,就搂住了段临舟细窄的腰。他太瘦,腰也细得不堪一握,皮肤柔软通红,穆裴轩齿尖发痒,抵着段临舟的额头蹭了蹭,声音已经喑哑,道:“到时辰了。”
  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说完,穆裴轩将段临舟自浴桶里抱了起来,动作急,又粗鲁,哗啦啦地溅起水花。
  段临舟也许久没有和穆裴轩翻云覆雨过了,一时被勾得欲念翻腾,那双眼睛就这么望着穆裴轩,脸颊也因药浴而泛着红,他被裹在大的毯子里,长发散了满背,实在很煽情。穆裴轩心里一股邪火烧得更旺,抬手遮住了段临舟的眼睛,说:“别这么看着我。”
  他拿起干净的帕子,仔细地擦拭着段临舟的身体,擦他的肩颈,柔软的布巾碰着胸膛时,顿了顿,段临舟却往上挺了挺,那两颗小东西更翘了,勾着人去尝一尝。穆裴轩看着段临舟掌心下露出的上扬的嘴唇时,咽了咽,抬手轻轻地落了一巴掌,道:“不许勾引我。”
  段临舟吃痛地哼吟了声,声音里有笑,透着股子风流浪荡劲儿,眼睫毛也在他掌心扇动,像振翅的蝴蝶不住撞击穆裴轩砰砰直跳的心脏。穆裴轩擦干净了他的上半身,碰下半身时,他看到了段临舟半勃的欲望。
  穆裴轩的目光太露骨直白,段临舟再是脸皮厚,被人这么视奸,早已出逃的羞耻心又有回身的意思,哪知白皙的双腿刚蜷起,就被一只滚烫有力的手按住了。
  穆裴轩亲自将他擦得干干净净,连脚趾缝都不曾错过,搓得十根白生生的脚趾蜷缩着,仿佛要藏起来,段临舟早已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不住地喘息。
  穆裴轩心中陡然升起了几分快意。
  他鬼使神差地闻了闻指尖,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湿漉漉的触感,腥膻里隐约带了几分梅香。
  想起被帕子擦掉的东西,穆裴轩喉咙干涩,竟觉得有些可惜——他一定是疯了。


第71章
  110
  日子过得快,转眼便到了徐英和方垣成亲的日子。
  穆裴轩和徐英一起长大,交情深厚非寻常可比,徐英早早就和他说定了要穆裴轩陪他去接亲,穆裴轩自无不应。徐英是徐家独子,除了穆裴轩,徐夫人还请了和徐英交好的两个有官职在身的表兄一道,如此一来,接亲队伍不可谓不大。
  段临舟连着泡了一旬的药浴,无形中缓解了服用新药带来的不适,身体大好,瞧着竟好了许多。也正是如此,穆裴轩方放心段临舟出门去参加徐英的婚礼。
  成亲那一日,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也是个好天气。阳光和暖,驱走了冬日的寒意,偌大的徐府披红挂彩,阖府上下都是掩不住的喜气。
  因着穆裴轩要陪着徐英去迎亲,早早地就离了府,身上鲜见的穿了身暗红的广袖锦衣,金冠束发,衬着英俊昳丽的面容,很有几分意气风发,招得临行前段临舟频频看他,说:“这是谁家的小天乾,如此俊俏?”
  段老板下了定论:“就该被人掳走做郎君。”
  他没皮没脸,二人相处久了,穆裴轩也学会了几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说:“挑个月黑风高,四下无人的时候。”
  段临舟深以为然地点头:“说得有理,套了麻袋就扛走。”
  穆裴轩道:“如果是段老板的话,不用套麻袋我也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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