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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弱老婆

作者:花卷 时间:2024-01-25 02:09:19 标签:ABO 先婚后爱 小甜饼

  云琢道:“不要小瞧此人。”
  “当初穆裴轩出征安阳时,是段临舟坐镇阜州,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一路打到了安阳。”云琢说起昔日之败,面色也未见丝毫变化,萧元瑞却有些啼笑皆非,“你的意思是他为了段临舟的病而来?他疯了不成,这儿是玉安,不是瑞州,他今日来,别说我父王,就是小皇帝都未必肯让他全身而退。”
  “为了一个中庸,”萧元瑞说,“何至于此?”
  云琢看着萧元瑞,轻轻一笑,说:“段临舟不只是一个中庸,他身后是段氏商行,是段家这十年海运累积而来的财富。”
  “三公子,难道不动心吗?”
  “段临舟若是死了,段家群龙无首,穆裴轩想拿下段家,岂不是更轻而易举?”
  云琢道:“人心,谁能说得准呢?”
  萧元瑞听他此言,怔了下,笑道:“以圣尊揣度人心的本事,竟也会如此感叹。”
  云琢说:“三公子谬赞。”
  他道:“我与穆裴轩有些私仇,无论他因何而来,我都要他来得,回不得。”
  萧元瑞笑着对他举了举茶杯。
  作者有话说:
  奶味小坤泽云琢上线


第92章
  130
  贺行歌的死无异于递了一个把柄予信王一党,他们教秦穹拿了虎贲营,正是怒火中烧的档口,怎会轻易放过?朝堂之上明枪暗箭如潮涌,声势之大,让高坐龙椅之上的萧珣有些惶惶。
  到底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再是早慧老成,面对朝堂倾轧,如山的弹劾奏请,也有些茫然。
  每到此时,萧珣便会分外地想念他的父皇和母后。萧珣生来便是太子,可自他父亲驾崩后,萧珣便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好像午夜乍醒,就有宫人阴森森地站在龙床前,好教他无声无息地崩殂。
  就像他的母后一般。
  天下人都道他母后是因着他父皇驾崩,悲痛过度,遂追随他而去。可萧珣知道,是林相勾结张太监,用三尺白绫勒死了他的母后。
  萧珣六岁过后的每一日都活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秦太师教导他,要忍辱负重,以期来日剪除奸佞,中兴大梁。萧珣忍了,他终于等来了诛杀林相的机会,却也让皇叔横死诏狱,还丢了大梁的半壁江山。
  如今信王在逼他,朝臣在逼他,天下百姓也在逼他。
  有那么一时半刻,萧珣想,还不若当初留在梁都,和梁都共存亡——可他不甘心,也不敢,他怎么能这样狼狈地去见他父皇母后,去见萧家的列祖列宗?
  夜深了,猊兽香炉里点了香,青烟袅袅,床榻之上,萧珣仿佛行走在悬崖边,冷不丁的,踢中了一块碎石,石头咕噜咕噜滚落下去,寂然无声。他仿佛听见了脚下寸土皴裂之声,尚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都坠了下去。
  萧珣大叫一声,猛地惊醒过来,却见招喜正担忧地看着他,“皇上,又做噩梦了?”
  萧珣冷汗涔涔,用力地咽了咽,才抓住招喜的手臂,“伴伴……今夜值守的是谁?”
  “姚大人亲自守在殿外呢,”招喜拿帕子轻轻擦去萧珣额头的冷汗,他说,“您别怕。”
  萧珣一听是姚从守着,松了口气。那日郭淮带甲上殿无意教个小宦官撞了一下,小宦官摔倒在地,眼却尖,瞧见了他红色官袍下的一角轻甲,他吓得够呛,转头就将这事儿报给了魏招喜。哪想,被萧珣听了个正着,小皇帝顿时又惊又怕,郭淮这贼子带甲胄上殿到底意欲何为?
  张太监死于萧珣之手,郭淮是张太监的义子,曾唯他命是从,萧珣焉能不忌惮他。
  锦衣卫本来该是皇帝最忠心的鹰犬,而今却成为他人刀斧,萧珣本就如鲠在喉,如今见他行大逆不道之事,自是不得不多想——今日他看见的只是轻甲,那轻甲之下,是否还藏了刀柄?
  萧珣当即对郭淮动了杀心。
  真正让他决定除了郭淮的,是他得知郭淮收下了萧元瑞送给他的一个坤泽。
  姚从是魏招喜推到御前的人,姚从原本是北镇抚司前途无量的千户,却被郭淮推出去当了替死鬼,魏招喜吃准了他心中有怨怼。一番筹谋之下,当即定下了诛杀郭淮的大计,而那一日也是万分惊险,郭淮到底是锦衣卫指挥使,身手了得,被逼至绝境之下竟想要杀了皇帝。
  千钧一发之际,姚从替萧珣挡了一刀,又拼死杀了郭淮。
  因着如此,萧珣对姚从多了几分信赖。
  他盯着绣了龙纹的锦被看了片刻,说:“伴伴,朕不怕,朕只是这几日一直想起父皇和母后,若是父皇还在,又怎会变成今天这样……伴伴,你看他们今日在朝堂之上如何逼迫于朕,他们可还记得朕才是天子?”
  招喜轻声道:“皇上,太师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萧珣惨然一笑,道:“朕当日保不住皇叔,今日,也保不住何卿——你说,朕是不是不配为天子?”
  招喜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我的小主子,您可千万别说这话,您是天潢贵胄,生来就是太子,是天子,都是这帮乱臣贼子,欺君罔上!“
  “信王所倚仗的不过是手中重兵,如今他已经丢了虎贲营,假以时日,皇上定能……”
  “朕拿了他一个虎贲营,他就要朕舍弃一个何怀玉,”萧珣咬牙切齿,半晌又喃喃道,“是啊,他所倚仗的无非是手中的兵权,若朕能拿回兵权,他岂敢在朕面前如此妄为?”
  招喜小声说:“小主子,此事急不得。”
  萧珣道:“朕怕再等下去,他就要逼朕禅位了。”
  招喜噤了声。
  过了许久,萧珣道:“伴伴,朕要是将安南郡王留在玉安,如何?”
  招喜眼神闪了闪,垂下眼睛,低声说:“郡王如何愿意……”
  萧珣一听他这话,脸色就冷了下来,道:“朕是君,他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萧珣说,“何况,朕如今不是要他去死,只是想……让他留在玉安帮朕罢了。”
  雨下了几日便放了晴,沉睡了一冬的花木仿佛感知早春将来,便迫不及待钻出了一点小绿苞,看着就让人心中欢喜。段临舟贪看这点春意,揣着手在树下仰头看得津津有味,穆裴轩自回廊而来,一眼便瞧见了中庸那截白皙修长、线条流畅的脖颈,抬腿便走了过去,道:“看什么?”
  段临舟伸手指了指一处小绿苞,道:“生新芽了。”
  穆裴轩循着他的手瞧了过去,只见几点新绿自深褐色的枝干钻出来,别有一番早春的韵味。穆裴轩伸手碰了碰他的手,却觉得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当即揣入掌心搓了搓,皱着眉道:“在这儿看了多久,手冷成了这个样子。”
  段临舟回过身来,瞧见他拧着眉的模样,顿时就笑起来,道:“别恼别恼,只在这儿瞧了一会儿。”
  穆裴轩见他嬉皮笑脸,瞥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道:“便是想看,也带上手笼,回头受了凉,我就让牧柯多给你开几帖苦药。”
  他愈是如此叨叨不休的样子,段临舟就越忍不住想笑,穆裴轩察觉了,偏过头看着他,板着脸,很是严肃,“段临舟。”
  段临舟:“嗳!”
  “心肝儿我在呢。”
  穆裴轩:“……别以为你插科打诨就能蒙混过去。”
  段临舟嗯嗯点头,说:“郡王说的是,这谁呢,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郡王都心疼了,还不好好听着,该罚。”
  “段临舟!”穆裴轩被他气笑了,倒了杯热茶塞他手中,道:”说罢,怎么罚?”
  段临舟捧着热茶笑盈盈地瞧着穆裴轩,说:“罚罚罚,心肝儿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二人还没有论出个如何罚,就听分墨在门外禀报道:“郡王,周先生,姚指挥使来了。”
  穆裴轩和段临舟对视一眼,他道:“请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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