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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8 02:06:18 标签:生子 强强 相爱相杀 宫廷侯爵 朝堂

  他忍不住想叫宗行雍别说话,但忘了口中含着水,情急之下全部往里咽。
  “咳咳咳……咳咳!”
  他反应很快,但水渍还是从唇边狼狈溢出。摄政王心中直想叹气,一手掌住他下颔,温柔地吻了上去。
  他瞧见这人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泛滥,喜爱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儿还顾得上生气。
  殷臻简直呼吸不过来。
  “换气。”宗行雍在他下巴上点了点,低低笑,“别让本王这个都教你。”
  殷臻思绪陷在一片朦胧的水面,在里面沉下去,又浮起来,再沉下去。
  他吞进去不少东西,很艰难地要把宗行雍推开,但能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得不攀附在对方身上。
  这世间他不明白的事多了去,譬如摄政王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又譬如他屋里堂而皇之堆积的春宫图。
  宗行雍五指牢牢掌控住他,令他窒息之余生出安定来。
  仿佛回到此前很多个抵足而眠的日夜。
  如果宗行雍不说话,事情会更好。
  “啊,还有一件事。”宗行雍念念不忘道,“太子让人烧了本王的春宫图,那都是本王珍藏多年的孤品——”
  殷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霎那:
  “闭嘴!”
  宗行雍这人有让所有人开不了口的本事,没有下限,只有无下限。
  见真要把人惹毛宗行雍遗憾地闭嘴,表情可惜。
  殷臻没想搭理他。
  宗行雍“嘶”了声,呲牙咧嘴:“本王的背。”
  殷臻:“……装的。”
  摄政王哼哼唧唧。
  殷臻冷漠:“再叫打人。”
  宗行雍停了下,没两秒,真很痛楚地抽了口气。
  ——这回好像是真的。
  殷臻占了一个角落,原本坐姿挺直,后来歪了点,又歪了点。他眉心皱成一个结,把这辈子宗行雍对他好的事都想了一遍,在心里开始比较到底补一棍子还是……
  看得出来他下决心的时间很长。
  殷臻踹了宗行雍一脚,干巴巴:“滚上去。”
  榻上距离桌案很远,幽幽灯烛的光不足以照亮卧榻。宗行雍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仰面兴味盎然地注视他。
  这人从弱冠之年落在他手中,此后长达一年住在摄政王府,一切反应他都了如指掌。
  摄政王去了一趟大金寺,宛如打开新世界大门,不禁唾弃自己人生前二十几年过的什么狗屁日子。在此之前他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没意思透顶,殷臻出现后他见着人就忍不住犯贱,变着花样逗人玩。
  可真有意思。
  他把人供在手心上养,时不时纵容人骑到自己头顶。毫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傲。
  本王的王妃。
  光是齿间念过这五个字,宗行雍心底就躁动起来。
  殷臻吸气:“你根本不——”谁背疼还仰躺。
  他话没说完宗行雍快如闪电出手,将他往榻上扯,他常年混迹军中,力气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殷臻重心不稳往下摔,只来得及堪堪撑住上半身避免倒下去。
  乌发如绸缎落下,将二人笼罩在私密空间中。
  又上当,殷臻翻身就要往下。
  “没骗你,是真疼。”
  殷臻犹豫了半秒,怕压到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宗行雍指着胸口,故作可怜:“心疼。”
  沉默震耳欲聋。
  殷臻:“……”如果把他最想让宗行雍做哑巴的时刻排序,那一定是此刻。
  宗行雍虚扶着他腰和腿,叹了口气:“不能认真点对本王吗?”
  殷臻一顿。
  宗行雍深绿近黑瞳仁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他能从中看见自己,是一张柔软的、毫无防备的脸。
  心脏在胸腔中不甘寂寞地跳动起来,“砰砰”、“砰砰”,一声比一声激烈。
  ——孤喜欢他。
  所以不抗拒和他亲近。
  连日来的种种妥协有了解释。
  殷臻指尖血液都开始变凉。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间都忘了从宗行雍身上下去。那种陌生的感受游走全身,令他后背激出冷汗。
  宗行雍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异状,手顺着他后背往里,摸到汗津津的骨肉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薛进掀开军帐:“今日外面有烤全羊王爷要不要一起——”戛然而止。他瞳孔地震,倒退两步,“唰”放下帐帘,脸涨红:“王爷恕罪,薛进不是有意……”
  他看见太子跨坐在摄政王身上!
  宗行雍脸皮厚,毫无所谓。
  殷臻反应巨大地从他身上翻下来,脚落地发出“咚”一声响,差点从榻上栽下去。被一把捞住腰带回去。
  宗行雍仍追问:“怎么了?”他担心殷臻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语气不由得加重。一手牢牢掌住殷臻腰侧,控制欲和掌控欲显露无疑。
  他声音和平时毫无差异,却像是无数羽毛钻进耳朵里,往更深处洒下种子,迅速生根发芽,一路痒进心里。
  殷臻惊疑不定地看他,瞳仁都睁大了。
  宗行雍:“你用什么表情看本王,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
  殷臻一把甩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别碰孤!”
  他对宗行雍说过那么多次这句话,只有这次非常凌厉,宗行雍眸色瞬间暗沉:“殷臻。”他一字一句。
  殷臻脱离他立马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脑中乱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孤马上就要回京,一刻都待不了,马上斩断和宗行雍的一切联系,绿眼睛扔给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狂跳不止的心脏令他大脑嗡鸣。宗行雍正要靠近,被一胳膊横拦住。他向下看,缓慢地眯了眯眼。
  殷臻:“孤没事,”他喘了口气,“心悸而已。”
  他瞬间和宗行雍拉开了距离。
  宗行雍还待说话,门外薛进做了半天思想斗争,苦哈哈地再次喊:“王爷。”
  殷臻袖中手攥紧了,几乎掐出一道血痕。他清楚无比地再次重复:“孤没事。”
  宗行雍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进来!”
  薛进老老实实进来,视线绝不多往殷臻身上多看一眼:“王爷,附近牧民送来的羊,今晚杀了,正在火上烤着。”
  羊肉。
  腥膻味。
  殷臻以袖掩唇,胃里猛烈地一抽。
  宗行雍:“本王知道了。”
  薛进从帐内退了出去,殷臻肩上一沉,厚重大氅盖在身上。他看向宗行雍,宗行雍坐在榻边,看也没看他道:“伸手。”
  “风大,别给本王着凉。”
  殷臻发怔地看他。
  外面狂风呼啸,北地风卷草折。
  他原本不想去。
  却没拒绝。
  空地上边围了好几圈人,每一圈中心火堆上都架着一只被烤得滋啦作响、直冒油光的肥羊。几百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全是军中大老爷们,一个个热情似火。
  殷臻手指尖缩进衣袖中,搜寻距离宗行雍尽可能远的地方。
  宗行雍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抗拒,他冷笑了声,阴沉沉:“太子。”
  “你想本王当着这么多人面把你从那头抱到这头?”
  殷臻一哽。
  在场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他在冷风中吹了半刻,心知刚刚惹怒了宗行雍。
  喉咙里生出无法遏制的痒意。
  他心烦意乱,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注意着他一举一动。他进退不得,只得跟着宗行雍入座。
  殷臻神思不定。
  军中酒宴不比皇宫,众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酒水辛辣味道穿肠过喉。他滴酒未沾,却被空气中浓郁酒香熏出醉意,头脑发热。
  宗行雍就在他右手边,盘中烤羊腿香气扑鼻。摄政王拿把匕首熟练地切割,很快盘中摞起一叠叠焦黄的肉。
  他甚至片成一小片一小片,每片不过毫厘厚度,以此来发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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