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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8 02:06:18 标签:生子 强强 相爱相杀 宫廷侯爵 朝堂

  殷臻喉头堵塞,艰难无比:“那是……什么?”
  “婚服。”
  “太子以为本王放着滔天的摄政大权不要,千里奔赴关外是为了什么?本王当真惧怕那一纸谋反的证据?”宗行雍嗤笑道,“不。”
  “若不是顾忌太子下落不明有孕——”
  宗行雍:“本王四年前就反了。”
  “另有一件事,太子实在高估本王对子嗣的态度,本王不关心他死活。”宗行雍道,“五年前本王给你下生子药,究极目的只有一个——”
  “太子应该清楚。”
  殷臻心神骤然一晃。
  朝中大局已定,他没有必要待在摄政王府。宗虞两大氏族姻亲流言漫天飞,他自觉自己能顺利抽身,于是在一个雨夜和宗行雍告别。
  真是愚蠢——他后来回想。
  “你想走?”
  殷臻客气且疏离:“是。”
  摄政王倒还耐心问了:“本王对你不好?”
  殷臻当真回想,然后摇头。
  “那走什么?”
  此间复杂非一言能说清,殷臻为此事烦心已久,乍一听见他要成亲之事大松一口气。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于是他果决:“要走。”
  摄政王手腕珠串有一下没一下轻叩,望向他的眼底晦暗丛生。
  危险来临的前兆。
  他耐心彻底告罄,一字一句地道:“你当摄政王府什么人都能进,什么人都能走?”
  殷臻为“要走”两个字付出了巨大代价。
  他整整三日没出过门。
  ……
  宗行雍:“本王知道你能走。”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薛照离背后牵涉党争,但无意深究。有些事摄政王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王为太子储君之位做出的退让……”宗行雍紧盯着他眼睛,道,“只为了一件事。”
  在储君争夺的后期他几乎站在殷臻身后。
  殷臻袖中手指惊跳了一下,愕然看向他。
  “本王感谢你将他送至摄政王府。”
  “本王珍爱你。”
  帐内有瞬时的静止。
  风声雪声悉数远去,殷臻耳边只剩下最后那句话。他僵立原地,浑身血液冰凉上涌。
  “少主,西凉使者至。”蚩蛇在帐外低低。
  殷臻手掌蜷缩了一下。
  他看着宗行雍,浓烈情感和昭昭爱意将他淹没,宗行雍和他截然不同,他天生就有表达爱的本领,每一个字都能将人砸得晕头转向。
  是他人生二十几年来从未感受到的,毫无理由的偏爱。
  角落箱盖仍然敞开,多年尘封一朝开口,奢华浓金流淌过眼前。殷臻伸手,触摸到光滑平整的勾线。
  他很轻地想,宗行雍,大概真是很喜欢孤。
  孤明明可以对他提要求。
  但孤开不了口。
  殷臻从帐中出去,从均跟在他身后,将一封信件递给他:“殿下,肃州那边消息,江清惕约您在朝辞亭一见。”
  殷臻简洁:“备马。”
  从均一顿,看向黑山白水。
  “别跟着孤。”殷臻想起什么,警告。
  黑山白水:“是。”
  朝辞亭位于青州外,是从关外至中州必经之地,无数人在此地送别。百年前诗人路过,有感而发,挥笔提“朝辞”二字。
  朝辞此地,思未有重见之日。
  殷臻见到江清惕第一眼就认出他是瀛洲赌坊闻春。
  “找孤何事?”
  “想和太子打个赌。”江清惕道。
  殷臻漫不经心:“你拿什么跟孤赌?”
  “与西凉恶战在即。瀛洲赌场所蓄积钱财,是一笔巨大军饷。江某愿拱手相让。”
  江清惕:“不论输赢,肃州城不需一兵一卒,愿递降书。”
  殷臻敲击的指关节蓦然一顿。
  “赌什么?”
  江清惕:“江某二十年前,和那名庸医,与太子和摄政王是同一种关系。”他笑了下,唇角却冷冷下垂。
  二十年前的春日,肃州城主和夫人双双死于一场刺杀。他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在灵堂前哭瞎一双眼。
  少年庸医就是那时敲开他的门。
  他目不能视物,只闻到很淡的草药气息。一双冰凉的手遮住他眼睛,将灼烧感消去。
  朝夕相伴三百多个日日夜夜,换来一把瞎眼毒药。
  “江某不信真情。”江清惕面露嘲讽,“想与太子赌一件事。”
  “摄政王统帅三军,拥兵为王。”他道,“会不会为小情小爱动摇。”
  殷臻冷冷:“孤不做赌徒。”
  他起身欲走。
  “太子当真觉得自己能从二十七城全身而退?”
  殷臻顿住。
  江清惕:“昨日戌时,江某和所有城池主人得到同一指令,除摄政王与太子王同行,每一座城门守死令不得打开,违令者斩。”
  “他要将你锁在身边。”
  殷臻眯了眯眼。
  “与城主何干?”他手拢袖中,缓缓笑了,一笑如晴光映雪,“城主日日若无事,不如去找十几年前庸医。”
  “肃州城门为殿下敞开。”江清惕道,“殿下会来找我的。”
  ……
  素溪进来时殷臻在走神。
  夜色昏芜,帐中烛火明灭。
  素溪用一把牛角梳细细给他梳头,关怀道:“殿下还不睡?”
  殷臻不说话。
  他身上痕迹简直触目惊心,素溪瞥见,一顿。
  殷臻:“孤心烦。”
  素溪道:“殿下如今年纪尚轻,不该忧心的。”
  “孤听说汝南宗氏一生只有一妻。”殷臻突兀道,“是吗?”
  素溪一愣,接着笑了:“殿下,是。”
  “从大金寺回来那日,少主很高兴。”她用温和的声音道,“殿下跟着他回府那日起,就是唯一的摄政王妃。”
  殷臻:“孤是太子。”
  “那有什么。”素溪说,“让他做太子妃,一样。”
  殷臻拧紧的眉毛松开。
  素溪:“家主和老夫人都是很好的人,夫人早逝,有些东西没有教给少主,殿下若有不高兴的地方,说给我听。”
  “孤没有不高兴的地方。”
  他只是没有任何经验,对宗行雍感到手足无措。他觉得事情像是走进死胡同,没有解决办法。
  素溪将牛角梳放至一边,手指顺着他一头乌发,道:“殿下辛苦了。”
  “没关系。”她跪在榻边,又说:“少主很喜欢您,您要是喜欢他,那很好。不喜欢也没什么。”
  殷臻眼睫飞快地颤动:“孤……”
  那个词说出口,一切都会失去掌控,他没有走错哪怕一步的机会。
  他梭然看向帐外——
  雄浑号角声响彻营地四面八方,殷臻眼皮剧跳,厉声:“从均!”
  从均和黑山白水全部出现在帐外。
  “怎么回事?”殷臻一把捞过外衣往身上披,“用最短的话解释清楚。”
  从均尽可能简单明了:“摄政王扣押了西凉使者,大战在即。”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不知道?”殷臻一顿,漆黑眼珠扫过黑山白水,“他要开战?”
  黑山白水双双低头,默认。
  “肃州就在十里之外,动辄腹背受敌。”
  殷臻蓦然起身:“马上带我去见宗行雍。”
  出帐门殷臻就被狂风吹了个趔趄,四面八方火把在寒冷冬夜中汇集,往点兵台去。
  殷臻脚步一顿,止步。
  “西凉人说了什么?”他一寸寸转过头。
  从均:“他们愿意签署十年休战协议,有两个要求。”
  “肃州不能夺。”殷臻猜到了,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第二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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