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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24-08-22 02:12:06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阴差阳错

  姬翊唇角淤青,脸颊也有道伤口,那张和姬恂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衬得莫名狠戾,闻言也懒得装了,冷笑一声。
  “我今儿还真就闹了,有本事你们这就回家哭鼻子去,哭完再求着你家长辈去璟王府找我爹讨说法。”
  祸事既然已闯了,索性破罐破摔。
  他爹难道能打死他吗?
  那人一怒:“你!”
  姬翊勾唇一笑:“本世子随时恭候。”
  说罢,在众人愤怒的注视下拂袖而去。
  这么会功夫,画舫已经停靠明湖岸边。
  楚召淮抬步跟上去,本以为梁枋只是配合姬翊装晕,可没想到一路上姬翊都扶着人,一直到马车上也没清醒。
  姬翊方才在画舫装得跟大尾巴狼似的,一到了马车无人处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像蛇似的嘶嘶倒吸凉气。
  “那群杀千刀的,我这张脸都要破相了,刚才就该把他们全都打一顿,一个不漏。”
  楚召淮还在看梁枋:“他真要死了?”
  姬翊从案几小屉中摸出一把小铜镜,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脸,随口道:“睡了。”
  楚召淮:“倒头就睡?”
  “嗯。”姬翊皱着眉摸了摸脸上的淤青,“他自小身子不好,太医诊断说有嗜睡症,没事,习惯就好。”
  楚召淮来了兴致,见犬子还在那心疼自己的脸,索性直接凑上前去给梁枋探脉。
  他在医书上曾瞧见过嗜睡症,却并未真正见过。
  这回倒是难得一见……
  探完脉后,楚召淮默默垮起脸。
  什么嗜睡症。
  只是慢性毒药而已。
  姬翊放下镜子,瞧见铜镜后面的“璟”字,下意识一哆嗦。
  被冷风一吹,冲动退去后,他对姬恂的畏惧又慢慢泛上来,幽幽看向楚召淮:“喂,今天的事,莫要告诉我爹。”
  楚召淮看他,欲言又止。
  “我谅他们有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去璟王府找我爹讨说法。”姬翊思忖道,“这几日我躲梁枋那养养伤,等好透了再回来……”
  楚召淮咳了声,不忍心地道:“晚了。”
  姬翊瞪他:“什么晚了?”
  楚召淮说:“那地不隔音,你爹一直在隔壁阁儿里听着呢,一字不落。”
  姬翊:“……”
  姬翊直接一个平地摔,明明他爹人不在。却也条件反射似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当……当真?”
  “是的呢。”
  姬翊呆怔跪坐在那。
  看着人还喘着气,实际上魂儿已经化为白雾在半空飘了七八个来回。
  这下完了。
  楚召淮并不觉得姬恂有多可怕,看着姬翊如临大敌的模样十分不解。
  姬恂如煞神赛疯狗的传闻连他都不信,怎么姬翊和他爹朝夕相处,竟然还信以为真怕成这样?
  姬翊怕得也不敢躲了,回府将梁枋安顿好,又取了条藤条,视死如归地前去书房等姬恂。
  楚召淮挺想看看姬恂会不会真的打孩子,也颠颠跟了过去。
  姬恂下了画舫后似乎又忙了一通,等回府时已是夜半三更。
  书房灯火通明。
  姬翊脸庞带伤跪在那,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听到轮椅声立刻惊得浑身一颤,“咚”地一声额头抵地。
  “见过爹。”
  在一侧等得恹恹打瞌睡的楚召淮猛地被惊醒,困倦地跟着喊。
  “见过爹。”
  姬恂瞥了两个“儿子”一眼,慢条斯理道:“又闯什么祸了?”
  姬翊嗫嚅着嗡嗡道:“打、打了人。”
  姬恂淡淡道:“为父何时将‘蚊嗡’这等绝妙的回话方式教与你了?”
  姬翊一哆嗦,双手将藤条奉上,气沉丹田道:“回父亲,我打了人,兵部侍郎之子、国公府的三公子,正好被三殿下瞧见。”
  楚召淮被世子狮子吼震得勉强回过神,打着哈欠蔫蔫看着。
  姬恂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王妃困了?”
  楚召淮眼底全是泪,乖乖点头:“有点。”
  姬恂慢悠悠将姬翊手中的藤条拿起来:“那王妃先回寝房吧。”
  楚召淮瞧见他真的拿起藤条似乎要打姬翊,犹豫了下,还是为他说了句话:“王爷息怒,世子应当不是有意的。”
  姬翊一愣,怔然抬头看他。
  姬恂笑起来:“原来如此,世子好端端在画舫阁儿里关扑博弈,那小秦公子和三公子脚下一滑跌到世子拳头上,摔了个头破血流昏迷不醒——明日本王便这样回圣上的话。”
  姬翊脸一白,给楚召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再求情,万一被连累挨打得就是两个人了。
  他双手撑地垂着头,方便爹打起来顺手。
  “请父亲责罚。”
  楚召淮没接收他的眼色:“世子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可能是那些人说了什么胡话吧。”
  今日进阁儿时那些人肆意嘲讽姬翊,外传嚣张跋扈的姬翊却只当没听到,像是没事人一样照常和人寒暄。
  都指着他鼻子骂废物了姬翊也没动怒,这种隐忍的性子,不可能突然无缘无故就扑上去将人打这么厉害。
  姬翊盯着地面青石板的纹路,听到这话微微一呆。
  京中人人都道璟王世子嚣张跋扈,仗着璟王爷的威名招摇过市,每每闯祸必然一句不问将此事全归咎于他。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说话。
  姬翊鼻间涌上一股酸涩,咬着牙强行忍住了。
  姬恂垂眸问:“那你说说看,为何动手?”
  姬翊不吭声。
  姬恂看着他梗着脖子的模样,似乎觉得无奈,手拿着藤条在姬翊脑袋上轻轻一点:“从明天起,每日卯时来寻重山,让他指点指点你的武艺。”
  姬翊茫然抬头:“啊?”
  姬恂将藤条扔回去:“回去吧。”
  姬翊呆呆看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这事就、就这么过了?
  姬恂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手指修长漫不经心盘着几枚铜钱,叮叮当当声音清脆。
  见姬翊还呆着,他眉梢轻挑:“怎么,没挨一顿打觉得不痛快?”
  姬翊赶紧回神:“不不不不是,儿子告退。”
  没想到此事这般轻易过关,他松了口气,讷讷撑着发软的双膝起身,犹豫地看了下楚召淮。
  上次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今日他还打着让人丢脸的主意,可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计前嫌,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
  姬翊抿了抿唇。
  人家刚刚为他求情,若是此时将他不是“楚召江”的事告知父亲,未免太过恩将仇报。
  先算了。
  等明日再和父亲说此人身份。
  姬翊闭了嘴,乖乖退去了。
  楚召淮松了口气。
  姬恂盘着铜钱,似笑非笑看着楚召淮:“王妃既然困了,便回去安寝吧。”
  楚召淮刚松下的半口气又吸了回去,他困得脑袋发晕,没经思考脱口而出:“王妃又、又又不困了。”
  姬恂:“……”


第16章
  更要命的是姬恂一直在那笑。
  楚召淮敢怒不敢言,吭叽吭叽推了半天轮椅,将“姬阴阳怪气”推回寝房。
  楚召淮回府后便告知管家不必在寝房放炭盆,寒冬腊月一进去宛如进了冰窟窿,窗户打开,寒风一吹冻得他不着痕迹打了个哆嗦。
  这要睡一晚,不得冻得翘辫儿?
  姬恂冬日单衣到处飘,明显无法受热。
  楚召淮寄人篱下惯了,忧愁半晌也没多说半句,洗漱一番别别扭扭地上了榻。
  还是先愁等会若王爷兽性大发霸王硬上弓,要如何应对吧。
  姬恂冷水沐浴后被殷重山推来寝房,他懒得擦发,湿漉漉的青丝披在背后,垂着眸漫不经心看着手中的信。
  楚召淮正在榻上看和他大氅厚不了多少的丝绸被,听到动静吓得辫子险些翘起来,像是鹌鹑似的往被子里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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