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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24-08-22 02:12:06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阴差阳错

  楚召淮不敢太明目张胆表达对皇室豪横奢靡的羡慕,只能在眼纱下左看右看,默默地一饱眼福。
  姬恂慢悠悠地坐在轮椅上。
  楚召淮看他旁边有个椅子,以为是他的,便乖巧坐了过去。
  他没注意到,几乎整个大殿的人都瞪着眼睛看过来,面带惊恐,唯恐煞神又犯病杀人。
  姬恂也没提醒楚召淮,还问他:“喜欢方才那个编钟?”
  楚召淮小声说:“没有,就是在书上瞧见过,多看了一眼。”
  姬恂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身着金色衣袍的男人面带着笑意缓步朝着璟王而来,周围的人纷纷躬身朝他行礼,唤他:“太子殿下。”
  楚召淮一愣,下意识要起身行礼。
  姬恂像是早就料到,准确地扣着他的手腕将人按着坐回椅子上,笑着道:“殿下。”
  太子姬竤和姬恂只相差一岁,一袭金色龙纹袍贵气雍容,一举一动皆是说不出的贵气,他颔首一礼,礼数挑不出丝毫毛病。
  “皇叔安好。”
  姬恂抚着鸠首杖,不偏不倚受了这一礼,含笑道:“听闻今日宫宴由太子安排,还有劳太子为本王爱妃换半桌热食,最好多加些鱼。”
  楚召淮:“……”
  楚召淮吓得险些咳出来。
  东宫太子是能随意指使吗?!
  姬竤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或被冒犯,和善地笑道:“自然。王妃的脸这是……”
  姬恂道:“吃伤了,不碍事。”
  姬竤笑了笑,没再继续问,道:“本觉得皇叔自上回受伤便要一蹶不振,可一听昨日皇叔将南暇林山匪剿灭,孤着实替皇叔高兴。”
  楚召淮垂着头在那默默听着,心想:太子不是和王爷水火不容吗,怎么字里行间倒是尊重关心这个叔父。
  殷重山在一旁神色心中冷笑。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太子就这般软刀子挑衅了?
  看来真是被逼急了。
  姬家温柔的软刀子好像是流淌骨髓里的,人人都会。
  ——除了姬翊。
  姬恂眉眼笑意不减:“太子真这样想?本王昨日剿匪时在匪窝寻到有东宫印记的私信,还觉得那山匪是太子门下呢,如今想来却是本王意会错了。”
  太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皇叔在说什么,孤怎么听不懂?”
  姬恂手漫不经心一点鸠首杖。
  殷重山恭敬上前:“王爷,昨日匪窝的私信并非东宫印记。”
  姬恂“唔”了声:“那是本王记错了,太子别放在心上。”
  太子露出个笑,又寒暄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注视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姬恂眼眸微微一动,忽然笑眯眯地朝远处一笑。
  楚召淮正后怕着,视线循着望过去。
  就见楚荆身着官袍,满脸冷漠朝他们看来,离这样远都能瞧见他的眼在冒着愤恨的怒火,恨不得即刻冲上来将他碎尸万段。
  楚召淮怒瞪了回去。
  前日是他有意加害,现在还有脸瞪!
  再瞪?
  还瞪?!
  楚召淮像是炸毛的猫,恨不得撸袖子当众大逆不道。
  姬恂笑着将人按回去。
  看来镇远侯收到了他送的礼,还挺满意。
  楚召淮沉着脸坐在那。
  越想越觉得楚荆太无耻,怪不得养出楚召江那般的纨绔。
  正生着闷气,宫女鱼贯而入,捧着珍馐良酿一一放置桌案之上。
  楚召淮立刻不生气了,眼巴巴看着从未见过的菜色。
  宫宴的确规格非同寻常,烧鹅、凤鸭、两熟煎鲜鱼,连粉汤圆子都和宫外的不同,琳琅满目,只是看着便食欲大开。
  楚召淮不知何时动筷,只好乖乖地等。
  两人坐得近,姬恂甚至能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他大概是生平第一次知晓何为无可奈何,拿着玉箸夹了块鱼饼递过去。
  楚召淮愣了愣:“能吃吗?”
  姬恂点头。
  楚召淮这才接过,撩着面纱小口小口地吃。
  御座之下,太子姬竤垂着眼漠然看着,只觉得讥讽。
  谁人不知姬恂疯狗的好名声,如今在假王妃面前倒是装得人模狗样。
  这时,徐公公扬声道:“陛下到。”
  满殿的人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起身一拜到底,山呼万岁。
  楚召淮这下不敢吃了,熟练地将剩下一半的鱼饼塞袖子里,跟着众人跪了下去。
  整个太和殿,唯有姬恂还老神在在坐在那。
  徐公公扶着燕平帝缓缓走上御座。
  当今圣上已过五十,前段时日病过一场,明黄龙袍披在身上仍掩不住那股疲倦的病色。
  燕平帝缓缓坐下,让众大臣起身,开口第一句是对姬恂的,带着熟稔的打趣:“明忱竟也来了,你不是一向不爱这种场合吗?”
  姬恂颔首,笑着道:“听闻尚膳监又研究出了新菜,臣弟特来尝一尝,皇兄坐拥天下,难道还缺臣弟这一两口吃的吗?”
  燕平帝哈哈笑起来,面上病色都消散不少:“你这张嘴,果然谁都说不过。”
  宫宴无非便是饮酒、用膳,丝竹管乐和歌舞,在座众人都是参加惯的,等燕平帝和人闲聊完,便各自小心翼翼吃起来。
  楚召淮本来想动筷,可燕平帝一直同姬恂聊着家常,说一句他就得抖一下,好半天就只吃了一块鱼饼。
  姬恂察觉到他的拘谨,笑着一边回话一边给他布菜。
  燕平帝这才瞧见一旁戴着眼纱的王妃,浑浊的眼轻轻一动:“召江,今日怎么不见你说话?”
  楚召淮险些呛住,赶紧放下筷子:“我……”
  “皇兄息怒。”姬恂淡淡接话,“昨日他受了些风寒,嗓子坏了,脸上也起了风疹。”
  燕平帝居高临下瞥着楚召淮,终于不再和姬恂闲聊。
  楚召淮大大松了口气,终于用左手拿起筷子放心吃吃吃。
  姬恂今日一反常态,体贴有加地为他布菜,楚召淮一旦有那道菜多吃两口,他便拿着玉箸夹个不停。
  没一会,楚召淮就吃不下了。
  姬恂问:“饱了?”
  “嗯。”
  其实是半饱,但他刚犯过病,吃多了会想吐,每道尝尝鲜就够了。
  姬恂笑着放下玉箸:“那便好。”
  楚召淮拿了块茶饼啃着溜溜缝,突然就听太和殿外有人带着刀疾步而去,那人似乎是个侍卫统领,满脸肃然,像是有大事发生。
  楚召淮边啃饼边看热闹。
  陆无疾匆匆上殿,磕头行了礼后,低声对徐公公说了几句。
  徐公公脸色大惊,迈着小步慌忙走上御座边,对着燕平帝耳语。
  燕平帝发白的眉微微一皱,视线扫向漫不经心喝酒的姬恂。
  徐公公焦急道:“此事千真万确,长街百姓不少都瞧见了……”
  燕平帝看了看姬恂,又看向楚荆,眸光浮现一抹冷光,突然将手中酒盏一砸:“一派胡言,小侯爷正在殿中,怎会在大街上?”
  陆无疾听着话头,便知圣上是打算当庭发作,立刻震声道:“属下所言千真万确,那人面容也的确是镇远侯府的小侯爷,楚召江。”
  楚荆一愣,脸色煞白霍然起身。
  太子眉头也皱紧了。
  “带上来。”燕平帝余怒未消,“朕倒要瞧瞧是谁胆大包天,敢冒充侯府之子。”
  楚召淮一怔。
  很快,府军前卫的人带着一个少年踉跄着从外走来,刚到殿下便噗通一头栽下去。
  楚召淮捏着茶饼的手微微一紧。
  是楚召江。
  在楚召淮的记忆中,楚召江虽然比他小,却好像天生懂得如何欺辱人。
  拜他所赐,自从白夫人去世后那两年,楚召淮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
  有时是吃残羹冷炙,有时故意给他黑炭,有时故意吓他,看着他心疾发作痛苦难忍,最严重的便是骗他在猎场险些葬身狼腹。
  楚召淮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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