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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24-08-22 02:12:06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阴差阳错

  不过为何生气?
  临近发病,姬恂的性情这般阴晴不定吗?
  明日再找殷重山问问。
  楚召淮小声嘀咕着,拢着衣袍回去连夜改方子去了。


第35章
  这几日楚召淮忙得不得了。
  不光要给梁枋施针, 还得给姬恂治无脉症,煎药更是得亲力亲为,生怕下人控制不了火候破坏药效。
  就这么忙活两日, 初五一大早楚召淮精神抖擞, 难得天没亮就爬起来。
  寝房和暖阁只一墙之隔,姬恂阖着眼安睡,混沌间好像听到徘徊梦中数年不消的雷声, 搅得他眉头越皱越紧。
  轰隆隆。
  噼里啪啦。
  姬恂垂在床沿的手微微蜷缩, 寒冬腊月额间沁出汗珠。
  不知是未服药的缘故, 姬恂好似陷入噩梦中无法醒来, 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着雨声倾盆而下, 震得神智越发混沌。
  倏地,姬恂睁开涣散的眼,对着虚空唤了声:“皇兄?”
  宁王已战死多年, 哪怕因疯症而出现的幻觉也只是一张模糊的脸。
  他分不清。
  姬恂披着玄色宽袍坐在空荡冰凉的榻上,冰凉五指插入凌乱墨发中, 垂着首微微喘息, 瞳孔涣散剧烈晃动着。
  “噼里啪啦……”
  一阵嘈杂动静惊得噩梦中的幻觉瞬间消散, 姬恂眉眼困倦,恹恹抬眸,勉强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周患在门口道:“王爷,您醒了。”
  姬恂做了噩梦,晨起脾气并不好, 听到外面喧闹的动静, 冷漠道:“将姬翊拖回去抄书。”
  周患:“是。”
  很快, 外面传来姬翊的鬼哭狼嚎:“啊?我才刚来给父亲请安,为什么要回去抄书?啊?我做错什么了?!”
  周患说:“不知, 王爷吩咐,属下只照做。”
  姬翊:“啊?啊啊?啊啊啊?”
  姬翊哭着被拖走了。
  本觉得喧闹声会消停点,可外面仍旧一阵乱纷纷闹嚷嚷,叽叽喳喳吵得人脑袋疼。
  姬恂脸色越来越阴沉,直接下了榻,衣袍松松垮垮披在肩上,带着一股即将破体而出的森寒杀意。
  “砰”地一声将门打开,姬恂正要冷冷开口。
  楚召淮像是兔子似的蹦过来,发冠上叮铃当啷的小配饰在日光中闪着金光,似乎是几枚金子打成的小方孔钱。
  “王爷醒啦。”楚召淮高兴道,“今日破五接财神,我让赵伯放了些爆竹祛邪避灾,有吵到王爷吗?”
  姬恂:“……”
  平日楚召淮不是穿紫便是穿青,甚少穿得像今日这般艳丽红火,红袍翻飞衬着面容如雪似的白皙。
  姬恂注视着他,方才噩梦中的烦躁和戾气缓缓消退,许久才移开视线:“没有。”
  “那就好。”楚召淮松了口气,熟练地握住姬恂的手去探脉,“等会我还准备和姬翊一起去京城外的财神庙供牲醴再供个斗呢,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被周患拎走了。”
  姬恂:“……”
  “看来这两日的药很有用,已经能探出些脉搏了。” 楚召淮很快探好脉,“我得去财神庙了,下午回来。”
  说完,他又想了想,总觉得丢下病人自己出去玩似乎不太好,所以试探性地问了句:“王爷神思不属的情况可好些了,需要我随时候着吗?”
  姬恂抬眸看他。
  楚召淮眼巴巴看着他,期盼王爷温柔体贴地说“不用,神医去玩吧”。
  姬恂彬彬有礼,带着些歉意地道:“如此甚好,劳烦神医了。”
  楚召淮:“……”
  楚召淮敢怒不敢言,瞪着姬恂的鞋尖不情不愿地说:“哦,神医应该做的。”
  姬恂笑起来。
  没法去接财神,楚召淮闷闷不乐,连吃早膳也没多少胃口。
  姬恂端着熬好的药喝了一口,动作顿了顿,淡淡地问:“神医,为何今日的药比前两日要苦的多?”
  楚召淮“啊”了一声,装傻道:“有吗?天不亮我就开始煎药了,也就放爆竹时让殷统领盯了会,嘶,难道是殷统领偷偷放了黄连不成?”
  姬恂:“……”
  在外候着的殷重山:“???”
  “不过黄连也有清热泻火的药效,王爷体内燥热,多加些黄连也算对症下药。”楚召淮弯着眼睛说,“良药苦口,王爷喝了吧。”
  姬恂:“……”
  殷重山冷汗都下来了。
  这样明显又拙劣的算计,王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王妃……神医未免胆子也太大了。
  殷重山正担心着,就听得里面传来声王爷的轻笑:“好,多谢神医良苦用心。”
  说罢,姬恂端起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
  殷重山:“……”
  王爷难道白日便已出现疯症的前兆了?
  这也太疯了!
  楚召淮也愣了下,没想到他这般干脆,看得龇牙咧嘴,嗅着那苦味忍不住口中生津,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如此报复心强。
  姬恂面不改色喝完药,打量着楚召淮藏不住事儿的愧疚神情,掩下眸底一点笑意。
  “神医,本王今早起来,已开始出现幻觉。”
  楚神医一听赶忙道:“严不严重?”
  姬恂好像虚弱到了极点,病恹恹地问:“瞧见有人要挥刀杀本王,算重吗?”
  楚召淮急了:“自然算啊!”
  这都出现幻觉了,自己自然该时刻陪着,以防出现意外。
  去什么财神庙?
  楚召淮越发愧疚,忙不迭起身给姬恂盛了碗粥,还将自己平时爱吃的蜜饯碎往里面撒了点,小心翼翼推过去:“王爷吃,解一解苦。”
  姬恂接过粥喝了几口。
  楚召淮问:“好些了吗?”
  “嗯。”姬恂道,“多谢神医。”
  楚召淮更愧疚了,拼命往里添蜜饯碎。
  这时,赵伯快步走进来,颔首回禀道:“王爷,京外财神庙已为王妃供好了五路财神的斗灯,还单独做了场祭财神的法事。”
  姬恂平淡地点头:“嗯。”
  楚召淮诧异地看着他。
  寻常富贵人家也会拜财神,但像姬恂这种一掷千金的王公贵族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对钱财应该不甚在意。
  只有他这种自小苦惯了的市井小民才会将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贪财”二字对皇室而言,应当算是俗不可耐。
  姬恂却早早为他安排,甚至还供了他一直舍不得的斗灯。
  楚召淮这下愧疚得恨不得回去嚼黄连,越发觉得方才熬苦药实在太不理智。
  他别别扭扭地道:“多谢王爷。”
  姬恂笑起来,他很懂得适可而止,并未邀功,转移话题道:“那神医可有法子抑制幻觉?”
  楚召淮连饭也不吃了,腾地站起来,肃然道:“我这就为王爷施针试试看。”
  姬恂笑着站起来,楚召淮飞快上前,殷勤地搀起姬恂,一步步挪去寝房里。
  殷重山和赵伯面面相觑。
  怪不得王爷最近今日不钓鱼了,原来改钓王妃了。
  抛个饵,王妃颠颠游来,一咬一个准。
  这可比钓半天只钓条小鱼崽有成就感。
  楚大鱼扶着发病的、虚弱的、弱不禁风的王爷进了寝房,又回暖阁拿了金针回来。
  殷重山说姬恂每月发病都在入夜,这才白日怎么就出现幻觉,八成是这两天的药喝的。
  不过从另一方面瞧,也算有效果。
  楚召淮为人医治时,脸上没有寻常那一眼便能看穿的清澈,他敛着眉眼将金针布包摊开,修长两指捏了一根金针,斟酌要如何下针。
  姬恂病歪歪半倚在高枕上,视线在姬翊送的金针上一扫:“王妃好像很爱用这套金针?”
  “也还好。”楚召淮一医治便心无旁骛,随口道,“也就给梁枋医治时用过几次,算是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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