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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24-08-22 02:12:06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阴差阳错

  “什么不信你?”
  他轻声问。
  楚召淮蜷在他怀里懵懵懂懂看他,突然将脸往他臂弯一埋,又闷闷说出那句:“不喜欢你。”
  姬恂道:“我知道。”
  楚召淮没了动静,好像彻底昏睡过去。
  姬恂抱着他下了马车,衣摆交叠被北风吹得胡乱飞舞,正要回寝房,就听楚召淮突然梦呓似的喃喃道:“……不是的。”
  姬恂:“什么?”
  楚召淮手死死抓住姬恂胸口的衣襟,指尖隐约发着抖,墨发披散着遮掩侧颜,隐约可见微红的耳垂。
  好半天,楚召淮似乎才不情不愿地说:“没有不喜欢你。”
  姬恂瞳孔一动。
  说罢,楚召淮像是安心了,手腕一垂,彻底陷入安眠。
  姬恂停在原地,心间像是枝头叶尖遽然坠落的雨滴,轻轻一颤。
  如从万丈深渊凌空而下,本以为会摔个粉身碎骨,却落到一处温软轻柔的水中。


第40章
  楚召淮很少醉酒。
  困倦间做了场被人追逐的噩梦, 刀光剑影妖孽横行,他被人撵得鬼哭狼嚎,哭着在落雨的巷子跌跌撞撞地逃。
  雨声淅沥, 视线逐渐模糊开始出现重影。
  梦中即将小命不保的恐惧牵动着楚召淮在床榻上手脚并用地扑腾, 浑身发着抖呜咽着喊救命。
  直到滚热的躯体轻缓将他环抱住,好像遮挡梦中的狂风暴雨。
  有人轻轻哄他:“没事了,不用害怕。”
  楚召淮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呆愣半晌大概觉得不好意思, 手脚也乖乖的不再乱蹬乱踹, 温顺地将额头往前埋。
  有人陪着, 他便不怕了。
  楚召淮一夜无梦, 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
  暖阁炭盆烧着,天边隐隐亮了。
  楚召淮翻了个身,脑浆像是被晃匀了, 晕得他捂着额头呻吟。
  只是轻微的一声,惊得暖阁外的人快步走到雕花木门边, 赵伯轻声问:“王妃醒了?解酒汤已备下了, 王妃是起来喝还是给您送进去?”
  解酒?
  楚召淮穿着亵衣迷茫想了半天, 才记起来昨日之事。
  京城的酒果然烈,两杯的量赶临安两缸。
  “好的,我马上起。”楚召淮拿着床头小案叠放好的衣服穿。
  只是穿到一半,他突然揪着亵衣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并不是他昨日穿的那件。
  楚召淮“嘶”了一声。
  谁谁谁给他换的衣服?
  楚召淮穿好衣裳遮遮掩掩地从暖阁出来, 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赵伯将温了许久的解酒汤倒好递给他, 乐呵呵道:“王妃趁热喝。”
  楚召淮接过小口小口喝了一小半, 他是个心中藏不住事的,没忍住问道:“昨日是谁送我回来的?”
  赵伯道:“王爷。”
  楚召淮“哦”了声, 装作不太在意地问:“那他人呢?”
  “好像去望仙楼了。”
  楚召淮想了想,问:“那他早上喝药了吗?”
  赵伯道:“今早王爷起得急,还未来得及喝。”
  楚召淮蹙眉,将剩下的解酒汤喝了。
  姬恂熬过断药,要重新换药方了。
  楚召淮缓了一会,宿醉的脑袋不怎么晕后,便拿着鸩石去煎药。
  这药方并未温养镇痛,而是烈性的以毒攻毒,剂量一分一毫都不能错,否则会要了姬恂的命。
  楚召淮蹲在小厨房拿着扇子煎了半天药,抽空还想了想到底是不是姬恂给他换的衣裳。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姬恂清心寡欲,传言只骂他煞神,并未说他风流断袖,一个不举的男人,就算被看到赤身裸体又没什么大碍。
  嗯,安心了。
  看火候差不多,楚召淮把煎好的药放在小盅中,刚端去后院,就听到轮椅的骨碌碌声。
  姬恂办完事回府了。
  刚好趁热喝。
  赵伯已让人将早膳布下,瞧见楚召淮端着小盅过来赶紧上去接。
  姬恂断了两日药,眉眼压抑不住的烦躁,他手中盘着从护国寺拿来的手串妄图静心,可却压得更加戾气横生。
  殷重山推着轮椅小心翼翼道:“望仙楼一向得圣上看中,大公主的药人一送上去,想来当年的父女恩怨也要一笔勾销。”
  姬恂拨着珠子,对此事没什么兴趣,一语不发。
  殷重山瞧出王爷心情不虞,只好闭了嘴。
  轮椅推回后院,远远就瞧见楚召淮坐在那。
  姬恂一身遮掩不住的戾气强行敛去不少,也不乘他的坐骑,敛袍起身走了过去。
  楚召淮正在将盅里的药盛在碗中,见王爷回来正要起身见礼,被姬恂随手按下去。
  姬恂问:“头还疼吗?”
  楚召淮摇头:“好多了——这是我给王爷新改的方子。”
  姬恂并不在意方子改没改,“嗯”了一声,伸手就要将药接过,却见楚召淮乖乖地凑上前去喝了一口,然后才递过去。
  姬恂眉头紧蹙:“你做什么?”
  楚召淮疑惑道:“替王爷试毒啊。”
  “试毒”二字明明是皇家司空见惯之事,姬恂却只觉得刺耳。
  他欺身上前掐住楚召淮的下颌,眉眼罕见地对楚召淮露出一抹阴鸷,冷声道:“吐出来。”
  楚召淮不明所以,被迫张开唇,舌尖动了动含糊道:“咽下去了。”
  姬恂那股刚平息的戾气又有要涌上来的冲动,他语调冰冷:“试什么毒?谁和你说的混账话?”
  楚召淮从楚府拿来的鸠石他已在王妃记注上知晓,今日听说换了方子,想必就是这个一听便有剧毒的药。
  此人是神医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为何能这么自然地喝下去,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楚召淮被他的冷脸吓住了:“王爷……”
  京城权贵的确不乏让下人试毒之事,可若无人告知楚召淮,以他的心性定不会想到这一点。
  姬恂眼神漠然扫向一圈服侍王妃的人。
  赵伯和殷重山冤枉死了。
  就算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会对楚召淮说“试毒”的蠢话。
  楚召淮不解地道:“王爷看其他人做什么,不是你让我试的毒吗?”
  姬恂一怔:“本王何时……”
  电光石火间,一段记忆凭空出现脑海。
  狭窄榻间,楚召淮手腕垂着锁链无措地看他,解释道:“我没有给你下毒。”
  姬恂听到自己的声音慢悠悠传来:“那神医多试几口。”
  姬恂缓慢放下掐着楚召淮下颌的手。
  的确是他。
  楚召淮端着粥小口喝着,视线偷偷摸摸看过去,感觉姬恂今日好奇怪。
  是断药断的吗?
  姬恂揉着眉心,微微一抬手。
  殷重山和赵伯赶紧退了下去。
  随后门外传来周患的声音:“我回来了……唔,重山你笑什么,又发羊癫疯?赵叔?赵叔您也被传染了?!来人啊,快传府医!”
  殷重山、赵伯:“……”
  姬恂:“……”
  姬恂凉凉往外瞥了一眼,却没做声,缓缓将视线落在楚召淮身上。
  本来觉得发病那日并未伤到楚召淮已算克制,可骤然回想起竟然逼迫他试毒……
  细想下,昨日楚召淮那句“没有不喜欢你”,竟是在姬恂险些将人重伤、又毫不信任地逼他试毒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好像所有加诸到楚召淮身上的不幸、不公和悲惨,他都能轻而易举谅解释怀。
  难道他就不知道怨吗?
  楚召淮垂着眼喝粥,无意中瞧见碗里有颗用来熬色的蜜饯,唇角一绷,强忍着高兴拿勺子将蜜饯扒拉到一边,等着最后再吃。
  姬恂注视他良久,将温热的药一饮而尽,语调微僵:“日后不必你试毒。”
  楚召淮想了想:“那要找其他人试?”
  “不用。”姬恂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试毒”,神色不自然地道,“今日平安坊有集会,想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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