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24-09-18 02:25:24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逆袭
刘非顿了顿,继续道:“南赵的将士敬重北宁侯,如今北宁侯被陛下俘虏,倘或真的死在牢中,难保那些南赵的将士会不会鱼死网破。”
梁错轻笑一声,道:“乌合之众,朕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刘非摇头道:“陛下自是不怕群龙无首的南赵士兵,可这恶人,根本无需陛下来做。等监军身死的消息传到赵主的耳朵里,南赵内讧便足够了,完全不需要将战火引导到陛下身上,无需劳民,也不伤财,这才是上策。”
梁错眯了眯眼目,道:“所以朕还不能让赵舒行死,对么?”
刘非点点头,道:“正是。”
梁错其实明白这个道理,赵舒行如今在他们手中,南赵的士兵就不会轻举妄动,等赵主听说姚寺人身死的消息之后,南赵定然会陷入一拨内讧,届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梁错看不惯赵舒行那个“清清白白”的模样,作为君王的,哪里有清白大好人,梁错自认为也不是个清白的好人,他手上染着血,踏着无数骸骨,才登上如今的梁主之位。
而赵舒行呢?完完全全一个好人,名士楷模,万人敬仰,百姓称颂,与梁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他还和刘非有过不知真假的暧昧过往!
梁错一想到此处,心窍里的火气,便好似被泼了油一般。
“罢了,”梁错幽幽的道:“叫医士去医治赵舒行,吊足了他的一口气,别叫他死了。”
“敬诺,陛下。”刘非松了口气,梁错虽心狠手辣,有时候还孩子脾性,但从不误事,也算是听劝。
更何况,颜值这般高的小奶狗,有点孩子脾性也是正常的。
刘非立刻安排医士去给赵舒行清理伤口,因着牢营环境过于简陋,赵舒行身子底儿又不好,刘非便将他从牢营安排了出去,安顿在一处空置的营帐中,令士兵严密守卫。
赵舒行的伤口经过处理,发热也稍微好转,脱离了性命之忧,只是暂时还未醒来,需要静养。
夜色深沉,刘非忙碌了一天,他大病初愈,稍觉有些疲累,躺在榻上准备睡觉,便听到“呜呜……呜呜……”的声音,远远近近的飘来,好似很远,又好似很近。
鬼夜哭一般……
刘非奇怪,打起被子,下榻去查看。
刘非并不怕鬼怪,一般人看鬼片或多或少都会回忆,脑子里浮现出鬼片的各种吓人场面,但刘非是心盲症患者,他的脑海中根本无法呈现画面,因此也便不会反复回味,简单来说,便是不会自己吓自己,胆子比旁人都大一些。
刘非披上披风,拢了拢,走出营帐前去查看。
彼时还有巡逻的士兵,幽幽的鬼夜哭从偏僻的角落传来,那些士兵刚好经过,似乎也听到了声音,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但默契的没有前去查看,而是默默的走开。
刘非更是好奇,大步走过去,探头一看。
演武场的兵器架子后面,竟蹲着一个人,并非是鬼夜哭,而是真的有人在哭。
刘非把灯掌过去,往前递了递,道:“曲陵侯?”
那个蹲在兵器架子后面哭泣之人,竟然是曲陵侯梁翕之!
怪不得方才巡逻的士兵分明看到了他,但全都默契的离开,掌官半夜三更的鬼夜哭,身为下属若是前去查看,岂不是令掌官没脸?还是当做没看见的好。
刘非略微惊讶的道:“侯爷,你这是……?”
梁翕之抹了抹子自己的面颊,道:“我、我睡不着,习武呢!”
刘非点点头,道:“所以侯爷并非满脸泪水,而是满脸……汗水?”
梁翕之:“……”太宰的嘴巴真毒啊!
刘非干脆坐下来,与梁翕之并排坐在演武场的台矶上,也没说话,梁翕之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终于憋不住了,委屈的道:“晁青云那个狗东西!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呢……他从一开始便骗我!他以前口口声声唤侯爷,我可算是知晓了,他唤的根本不是我,而是那个赵舒行!呜呜……呜——”
梁翕之憋不住泪水,越说越委屈,竟大哭起来,道:“凭甚么!?便是因着我比那个赵舒行晚遇到他?我呜呜……我不甘心……”
刘非连忙用手掌护住烛火,以免梁翕之汹涌澎湃的眼泪把火焰浇灭。
刘非不太会安慰人,道:“侯爷的意思是……只想让青云先生唤你一个人侯爷,从今往后,心窍之中只有你一个人?”
梁翕之想了想,连哭都忘了,太宰这说辞,怎么有点……有点奇怪?
梁翕之擦了擦眼泪,道:“差……差不太多罢。”
刘非一笑,道:“侯爷无须担心,臣有法子。”
“当真?”梁翕之睁大眼目,一双眼睛哭得红彤彤的,仿佛一只跳脚的小兔子,呲着大门牙那种。
刘非点点头,道:“自然,臣有法子,可以令青云先生彻底离开赵舒行,从今往后,只能呆在侯爷的身边。”
梁翕之追问道:“甚么法子?”
*
“咳……咳咳!”
赵舒行慢慢睁开眼目,他刚醒过来,双眼还没有焦急,无神的扫视着四周,似乎是觉得这里的环境的环境有些陌生。
“不必看了,这里不是牢营。”刘非的嗓音想起,道:“你的伤势恶化,险些丢了性命,医士说了,牢营潮湿不适合养伤,因而将你暂时移到营帐。”
赵舒行终于找回了焦距,虚弱无力的看向刘非,沙哑的道:“是你……是你救了我?”
他说罢,苦笑一声,道:“为何要救我……”
刘非坐在他的榻边,轻柔的替他整理好被角,微笑道:“自然是为了让北宁侯你……更加不清白。”
第61章 强扭的瓜
赵舒行目光一动,道:“甚么意思?”
刘非道:“字面意思。”
罢了又道:“北宁侯的伤势,是因着护我而起,我自然不可置之不理,请北宁侯好生养伤,至于其他的意思……需等伤好一些再说。”
赵舒行皱了皱眉头,觉得刘非话里有话。
赵舒行被安排在营帐中养伤,医士一天来三次请脉,无需三日,他的伤势已然好的差不多,伤口结痂,发热也退了下去。
刘非让人将赵舒行提审到幕府大帐,赵舒行走进幕府,便看到大梁天子梁错、曲陵侯梁翕之,还有许多曲陵将士都在,可谓齐聚一堂。
“侯爷!”
赵舒行回头一看,一同被押解而来的,还有晁青云。
这三日赵舒行不在牢营,晁青云见不到他,也不知赵舒行伤势如何,如今见到赵舒行无事,晁青云才算狠狠松了一口气。
“嗤!”梁翕之见到晁青云关心的模样,不屑的咋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梁错道:“刘卿今日叫众位前来,可是有甚么要紧事?”
刘非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明鉴,最近几日,南赵默守赵河以南,不敢侵犯,实在无聊,因此臣今日特别准备了助兴的节目,请陛下、侯爷,与诸位将军观赏。”
“哦?”梁错挑眉:“不知是甚么助兴的趣事?”
刘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手来,方思会意,双手擎着一只红漆托盘走出来,道:“郎主。”
刘非掀开红漆托盘之上的锦缎,一把匕首赫然露了出来。
刘非拿起匕首,在幕府大帐的烛火下轻轻摆弄,白皙的手掌,纤细修长的手指,修剪的圆润如贝壳一般的指甲,被柔和的光线衬托的犹如凝脂玉雕,看得梁错心中麻痒,哪里还能注意那把匕首?
刘非用指肚虚划匕首的刃端,微笑道:“陛下,此匕首是臣偶然所得,寒铁锻造,削铁如泥。”
他说着,“当——”一声,竟是回身将匕首扔在了幕府正中,赵舒行与晁青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