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24-09-18 02:25:24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逆袭
梁错点头道:“好,倒也是个重情重义之辈,那朕便答允了。”
刘耹一阵欣喜,道:“多谢陛下!多谢太宰!”
刘非道:“你方醒来,还是应该好生歇息,我们便不打扰你了。”
刘耹道:“多谢太宰关怀。”
刘非与梁错二人退出偏殿,吩咐了人照顾刘耹,让医士按时来诊脉,查看伤势。
因着刚刚进入赵都皇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梁错是一刻也闲不住的,便对刘非道:“朕已然令人将路寝殿收拾出来,你若是累了,便去路寝殿歇一歇,朕还有事儿要忙。”
刘非拱手道:“恭送陛下。”
刘非等梁错走了,并没有去路寝殿歇息,他似乎在思量甚么,径直往前走去。
“北宁侯。”刘非唤了一声。
赵舒行正帮忙查看皇宫舆图,方便安排兵马排查守卫,看到刘非走过来,便道:“太宰,那位寺人如何了?”
刘非道:“已然没有性命危险,然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赵舒行点点头,道:“倒也是重义之人,幸而无事。”
刘非问道:“那寺人说自己名唤刘耹,乃是赵河人士。”
刘非将刘耹所说,与赵舒行复述了一遍,道:“侯爷可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按照刘耹所说,是当年刘非跟着赵舒行去赵河赈灾的时候,帮助过他,因此刘耹感恩戴德,一直铭记于心。
刘非并非原主,根本没有这段记忆,他为人又比较谨慎,因此前来向赵舒行求证。
赵舒行仔细思量,蹙眉道:“赵河经常闹水患,我也的确多次去巡查,有两次都是太宰与我同行,只是……当时救助的百姓实在太多,这一时我也记不得。”
刘非点点头,道:“原是如此。”
赵舒行奇怪的道:“太宰,可有甚么不妥?”
刘非道:“并未不妥,只是随便问问。”
赵都皇宫被梁错和祁湛接手,双方一同安排兵马,一天之间,混乱的皇宫很快安定下来。
刘非在路寝殿歇息了一晚上,因着劳顿的缘故,一睁眼已然天亮,他揉了揉眼目,不见梁错的身影。按理来说,梁错乃是一国之君,合该下榻在路寝殿才是,但刘非昨夜一个人霸占了软榻,他睡得很轻,也不见有人进来。
方思进来伺候更衣,刘非道:“昨夜陛下下榻在何处?”
方思回答道:“回郎主的话,陛下昨夜并未歇息,一直在处理政务呢。”
毕竟才进入赵都,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梁错亲自处理,如今的梁错恨不能连轴转,更不要说歇息了。
刘非似乎想起了甚么,又问道:“那个刘耹,伤势如何了?”
方思再次回答道:“回郎主的话,昨夜医士又来看了两回,小郎君的伤势并未伤到要害,伤口已然愈合,只需安心静养,不日便可痊愈。”
刘非点点头,道:“一会子我还要去政事堂,刘耹便劳烦你来照看。”
方思道:“是郎主,请郎主放心,方思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小郎君的。”
方思做事儿很细心,刘非向来是放心的,见他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拱手作礼,刘非抬起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
方思一愣,惊讶的抬起头来,稍微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瞬间爬上殷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刘非调戏了方思,心情大好,施施然的离开了路寝殿,往政事堂而去,准备开始处理繁多的公文政务。
刘非进了政事堂,果然,政务堆积如山,梁错已然连续处理了一夜政务,他特意嘱咐不要吵醒刘非,有事儿明日早上再说,因此今日一大早,政事堂的案几上,堆得仿佛小山,几乎堆不下。
刘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展袖袍坐下来,便开始埋头处理。
他坐在政事堂,一坐便是一上午,只觉得脖子酸疼,肩膀僵硬,一上午忘了饮水,此时嗓子里干涸的厉害,抬头一看,耳杯又不在手边,想要喝口水还要起身走几步,偏偏刘非根本没有起身这个空闲。
刘非揉了揉额角,本打算整理好这几份公文再去饮水的,哪知……
“太宰,请饮水。”
一双白皙的手掌,恭敬的托着羽觞耳杯,呈到刘非面前。
刘非有些惊讶,抬头一看,道:“是你?”
竟然是刘耹!
刘非道:“你不该在榻上养伤,怎么下榻来了?”
方思跟在后面,赶紧跪下来请罪,道:“方思未能照顾好小郎君……”
不等方思说完,刘耹赶忙也跪下来,道:“太宰,您可千万别怪罪方思,是小臣……小臣天生命贱,穷苦惯了,根本闲不住,那软榻如此柔软,小臣从未歇过这般好的软榻,实在不敢多歇……再者,小臣的伤口已然愈合,便让小臣在太宰的身边,侍奉报答太宰罢!”
刘非淡淡的道:“你的伤口若无事便好。”
刘耹十足欢心:“无事无事!小臣已然无碍了,多谢太宰!”
他说着,赶紧把羽觞耳杯递过去,道:“太宰,请饮水。”
刘非正口渴,端过来全部饮尽,刘耹又将空掉的耳杯端走,以免碍事儿。
刘耹和方思便侍奉在刘非身边,刘非提笔继续批看堆积如山的文书。
方思眼看砚台里文墨渐少,便想去研磨,哪知他还未来得及动弹,刘耹已然上前,道:“太宰的墨没有了,小臣帮太宰研墨。”
刘非点点头,刘耹双膝跪在榻前,动作利索又小心的开始研磨,方思一看没有自己的事情,便后退站到了一边。
刘耹研了墨,退到一边,正好有宫人送了冰凌过来。
宫人道:“陛下知晓太宰怕热,因此特意遣小臣送了冰凌而来。”
这年头没有空调,便需要冰凌来降暑,方思刚要上前接过来,刘耹动作更快,已然先一步将盛满冰凌的铜盆接过去,道:“小臣来。”
刘耹动作麻利,将冰凌的铜盆摆放在政事堂的四面。
铜盆本就沉重,更别说盛放着大量的冰块了,方思怕他伤口撕裂,赶紧上前帮忙,刘耹却道:“方思哥哥,我来便可以,无需你动手,你歇着就好。”
方思无从插手,只好第二次退到一边。
日头渐渐昏黄,还未到晚膳的时辰,但是膳房令人送来了小点心,方思又是还未来得及动弹,刘耹已然小跑过去,谦卑的微笑道:“交给小臣罢。”
方思提着食合进入政事堂,将小点心一样一样的摆好,又打湿了干净的帕子,捧着给刘非净手,道:“太宰批看文书实在太辛苦了,食点小点心,可别累坏了身子。”
方思第三次退到一边,抿了抿嘴唇,往日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刘非身边伺候,刘非并不喜嘈杂,凡事也不喜假他人之手,所以方思一个人侍奉便够了。
如今突然多出一个人,甚至方思觉得,刘耹比自己还有眼力见儿,干活还麻利,这一对比下来,方思心里怪怪的,总觉得自己比起刘耹,十足的没用,像个摆设一般……
刘耹又道:“太宰辛苦了一日,一直这般坐着,身子如何吃得消?小臣替太宰捏捏肩罢。”
刘非正好肩膀酸疼的厉害,十足不得劲,便点点头,让刘耹帮忙捏肩,方思撇了撇嘴巴,实在无事可做,便退出政事堂,往梁错那面而去。
梁错的政务刚刚处理到一个阶段,便看到方思来了,奇怪的道:“这个时辰,你不是该侍奉在你家郎主身边,怎么到朕这里来了?”
方思道:“陛下有所不知,那名唤刘耹的小郎君,今日一直侍奉在郎主身边。”
方思将刘耹的事情说了一遍,梁错道:“哦?听你这般说,刘耹手脚麻利,又有眼力见,干活勤快,朕让他在太宰身边侍奉,倒是极好的。”
方思心里酸溜溜的,虽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子小气,但他还是觉得心窍里隐隐约约有些奇怪,说不出来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