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24-09-18 02:25:24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逆袭
刘非一笑,道:“陛下的心肠,还是软的。”
刘非离开御营大帐,先往赵舒行的营帐而去,刚到营帐门口,便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显然赵舒行已然醒了。
那声音十足耳熟,刘非一听便知,合该是赵歉堂的嗓音。
赵歉堂道:“侯爷,您身子如何?这三十杖责,打得也太重了一些!陛下明知侯爷不会武艺,还要责打侯爷三十大板,这不是……不是往死里打么?”
赵歉堂的嗓音继续道:“还有那些梁人,往日里何其殷勤,如今侯爷丢失了行印,他们躲得比谁都快,生怕侯爷您会连累他们一般……想必侯爷归顺北梁之后,日子过得也不顺心,处处低人一等,寄人篱下,谁叫咱们是南人呢?说打底,就与那些矿工一样,上面欢心了,给一些好处,上面不欢心了,随意踩踏压榨……”
赵舒行的嗓音响起,道:“赵先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南赵已经没有了,你我如今都是大梁的子民,哪里还能分北人与南人?再者……当年赵主还在的时候,难道便没有被压榨的矿工,被鱼肉的百姓了么?陛下能见百姓疾苦,已然不知比赵主强了多少,这样的话,切勿再说了,若是被人听去,赵先生免不得也惹一身麻烦……”
刘非在外面听了一会子,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动静,这才打起帐帘子走进来,道:“北宁侯,伤势如何?”
赵舒行想要起身作礼,但他实在太虚弱,只能趴在榻上,刘非道:“不必起身,其实非这趟前来,是代替陛下前来探看北宁侯的。”
赵舒行虚弱的道:“多谢陛下。”
刘非道:“行印丢失,乃是大罪,陛下这般责罚,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赵舒行点头道:“是,臣明白,杖责三十看起来严重,但总比掉脑袋要强得多,陛下仁厚,用心良苦,臣并非是白眼狼,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刘非道:“北宁侯乃是君子,明白便好。”
刘非将送来的伤药和补品放下,道:“那非便不打扰北宁侯歇息了。”
赵舒行点头道:“恕我不能相送。”
刘非离开赵舒行的营帐,回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很快抬步离开,往梁翕之的营帐而去。
梁翕之的营帐门口,晁青云脸色发黑的站在外面,并没有走进去。
刘非道:“青云大哥这是……?”
晁青云道:“曲陵侯已然醒了,太宰若是想要探看,可以入内。”
刘非了然,看来梁翕之醒了之后,并不想见晁青云,毕竟这次梁翕之挨板子,和赵舒行也有关系,但凡是挨着赵舒行的事情,梁翕之都会想起晁青云的背叛,这仿佛是一个心结。
刘非打起帐帘子走进去,梁翕之趴在榻上,看不到他,显然认错了人,大喊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孤不想看到你!滚啊!”
刘非笑道:“曲陵侯的底气这么足,看来身子是无碍了?”
梁翕之一愣,使劲扭过头来看,惊讶的道:“太、太宰啊……”
刘非挑眉:“那你以为是谁?”
梁翕之脸上僵硬,道:“我还以为是那个臭不要脸的!”
刘非道:“看来侯爷是希望青云大哥进来哄一哄你了?”
“谁、谁说的!?”梁翕之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才不稀罕!他这会子,怕是已然跑到他的老主子那里,去嘘寒问暖了罢!我、不、稀、罕!”
刘非笑起来,朗声道:“青云大哥,你若是再不进来,侯爷怕是要误会你爬墙了。”
哗啦——
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晁青云应声入内。
梁翕之看到晁青云,先是松了口气,显然晁青云并没有跑到赵舒行那里去嘘寒问暖,但很快又梗起脖子,道:“我都说了不稀罕!你出去!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梁翕之稍微有些激动,牵扯到了伤痛,“嘶……”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瞬间留下来。
“主公!”晁青云大步上前,扶住梁翕之,道:“别动,快趴下来。”
“别碰我!”梁翕之仿佛一个闹别扭的小学生,不不,顶多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口是心非的道:“脏手拿开!别碰我!嘶……疼、疼死了……”
晁青云温声道:“好好,主公别激动,我不碰你。”
梁翕之起初只是皮疼头疼,后来演变成了委屈,眼圈一红,竟然吧嗒吧嗒落下眼泪来,要知晓他除了在父母过世的时候哭过,之后便嫌少哭泣了。
毕竟梁翕之是个要强的人,掉眼泪很伤自尊心,可不知是不是屁股疼后背疼大腿疼的缘故,总之梁翕之今日特别想哭,眼眶发酸,眼泪止也止不住。
“主公?”晁青云看到梁翕之脸上的眼泪,道:“可是伤口疼?我这就去叫兹丕公来。”
梁翕之却道:“不要你管!你去找你的老东家罢,不要管我!我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你管!”
晁青云死死蹙着眉心,扳住梁翕之的肩膀,迫使他看向自己,道:“晁某为何要去寻北宁侯?的确,晁某以前是北宁侯的门客,承受北宁侯大恩大德,只是如今晁某一心跟随主公,难道晁某的心意,主公一点子也不明白么?”
梁翕之反诘道:“甚么心意?”
晁青云没有说话,低下头,亲在梁翕之的脸颊上,轻轻吻掉他的泪痕。
梁翕之前一刻还像是炸毛的小猫,下一刻再变成木鸡,一脸呆滞,嘭,面色通红起来,挣扎道:“你、你做甚么!”
晁青云想起了刘非的话,梁翕之看似无理取闹,其实是因着没有安全感,他其实很胆怯,害怕遭受背叛,所以总是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晁青云严肃的道:“晁某愿意一辈子跟随主公,无论主公赶不赶我走,我都是主公的人。”
“你……”梁翕之没想到晁青云如此直白,他的心窍猛跳,眼眶愈发酸疼,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晁青云心疼的替他擦掉眼泪,轻声道:“别哭了,主公。”
“咳咳……”刘非并不想破坏气氛,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自己虽然不是咋呼的人,但存在感也不至于如此之低,竟是被那二人给无视了。
他稍微一咳嗽,梁翕之这才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连忙推开晁青云,结果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又是呲牙咧嘴:“哎呦……疼!疼疼疼……”
“主公!”晁青云扶着他,道:“没事罢?”
梁翕之满脸的尴尬,道:“没……没事。”
刘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道:“看来曲陵侯的身子并无大碍,那就劳烦青云大哥,好好儿的照顾曲陵侯。”
“谁……”梁翕之嘟囔道:“谁要他照顾!”
刘非道:“非只是替陛下来送补品和伤药的,曲陵侯并无大碍,那非便回去复命了。”
“等等。”梁翕之叫住他。
刘非道:“曲陵侯,可还有事儿?”
梁翕之沉下脸色,道:“行印一事,我觉得十足蹊跷,是不是有人知晓我今晚会去抢牙旗,所以趁着我不在营帐,故意把行印的盒子,放在我那里,栽赃陷害于我!”
说罢,又说道:“肯定是那些南人干的!太宰你也看到了,那些南人对咱们多有不满!虽然已经归顺,但骨子里都是反骨,就好像豺狼一样,实在狡诈……且陛下南巡盛典,若是他们搞出一些幺蛾子来,必然会挑起南北争斗,届时怕是要揭竿而起!”
刘非眯了眯眼目,道:“曲陵侯便不必担心了,这件事情已然交给司理大夫梁任之处置,司理秉公执法,定然会将行印找回来的。”
刘非对晁青云道:“照顾好曲陵侯。”
晁青云点点头,刘非便离开了营帐,往御营大帐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