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24-09-18 02:25:24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逆袭
村民们倒是不惊讶,道:“小赵这是又饿晕了?”
“他家里是不是没有粮了?”
“怎么也不与咱们开口。”
刘非道:“这位赵先生,经常饿晕过去么?”
村民道:“也不算是经常,但两三个月总要有这么一回。”
“小赵是个怪人,他手艺很好,十足有本事儿,但是并不喜欢种田啊,捕鱼啊这类的活计,整日里研究一些木头疙瘩,且一研究起来,如痴如醉的,甚么吃饭喝水,都忘得干干净净!”
“是啊,我记得头一次饿晕过去,竟然是为了给老丈补渔网!”
隔壁的老丈请赵歉堂修补渔网,结果修补了整整一天,竟然一点子动静也没有,老丈很是奇怪,便来查看情况,哪知道敲门不应,屋舍中还飘出淡淡的糊味儿,老丈带人撞开门往里一看。
老丈道:“哎呦喂,小赵抱着渔网,饿晕在地上,灶上烧着一锅已经糊得黑掉的豆饭,哎呦喂!险些酿成火灾啊!”
事后大家问起来,赵歉堂才说,因着为了给老丈补渔网,一时太过投入,忘了灶上还烧着饭,也忘了吃饭,并没觉得太过饥饿,只是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刘非挑了挑眉,还真是个奇人了。
兹丕黑父给赵歉堂诊脉完毕,只不过这周围的村民实在太多了,不方便他们扒开衣裳,查看赵歉堂的胸口有没有剑伤。
刘非便道:“诸位,兹丕公还要在为赵先生检查一番,还请诸位都退出去罢。”
官员连忙道:“是是是,太宰说的是,快,都退下!”
官员带着村民们一起退出屋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一时间屋舍中只剩下刘非、梁错与兹丕黑父三人。
兹丕黑父上前解开赵歉堂的衣襟,躺在榻上的病弱男子还未醒来,他皮肤很白,因着鲜少出门走动的缘故,透露着一股病态的白皙,没有甚么血色,便更是显得惨白。
光洁的胸口,别说是撞剑留下的伤疤了,就算是一块细小的疤痕也没有。
梁错眯眼道:“没有伤痕?”
刘非也眯了眯眼目,走近观察,的确没有伤痕,难道……
与自己和刘离想的一般无二,之前的赵歉堂其实和刘离一样,根本不属于这里,而眼前的赵歉堂,才是真正的赵歉堂,属于这里的赵歉堂。
“唔……”
赵歉堂正好悠悠转醒,一睁眼,还未有焦距,便对上了刘非的双眸。
他稍微一动,只觉得胸口凉丝丝,低头一看,便看到了自己衣襟大解的胸口,此时兹丕黑父已然退开,赵歉堂不知自己的衣襟是谁解开的,但刘非就站在他的面前。
“嗬!”赵歉堂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拢起自己的衣襟,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脸色殷红的看着刘非,满脸都是不好意思,道:“你……你……”
刘非率先开口,道:“你饿晕过去了。”
赵歉堂脸色更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好像……是、是有点饿。”
刘非奇怪的问:“听说你以前也总是饿晕过去。”
赵歉堂点了点头,嗫嚅道:“是……是有那么一两回。”
“一两回?”刘非重复。
赵歉堂脸色通红,更正道:“每个月……一两回。”
刘非道:“为何不吃饭?”
赵歉堂道:“也不是不想吃,只是……只是一时忘了,有事情绊住了手脚,所以就、就……”
赵歉堂正在说话,便感觉到一股冷漠的视线扎过来,冰锥子似的扎在自己身上,转头一看,是梁错!
吓得赵歉堂赶紧缩起来,瑟瑟发抖的道:“陛下,草民……草民当真没有谋逆啊!”
刘非道:“你可有甚么兄弟,长相很相似的?”
赵歉堂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道:“没、没有……我家、家……遭遇变故,早就没有人了,你……你不是也知晓么?”
刘非这才记起来,自己与赵歉堂仿佛是青梅竹马的干系,赵歉堂乃是赵氏贵胄,但因着家中遭遇了变故,满门皆斩,只有赵歉堂活了下来,且永远不得入仕。
既然不是长相相似的兄弟,赵歉堂的胸口又没有伤疤……
刘非又问:“你日前……可曾失忆过?”
“失忆?”赵歉堂惊讶的道:“你怎么知晓?”
刘非并不回答,只是道:“你的确失忆过?”
赵歉堂点点头,道:“是啊,就是你……你离开之后的几年,有些事情不知为何,就是、就是记不清了,后来我懵懵懂懂的来到这座渔村,便住了下来……在、在这里住了两年。”
他连忙又道:“我一直住在这里,绝没有谋反啊……村民、村民可以为我作证!是真、真的!”
刘非道:“你还在发热,先好好歇息。”
三人离开了,兹丕黑父道:“这个赵歉堂好是古怪,他的胸口没有任何伤痕,不可能是之前谋逆的那个人。”
梁错道:“可他们的容貌一般无二,又不是兄弟。”
兹丕黑父道:“难道是有人冒充赵歉堂,用他的名号来谋逆?或许是用了易容之术。”
梁错道:“那为何要用他的名号?”
兹丕黑父绞尽脑汁,道:“难道……因着赵歉堂乃是赵氏贵胄?”
梁错摇头道:“他虽是赵氏贵胄,但早已被贬,赵氏的贵胄又不止他一个。”
“也是啊……”兹丕黑父实在想不出其他了。
刘非陷入了沉思,赵歉堂有一段记忆不记得了,同样失忆过,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如此说来,之前出现的赵歉堂,或许真的如刘离一般,都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刘非……”
“刘非?”
梁错一转头,便见到刘非在发呆,唤了好几声,刘非眯着眼目,也不知在思量甚么。
“嗯?”刘非终于省过神来,道:“陛下,怎么了?”
梁错道:“才要问你怎么了,一直在发呆,可是累了?”
刘非摇摇头,道:“臣只是在想那个赵歉堂。”
一提起那个赵歉堂,梁错便觉得不欢心,不管是以前的赵歉堂,还是眼下的赵歉堂,他们看刘非的眼神,都“怪怪的”,不知梁错是否多想了,但梁错总觉得,赵歉堂盯着刘非看的眼神,绝对不是简单的青梅竹马干系。
刘非道:“等一会子汤药熬好了,臣再去试探一番赵歉堂。”
“朕与你同去。”梁错道。
刘非却摇头,道:“陛下,还是臣单独去的好,陛下如此威严,那个赵歉堂一见到陛下便结巴,还能说出甚么所以然来?”
梁错蹙眉道:“可是赵歉堂明显有问题,朕不放心你一个人前去。”
刘非道:“不如……让刘离与臣同去?”
刘非思索着,若赵歉堂与自己的情况形似,那么让他见一见刘离,看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之人,说不定赵歉堂会想起点甚么。
刘离虽然不会武艺,但是精于骑射,那个赵歉堂,无论是卧病在床的,还是之前谋反的,都是个文弱书生,若是他使诈,刘离也能将他制住。
梁错点点头,道:“好罢,但你们一定要小心。”
等汤药熬好了,刘非便去寻刘离,二人准备一同去试探试探赵歉堂。
梁错有些坐立不安,十足担心赵歉堂使诈,干脆离开了屋舍,悄悄跟上前面的刘非与刘离,悄无声息的来到赵歉堂的屋舍之外。
“陛下……”
有人轻唤了一声,梁错回头一看,道:“是你?”
是梁任之。
梁错道:“你怎么也在此处?”
原不只是梁错一个人来听墙根,梁任之竟然也来听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