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24-09-18 02:25:24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逆袭
太宰府有一处露天的温泉,梁错抱着刘非来到温汤,合着衣服直接埋入热汤之中。
热水腾起袅袅的浓雾,为梁错硬朗分明的轮廓镀上三分柔和,暗淡的月色,湿透的衣襟勾勒着年轻天子流畅而挺拔的身姿,有力的手臂,性感的胸肌,还有那掩藏在温汤之中笔挺的劲腰。
“刘非。”梁错将他抵在池边,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轻唤着刘非的名字。
或许是温汤太过燥热,刘非只觉喉咙沙哑,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了两下,自己可以拒绝的,刘非心想,不过便是一只俊美的小奶狗罢了。
“抱住朕,刘非。”梁错的嗓音再次响起,黑色的眼眸深深的凝视而来。
刘非的心窍再次发抖,一股比温汤更加炙热的冲动涌上头顶,可他是一只主动送到嘴边,俊美且胸大的小奶狗,不吃白不吃。
刘非挽住梁错的肩背,主动坐在他的怀中,浑浑噩噩之中,刘非突然有一种错觉,这个场面,莫名有些子眼熟,好似之前做过的预示之梦?
哗啦——哗啦——
是温汤波动的声音。
刘非微微一动,耳畔立刻响起了梁错带着笑意的嗓音:“醒了?”
“嗯……”刘非想要开口说话,但嗓子干涩,只能发出一个慵懒的单音。他仔细一看,自己还在温汤池中,依偎在梁错怀中,梁错伸手搂着他,轻轻捋顺他散下的黑发。
梁错的笑意有些温柔,不见往日里的严肃,也不似往日里的薄情冷笑,道:“刘卿方才晕过去了,现下好些没有?”
刘非抿了抿嘴唇,都怪梁错“年轻气盛”,自己这具身子又太过羸弱单薄,方才竟短暂的昏过去了一时,实在太过丢人。
梁错故意附身在刘非耳畔,打趣的道:“朕……下次会再温柔一些。”
说罢,端来一杯水递给刘非,道:“润润嗓子。”
刘非此时嗓子沙哑,不想与他多说,干脆接过来饮了一口水。
“是了,”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道:“有件事情,朕想与刘卿商议商议。”
刘非握着羽觞耳杯的手一顿,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不只是这句话,便是连眼前的温汤也有些眼熟,简直和之前做过的预示之梦一模一样。
便听梁错道:“今日朝参,北燕使者提出,想要将北燕的国女嫁到咱们大梁来,朕欲立北燕国女为夫人,刘卿意下如何?”
轰隆——
刘非的脑海中瞬间炸开,果然,便是预示之梦中的场景。
刘非轻轻放下耳杯,他的嗓音甚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与疲软,拱手道:“恭喜陛下立后。”
梁错拉住刘非的手,道:“立夫人不过是表面的姻亲罢了,朕便算是立了夫人,往后待你也会……”
不等梁错说罢,刘非打断道:“陛下,既然陛下准备册立北燕国女为大梁夫人,那么从今往后,臣与陛下,便只是君臣干系。”
“君臣干系?”梁错一愣,锁起眉头道:“为何?便是因着朕要娶北燕国女?朕方才已然说过了,只是两邦联姻的干系,那国女是北燕新主燕然的亲妹妹,朕若是立了她为夫人,往后里与北燕制衡,也便多了一层手段。”
刘非不为所动,他虽觉得梁错的颜值出众,非常符合自己的胃口,但刘非始终是个现代人,绝不可能和旁人分享一个有妇之夫。
梁错见他无动于衷,莫名有些着急,握紧了刘非的手腕,道:“朕已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卿还不满意么?”
刘非道:“陛下,这不是臣满不满意的问题,这是臣的底线。”
梁错皱眉道:“你对朕这般好,又是替朕侍疾,又是不顾性命为朕护驾,难道只想与朕保持君臣干系?朕不相信。”
刘非听到梁错这句话,险些被逗笑,的确,又是侍疾,又是护驾,在梁错眼中,刘非简直忠贞不二,但其实刘非的所作所为,不是顺应时局,便是迫不得已。
“陛下,”刘非顿了顿,抬起头来,眼神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坦然的回视着梁错,道:“陛下难道是心仪于臣么?”
梁错一愣,下意识反问:“心仪?”
刘非平静的眼神中充斥着一丝不解,道:“陛下与臣的确发生过一些亲密的干系,但陛下既然决定立后娶妻,便不是真心心仪于臣,既然可有可无,又为何要执着这些呢?”
梁错显然被问住了,一向镇定自若,断头流血都不曾眨眼的暴君,此时此刻心乱如麻,他的心窍仿佛堵了大石,心脏仿佛缠了绳索,被百般的捶打碾压。
梁错眯起一双狼目,剑眉压着眼睛,气压愈发的低沉,嗓音阴鸷的冷笑一声,道:“是啊,刘卿说得对,朕与你不过是……顽顽罢了。”
第33章 好哥哥
丹阳城,馆驿。
一条黑影从馆驿的高墙翻入,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熟门熟路进入北燕使团下榻的院落。
安静的屋舍中,纱织的帷幔轻轻摇曳,身材玲珑婀娜的美艳讴者,玉体横陈在软榻之上,他没有盖锦被,在微凉的夜风之中,微微蜷缩着单薄的肩头,似有若无的颤抖着。
“娘亲……娘亲……”讴者嗓子滚动,喃喃吐露出两句梦呓。
“唔……娘亲,不要留我一个人……”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讴者的眼角滑下,顺着莹白雨润的面颊,湿透了头枕。
吱呀——
门板轻微颤动,黑影侧身进入屋舍,就是这轻微的声响,将软榻上沉睡的讴者惊醒了过来。
“娘亲!”讴者猛地睁开双目。
双眼睁开的一刹那,哪里有半丝乖顺柔软的模样,分明充斥着冰锥子一般的森然与冷酷。
讴者呼呼的喘着气,单薄的胸口快速起伏,他从梦魇中挣脱出来,眯了眯眼目,侧卧在软榻上,幽幽的道:“祁湛?你去何处了。”
堪堪进入屋舍之人,正是北燕大司马祁湛!
祁湛单膝跪在软榻之前,拱手道:“回禀陛下,卑将……方才有要事出门一趟,见陛下已然燕歇,便没有惊扰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哦?要事……”讴者嫣然轻笑,狐狸一般勾魂夺魄的眼眸轻轻撩起,看向祁湛,娇笑道:“是何等要紧之事,需要朕的大司马,半夜三更,亲自出马呢?朕倒是很想听听,你作何解释。”
祁湛跪在地上,微微垂头,眯了眯眼目。
何事?
自然是去见刘非的事情。
刘非乃是北燕流落在外的四皇子,昔日里宗室册封的太子,如今燕然新皇即位,又听说了四皇子尚在人间的消息,为了稳固皇位,也绝不可能放过刘非。
祁湛沉思,不能让燕然知晓刘非的真实身份。
“说话啊。”美艳的讴者催促着,纤细白皙的指尖勾起自己乌黑的鬓发,轻轻的撩拨,道:“朕可没有甚么耐心。”
“回禀陛下。”祁湛面容一成不变,从怀中掏出一件女儿家的发饰,捧在掌心,恭敬的伸出双手,展示给对方。
一只简陋的白色珠花。
珠花是由无数廉价的贝壳打磨打孔,再由一根细绳串成,看起来这些贝壳有些年头,斑斑驳驳,泛着浅黄,并不是甚么值钱的物件儿。
“你……”那美艳的讴者眼眸突然睁大,猛地从榻上坐起来,哪里还有半分慵懒妩媚的模样。
他定定的凝视着那朵珠花,嗓音微微颤抖道:“这是……”
这是燕然的母亲,给他留下来的遗物。
北燕的六皇子燕然,出身低贱,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村妇,若有甚么不同,或许便是样貌姣好这一点子了。
北燕先皇显然把燕然的母亲当做了露水情缘,风流一夜便从此消失,燕然的母亲甚至不知他是谁,叫甚么名字,一个人独自在村民的闲言碎语中将燕然带大。
长大之后,燕然才知晓,原来自己的父亲便是北燕至高无上的天子,而自己是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