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受]倾国太监》完结
皇帝的人刚来过,又是一番威逼利诱。皇帝要他做的事风险太大,是不成功便成仁。他不太相信皇帝,总觉得对方未必会实践许他的承诺。他不想冒险,然而皇帝逼得太紧,把他逼到了角落里,很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他心情烦躁,把伺候的人全赶出去,一个人在屋里唉声叹气。
窗户突地被撞开,一个大麻袋飞进屋,重重落到地上。
风平裕吓得抽出宝剑,眼前一黑,站了个铁塔似的男人。他刚要开口叫喊,男人出手如电,点了他的穴位,令他不能动也发不出声。
男人并未蒙面,对风平裕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下齐王麾下陆震,特来拜会风都尉,这份大礼乃陆某心意,请都尉笑纳。”
风平裕听到他的名字,惊愕地睁大眼睛。
陆震手一挥,打开麻袋,露出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正是才离开风府的皇帝手下。
面对一脸惊恐风平裕,陆震施施然道:“陆某诚心结交都尉,不知都尉是否能与某促膝一谈?”
风平裕点头如捣蒜。
陆震走到风平裕身前,低头对他道:“这人要是流落到外,且不说交给玄氏,仅是被风老将军见到,对都尉也十分不利,都尉应该很清楚吧?”
风平裕用力点头。
陆震解开他的穴位,悠然往椅子上一坐,好整以暇地注视著风平裕。
风平裕定下心神,尽量冷静地开口:“不知陆将军远道而来有何贵干?风某是否能为将军略尽绵力?”
“陆某想和都尉合作。”陆震开门见山地道。
风平裕心下暗惊,正想说几句虚以为蛇的话。
陆震又道:“都尉既然愿与皇帝合作,自是不满玄氏的。皇帝许了都尉什麽好处?取代玄氏麽?”
风平裕不答,眼睛死盯著陆震。
陆震仍是一脸笑容,只是他长得威严,那笑容反倒有些!人,“陆某乃一介布衣,外人只道是齐王提拔,某才有今天的地位。殊不知某为齐王卖命多年,鬼门关转了不知多少回,今日之小有成就,也是某拿性命换来的。你我这样的人,原是那些上位者手中的棋子,用的好便赏些好处,用不好就推出去当替死鬼。
皇帝要除玄氏,便扶植都尉。即便都尉成功除掉玄氏,焉知皇帝不会像对玄氏那般对风氏?何况,都尉之雄心壮志难道仅在西疆?”
风平裕听到他最後一句,脸上闪过惊异之色,随即眼珠一转,淡淡道:“将军有何打算?”
陆震放低声音,加重语调,道:“某想同都尉合作,我们同来搏一次大的,赢了,便同享江山!”
陆震的话语如锺磬般在风平裕耳边回旋。他注视著陆震,见对方的眼眸中精光灼灼,充满了蛊惑。
“江山”。这是风平裕从不敢想的,可是陆震把它描绘成触手可及的前程。一想到这两个字,他的心便鼓荡不已,一种狂热情绪腾然而起。
他咬著嘴唇,犹疑地问:“将军有何计划?”
陆震凑近他低语。
风平裕先是蹙眉,後来露出惊慌之色,抬眼看向陆震。
陆震嘴角微翘,带了点嘲讽,道:“都尉怕了?”
风平裕有些不安地道:“这是要我把全部身家押上。”
陆震看了地上的血人一眼,道:“都尉先前不是已经把身家押上了吗?与其为别人干,不如为自己干!某和都尉实力相当,只能互助,而皇帝却是要控制都尉的。”
风平裕眼眸暗了暗,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陆震继续鼓动:“都尉先前便是因为有所顾忌,才著了姓步的道儿,如今不如豁出去。如若计划成功,都尉即可提高威望,也能向皇帝交差,就算不成,都尉跟某往东边投奔齐王便是。”
风平裕暗忖,陆震抓到了自己投靠皇帝的证据,反正是跑不掉,而比起咄咄逼人的皇帝,眼前这位布衣将军似乎更可靠。想那齐王曾为皇帝立下汗马功劳,最後死了女儿沦为反贼,谁能保证皇帝不会对自己做出卸磨杀驴的事?陆震毕竟羽翼未丰,和自己一样是夹缝中谋前程的人,即便今後翻脸,自己也能和他对抗一番。
思及此,风平裕终於下定决心,对陆震展颜一笑道:“好。陆将军,风某答应与将军合作。”
……
秋末冬初的某一天,西疆玄氏藩属内爆发了大规模的疫病。先是定州城附近的几处村落发生疫情,不久便蔓延到定州城内。伴随著这可怕的疫病,传开了“收留妖人,必遭天谴”的流言。
所谓“妖人”指的自然是药师国人。
对疾病的恐惧迅速变成了本地人对药师国人的仇恨,以及对玄王的不满。有官员开始上疏要赶走药师国人,而百姓也开始攻击他们认识的药师国人。
定州城内被一种罕见的恐慌和混乱包围。
……
“王爷、王爷……不好了!百姓绑了药师国族人在广场上,说是要烧死这些妖人祭天!”
秋宁霍地站起身,看向戴著面具的步随云。
步随云厉声问道:“怎会出这种事?洪骧军何在?”
一位亲信文臣出列道:“王爷,百姓本就对我们收留药师国族人怨声载道,若再为此出兵镇压,只怕会引起民变!请王爷三思!”
步随云的视线投向赵戍狄──毕竟洪骧军隶属他麾下,出兵与否当以他的意见为重。
赵戍狄抚著下颌,久久不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秋宁不再看殿上众人,朗声道:“此乃我族之事,秋某自会解决,不劳王爷费心!秋某即刻前往,劳烦王爷请萧神医随後相助。”他施礼後疾步离去。
步随云与赵戍狄交换一个眼神,两人离座到後堂去商议。
……
秋宁带领药师国众位长老赶到广场,药师国族人被捆了一排,周围堆满柴草,大批百姓簇拥著,群情激愤。“烧死妖人!”“烧死他们!”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不时有人向绑缚的药师国人抛砸东西。药师国人被砸得头破血流。
有定州府的衙役试图驱散百姓,反被百姓围起来殴打,整个广场几乎被疯狂失控的人群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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