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受]倾国太监》完结
“药师国人精通水性,你们不会驾船麽?”
“我族虽然精通水性,但常年与世隔绝,只有少数被允许外出的族人会驾船……”
“也罢,这个便宜不能让他占了去。”步旷对著秋宁耳语一阵,秋宁先是疑惑随後眉头渐渐舒展,最後露出由衷的笑容向步旷道谢。
步旷摆了摆手,大声道:“今天且在此处休息,明日我带你们去取宝藏。”
陆震已知晓步旷的身份,震惊之余颇为担心。秋宁等人有此等高人相助,自己不但挟制不了他们,反而处境堪忧。
步旷大步走过来,伸手一探,抓住了金烈。陆震出手阻拦,两人只拆过三招,陆震就被推到一旁。
“小子,你在随云身上做了什麽手脚?当我看不见麽?”步旷将金烈的手臂扭到背後,喝问道。
金烈本想抵赖,却见陆震对他递了个眼色,也明白现在万万不能与鸣岐山主硬碰硬,於是乖乖地替步随云拔出蛊虫。
秋宁眼睁睁看著金烈从步随云身上取出一只青色虫子,後怕不已。金家的虫子简直是无孔不入,若不是步旷发现,随云不知要遭什麽罪!他气得咬牙,不但打断了金烈一条胳膊,还暗暗思忖如何能撕毁约定不给陆震解药。
步旷拎著步随云的脖领子,审问他道:“你不是和萧家二姑娘成婚了麽?你家娘子知不知道你跑出来?”
步随云大惑不解,“娘子?我没有娘子……”他抓抓头又道:“阿宁是我的娘子。”
步旷:“……”
虞暮天正在喝水,当即喷了一口水,秋宁也有点脸红,但心里十分高兴。
“你晚上不和萧姑娘睡麽?”步旷换了个比较俚俗易懂的问法。
“我一个人睡……现在和阿宁睡。”步随云笑咪咪地回答。
步旷翻了翻眼皮,自语道:“小混蛋没成婚吧?还好,老头子我可不想和萧家结亲家。以前就吃过萧家的亏,萧家的人鬼心眼多著呢。”
“你不在神龙谷呆著,怎的跟著跑到这里?”步旷继续问道。
这也是秋宁的疑惑,只因一路上不是担惊受怕便是躲躲藏藏,没机会问而已。
步随云抱著脑袋想了半天,只道:“我看见阿宁,想跟著他,就一路跟来了。”
秋宁曾经在越州见过步随云两次,最後一次正是在码头上,打算前往燮国的时候。大概步随云那时便已跟著他。从越州到燮国,再到来这里,他得躲过多少人,费多大心思,才能跟在秋宁身边?何况他的内力时有时无,这一路上的艰辛不言而喻。
步随云什麽都忘了,他的头脑可能比小儿还单纯。没有任何计较,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跟定秋宁,并且为了这个目的,竟激发出他的潜力,能在到处是追兵和敌人、心智如孩童一般、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偷偷保护秋宁。
秋宁眼眶发热,深深地凝视著步随云,紧握住他的手。
步旷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小混蛋连外公都忘,就记得你媳妇儿……真是痴儿。不过,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阵法,说不定想想办法还是能记起以前的事。对了,我前阵子见过你的小徒弟。”
秋宁道:“长生?”
“那小娃有意思得紧。我看他一心想为你分忧,便找人指点他。”
“原来他遇到的高人是您。”
“呵呵,那孩子根骨极佳,是学武的好料子,要不是身有残疾,只怕武功造诣还在小虞之上,对不对?”步旷向虞暮天扬起下颌。
虞暮天点头道:“长生确实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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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一百零七)再分离
由步旷带领众人去取宝藏,果然一路无阻。宝藏虽然不如想象中那般丰厚,然而整整四十箱金银珠宝,平分了也够陆、玄两处势力维持两三载。只是将这些箱子运出去颇费神,所幸步旷精通机关,将原来的装置烧加改造便成了运箱子的工具。
离开湖底,如何把箱子运下绝壁又成难题。两拨人眼睁睁望著步旷,步旷也不含糊,指挥众人做出大齿轮,把藤蔓绞成绳索拴住宝箱送下悬崖。
做齿轮、藤蔓花费了好几天,在下悬崖的前一晚,秋宁辗转反侧,睁眼看见步旷白衣飘飘盘坐在崖壁旁。他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步旷身边。
步旷背对他,笑问道:“小娃也睡不著?且来陪老头子聊天。”
秋宁坐到他身旁,轻声道:“外公明天跟不跟我们一起走?”
“既然你已拿到宝藏,也没我什麽事了,我自是回鸣岐山。也许回去之前会绕道去一趟南疆,看看长生那孩子。你和随云呢?你是带他走还是送他回神龙谷?”
“我不会送他回去!”秋宁咬著嘴唇,低声而坚决地道,“既然随云到现在还要和我在一起,我怎能辜负他?再说,我、我也舍不得。”
“呵呵,萧家可要恨死你了。”步旷捋须笑道。
“这次我食言,他们如何恨我也不为过。如果他们要找我算账,我自会应付,但我再不会把随云交给他们。”秋宁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步随云,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起。
“随云出事时,我正在云游,来不及赶去西疆。其实,解金家蛊毒,不一定非要萧家不可。你不知道,金家很多年前闹内讧,有小部分金家人被赶出南疆,四处流浪,那金烈大约便是其中一员。还有一家人没有逃离南疆,而是被人收留,从此隐姓埋名,而这家人曾是制蛊高手,或许能替随云解蛊。”
步旷见秋宁神色凝滞,叹道:“我找到这家人时,随云已被萧家带走。我曾去神龙谷要人,但他们说随云已与萧玖兰成婚,是神龙谷的女婿……凌波也是这般告诉我。我想他既然成婚,我老头子没理由拆人姻缘,也就作罢。後来我遇到长生,方才知晓你们的一段往事……”
秋宁垂下眼帘,感慨道:“当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原来他和步随云本不需遭受这三年的离别之苦,然而阴差阳错地分开,又阴差阳错地重遇,连江山都变了,唯有他们的那片心从没有变过。
这是命,也是情。
两人沈默了一会儿,秋宁道:“长生是跟那家人学习蛊术麽?”
步旷微笑反问道:“你这些年也在专研蛊术吧?”
秋宁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忽然,夜晚的宁静被一声痛呼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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