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完结
元月初一,云闲鹤站在窗外远眺了一天。
元月初二,云闲鹤又站在窗外远眺了一天。
元月初三,云闲鹤还是站在窗外远眺了一天。
元月初四,云闲鹤没有站在窗外远眺,而是病倒了。
贺君芜自从知道云闲鹤清醒之后没什么大碍,便努力忍住不去看他,可是却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态。
贺君芜抓着宫人汇报的字条,紧紧捏在手心里,没多久就捏碎了,最终用力叹了口气。他知道那个人对自己有多重要,越是重要就越不敢触碰。可是贺君芜已经难受得撕心裂肺了。他知道云闲鹤在看什么,他在看那个方向,这个时候那个地方必然是冰天雪地一片。
在贺君芜的人生信条里,从没有什么是忍让。想要得到的就努力去争取,得不到宁愿摧毁也不让别人拿在手里。
贺君芜终于下定决心,去云闲鹤的房间里看他。那个人长期站在外面,感染了风寒,所以此刻脸颊微红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喘息也非常粗重。
贺君芜看得觉得自己眼睛发涩,声音愈加冷漠无情:“你看也没用,你想看到的那个人永远也看不到了,我不会放你出宫的,就算你从此腐烂在皇宫里。”
云闲鹤并没有理会贺君芜的话。
不理不睬,这一点让贺君芜暴躁。这世界上,没有人敢对他不理不睬,难道是自己一味的容忍所以让他如此有恃无恐了吗?他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早就跟他的梁潇哥哥双宿双栖了,怎么会记得你这么一个不重要的棋子?你就算是把自己的眼睛看瞎他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贺君芜语气愈加恶劣。
这一次云闲鹤笑了,他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对贺君芜的鄙夷:“知道他很好,我就很开心了,他忘记我也无所谓。我爱他,不需要与他天长地久,只需要祝福他天长地久;不需要将他锁在自己身边,只要知道他在某一个地方开心快乐;不需要他记得我爱我,我只要好好爱他就好。贺君芜,这就是我跟你最根本的不同。这个世界,你得不到的太多了,就算你是大真国国君又如何?你就算强迫我,也只会让你自己更加可悲。因为你永远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明明是贺君芜俯视着云闲鹤,可是云闲鹤的眼神却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一样。贺君芜冷笑:“想要的就要拽在自己手里。”
“拽得太紧了,手中的沙子反而流得更快。”云闲鹤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贺君芜。
我想抓紧你,让你只看见我,心里只有我。贺君芜指点江山这么些年,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只除了面前那个人。明明曾经是自己最柔软的部分,为什么到后来要不断伤害来得到?
贺君芜气笑了,如果我无法进驻你心里,就让我在你身体上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你会记得我,就算你心里没有我。
他一步走过去,紧紧吻住了云闲鹤的唇。云闲鹤的唇因为发烧而有些烫,整个人也因为风寒而呼吸不畅。他打不过贺君芜,只有张开嘴来呼吸。可是刚张开嘴,就被贺君芜完全占据无法呼吸了。贺君芜身上有一种非常霸道的味道,强迫云闲鹤接受他。
等贺君芜终于放开云闲鹤的时候,他已经因为突然大量空气涌入气管而不停咳嗽。
这样强迫的占有并不是第一次,云闲鹤也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原本就有些攀高的体温在这一次之后更加高了。云闲鹤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便开始整日整日地昏睡。
“回禀国君,公子原本只是偶感风寒,稍微休息几日就没事了,可是现在公子身后有轻微的裂开,寒气入侵,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太医颤巍巍跪在地上,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颤抖也跟着一抖一抖。
“那就给他喂药。”
“公子现下可能心绪不稳,所以吃什么吐什么。”太医将头死死磕在地上。
“要你什么用?喂药不行就施针。”
“微臣已经给公子用过针了,只是公子针感不强,所以收效不大。”太医快哭了。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用针的,这位公子明显就是用针无效的那一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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