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

萧临的话不知使萧之翊想到了什么，他眼帘猛然一颤。嘴角轻轻的扬起，满嘴都是苦涩滋味的泛滥。

“你既然知道，还何苦如此？”

“因为我对皇叔已经用情至深！”

“你还不懂的，”萧之翊轻声说：“朕不仅是你的皇叔，朕还是你的君主。朕和你除了那层亲人的血缘隔膜，更是有君臣间不可逾越的关系。”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再如何彼此相爱，又怎么会有未来？这句话，萧之翊不忍心对萧临说出口。

萧临却摇摇头，低声的笑了，“皇叔说的儿臣怎会没有想过？只是感情是何等奇妙作怪的东西，它自有自己的方向，儿臣再如何努力，又怎能控制的住自己的心？”

萧之翊抬起头，望一眼萧临，很快又移开视线盯着别的地方。

良久，还是狠下心肠说道：“萧临，朕与你真的没有以后。”

“皇叔，您先别拒绝我，先别以叔叔的身份拒绝我！”萧临面色凄婉，相当于苦苦哀求，“您试着想象，倘若我们不是叔侄，倘若我们只是世间两个平凡人，又当如何？”

萧之翊沉默，垂下长长的睫毛不搭话。

“皇叔，”萧临柔情似水的叫唤，眉宇间情真意切，“我是真心喜欢你。”

既然燕秦可以，那他为何不行？

萧临发誓，只要萧之翊能给他一个小小的盼头，哪怕只是小小的，他都可以一辈子为萧之翊生而相守！

可惜，萧之翊当皇帝多年，果然最是无情人间帝王。该决断的时候，萧之翊不会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拖延。

既然没有明天，今日说再多都是枉然，又何必苦苦纠缠不清？

萧之翊冷冷说道：“萧临，朕现在拒绝你，并不是因为朕是你的皇叔。”

萧临愣住，眼呆呆的看着萧之翊薄唇一张一合，字字吐出残忍到足够杀死他的话。

“朕现在拒绝你，是因为我心里……没有你。”他说的是“我”，不是朕。

这也就是表明，他就算作为一个平凡人，与他之间没有亲情的牵连，没有君臣的隔膜，心里也是装不下他的？

因为他的心里，没有他？

萧临此刻情愿自己没有出现在乾明宫，没有出现在萧之翊面前。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听到萧之翊这么无情的话了。

“皇叔！”这声叫唤，真是凄凉的足够，配得上萧临此刻恍如寒冬飘雪的心境。

萧之翊没有看着萧临，微微侧着身子，低声的温柔说道：“你醒悟吧，为了朕是不值的。”

“值得！值得值得！”萧临深受刺激，几乎抓狂，“世间只有皇叔最能让我痴迷，我只要皇叔一人，什么国色天香，什么倾国倾城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