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帅渣攻哪里不对》完结
躺进床褥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害怕或者忐忑,但大概白天太累了,吃得也太饱了,直接睡得很沉很沉,我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躺在教主的怀里的,我们的身上都没有穿衣服,但我不觉得疼,教主的皮肤又白又滑,特别像白豆腐,我早上起来有点饿,就直接舔了一口,舌头刚刚舔上,就被教主压到了床上,他的头发垂在我的胸口,嘴角勾起了一个特别小的弧度,依旧是很好听的那种声音,他说,小糖果,你想干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有点生气,就仔细地纠正他,我说,我姓郭,名棠,相公你不要叫我糖果。
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说错了,总之教主就很开心的样子,又叫了我一遍糖果,然后,我就被他摁在床上吃掉了。
被吃掉的过程没有那么难受,甚至到后来是舒服的。我相公很熟练也很温柔,他一直糖果糖果地叫着,我像是真的吃到了糖一样,回抱住他,一做就是一整天,爬起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吃晚饭了,教主搂着我亲自喂我吃饭,我吃一口他就亲我一口,和昨天在大厅里的模样像是两个人。
吃完饭,又是情`欲横流的一夜,教主在我的房间里呆足了七天七夜,到最后我压根连床都起不来,他碰我我都有些害怕了。
教主用随身佩剑割了一束他的头发,又割了一束我的头发,拿红色的彩绳系在了一起,教我这是结发为夫妻,我懵懂地点了点头,脑子里却想到了十年前他和那江湖第一美男的风流韵事。
据说,当年教主为了他挡了一剑,差点死了,但也不过几个月的甜蜜时光,江湖第一美男就沉寂在了教主的后宫里。生死证明的情谊尚且说变就变,几句情话更当不了真。
教主临走前,极为爱恋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他说有要事要去处理,叫我安心休息。我点了点头,羞赧得恰到好处,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了,我废了一点力气,把彩绳解开,头发全都丢掉,又重新割了一束自己的头发系紧。
结发为夫妻?
啧。
我只爱自己。
我又管嬷嬷要糖葫芦,嬷嬷只好跟我说了实话,说她也出不去,就是没有糖葫芦。
没有糖葫芦的生活,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差别,我坐在池塘边,百无聊赖地投喂着里面的金鱼。
我正投喂着,就看见几个身材修长的公子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一个都很好看,教主的审美看起来特别的好。
他们看我在投喂鱼,就问我是哪家的孩子,告诫我不要乱跑,快点回去找家里人,我挨个谢过了这些大哥哥们,他们有的甚至摸了摸我的头,又接伴走了。
人的脸带来的效果真奇妙,任谁也难相信,一个娃娃脸无公害的男孩,就是他们口中需要提防的新人。
嬷嬷给我投了湿帕子,我用沾水的帕子把头上被碰触过的地方擦了三遍,嬷嬷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又问了她一遍,有糖葫芦么,她没有给我一个答案。
昨天教主床上死了三个人,教主要试一试双修功法,双修没成功却变成了采补,那三人没有停教主的话老实呆着,反倒是极力挣扎,教主放弃了顺手救上一救,于是三个美人就这么香消云散了。
这故事是嬷嬷对我说的,她姓王,于是我管她叫王嬷嬷,王嬷嬷一边给我递厨房新煮好的燕窝汤,一边向我絮叨早上的八卦,她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又祝福了一句,她说,糖糖乖,不要在教主的身上放太多的心思。
我笑得很甜,点了点头,又捧着燕窝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嬷嬷瞅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打了帘子走了。
下午的时候,教主来看我,手里拿了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他的衣角还带了一点皱纹,把糖葫芦递给了我,笑得十分温柔。
我双手捧着糖葫芦,吃得很开心,边吃边听他说,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直接跟他说。
我把最后一颗酸楂送到了他的嘴边,他张嘴咬了,又捧着我的后脑勺,将大半个投喂到了我的嘴里,我们分别吃了半个酸渣,嘴唇就碰到了一起,后背贴上了柔软的床褥,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褪了下去,被教主带到了情`欲里,一夜风流无梦。
第二天的时候,我身边换了一个新的嬷嬷,姓桂,我随口问了一句,王嬷嬷呢?
桂嬷嬷笑得很是温和,她说,王嬷嬷的女儿出嫁,她请了假去忙活了。
啧,骗人,王嬷嬷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姑娘啊。
10.
我不懂武功,但身上却有一甲子的内力,是我二爷爷临终的时候传给我的。
二爷爷是一个仗剑天涯的剑客,我爷爷铸的最好的一把剑,就给了二爷爷,二爷爷一生没有娶妻,后来大限将至,看到了走一步摔一步的我,没忍心,到最后给了我他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
这秘密没几个人知晓,但教主偏偏知晓了,有一日昏天暗地醒来,他亲手为我束起发带,问我是否要修习些外家功夫,空有一身内力却不会用,总不合适。
我低垂下眼睑,摇了摇头,告诉我相公,我筋骨不行,内力只能强身健体,真要练习,连最基本的马步都扎不下去。
我以为接下来,教主会跟我提双修的事,但他偏偏绝口不提,像是浑不在意,末了,他说,小糖果,我很喜欢你长不大的模样。
他离开之后,我才惊觉后背已满是冷汗,我今年十六,纵使心计再多,也比不上他的眼力,他或许早就知晓我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温和无害,刚刚的话语,是调`情,也是警告。
我吃了一下午的松子和榛子,到最后喊桂嬷嬷来,跟她说,我需要个铸剑的地方。
11.
总有人觉得铸剑是个可高雅可风流的活了,什么血池,剑池,脑补得特别多。
对于这个问题,我爹总是爱说一句,他们爱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明年的剑的卖价再涨三成。
铸剑的第一步,就要建一个小平炉,先炼铁,再铸剑,整个过程实话实说一点也不美妙。
我磕着瓜子拿着图纸,让过来帮忙的教众好好搭炉子,他们就特别热火朝天地干了。
新开的桂嬷嬷过来找我,她说教主来了,我喝着酸梅汤指着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一帮人说,我在监工,我家的剑,一定要这种小平炉才炼得成,这个过程不能离开,万一哪里出了错,就要推倒重来了。
桂嬷嬷极为为难地离开了,我使唤丫头去给我拿块冰,碎了拌着红豆沙吃。
红豆沙冰吃了一半,教主亲自来了,他款款而来,教众跪了一地。
我以为他公务繁忙,但他还是有了雅致,竟陪我一起做起了监工,足足呆了一下午。
晚饭的时候,教主原本也要和我一起吃的,但教主的随从递了一封信笺,字迹刚正有力,他看了信,一句话也没留下,转身就走了。
我猜这封信的主人,十有八九是教主的情人,但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教主的这位情人,就又死了。
死得还极为不光彩,是被教主的爱犬活活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