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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完结

作者:石头与水 时间:2020-02-17 00:07:03 标签:强强 灵魂转换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阮鸿飞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树下地皮原本就潮湿些,明湛屁股后面一墩一蹭,就是一块儿黑泥巴,还有脸说打扫干净了!阮鸿飞铁面一般,“你穿不穿这身衣裳咱们都是情侣,快去换了,一屁股泥,除了地上,哪儿都不许你坐。”眼睛一扫与自己相距不过三尺,在摇椅上摇啊摇的凤景乾,“不然,你就跟他坐着去吧。”

  凤景乾也生受不了个泥巴儿子,生怕明湛再扑上来,笑道,“先去换身干净衣裳来。”

  竟然被嫌弃了!

  明湛站在中间,左哼一声,右哼一声,转身气哄哄的走了。

  过了好半天也不见明湛回来,阮鸿飞看摇光一眼,摇光便下去找明湛了。一时,摇光回来,“皇上在池塘里捞鱼呢,说是中午加菜。”

  阮鸿飞顿时躺不住了,凤景乾已经先一步起身,“朕去瞧瞧明湛。”目光在阮鸿飞身上微微一停,和颜悦色的问,“王弟,要不要一道去?”

  论脸皮厚度,阮鸿飞完全不输凤景乾,他上前握住凤景乾一只手,倾城一笑,“我与皇兄想到一处儿去了。”

  俩大仇人携手找到池塘边,明湛挽着袖子,露出两条细腻白嫩的胳膊,正举着个捞鱼的网兜捞鱼呢。四开的下摆撩起来塞腰带里,明湛干的十分卖地,额间微汗,脚边儿摆着个大木盆,里面已经有十几条活鱼摆尾。

  要说明湛,长的不是多俊俏,当然,小清秀还是有的。最大的优点就是这一身欺霜赛雪的皮肤了,太阳底下一晒,更是白里透粉。再在阳光底下这么眯着眼露着小白牙一笑,阮鸿飞就觉得心里直痒痒,不禁暗道,他家小胖就是招人喜欢。

  这种招人,完全跟相貌关系不大,叫明湛来说,这是他特有的人格魅力。

  阮鸿飞见到明湛就心里舒畅,也不与凤景乾较劲了,直接甩开凤景乾的手,三两步过去摸着明湛的白胳膊,用掌心揉一揉,笑道,“天还是有些冷的,袖子挽这么高,别冻着。”把袖子给明湛放了下来。

  明湛见情人找了来,抬头在阮鸿飞的唇角偷亲一记,嘴巴能咧到腮帮子上去。

  此时,凤景乾总算知道“约会”是何意了,估计跟“偷情”差不多吧。

  莫非在宫里没亲过没睡过,非要跑到个荒野地段儿来恩爱,哼!

  明湛捞鱼,阮鸿飞以保护明小胖之名抱着明湛的腰吃豆腐,池塘里鱼不少,明湛问,“中午想吃什么?”

  “清蒸吧,这鱼鲜的很。”

  “爹,你想吃什么?”

  凤景乾负手站于水边,瞟明湛一眼,笑道,“鱼头豆腐汤。”

  “嗯,那正好鱼头做汤,鱼身子分两段,一段清蒸,一段红烧。”他比较喜欢味儿重的菜,明湛的会算计,从一条鱼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二。

  阮鸿飞对鱼没兴趣,又不是八辈子没吃过,他一手揽明湛的腰,另一手勾着明湛的下巴,香一口,调戏道,“你这衣裳脏了,怎么还没换?来,我伺候陛下更衣好不好?”

  没见过世面的明小胖只知嘿嘿傻笑,完全忘了还在一畔冒酸水儿的老爹,给阮鸿飞迷的七晕八素,脚下生风的与妖精走了。直把凤景乾气个三魂出窍,痛骂明湛没出息,阮鸿飞妖气纵横。

  其实并不是如凤景乾所想,俩人去XXOO。昨晚上闹了大半夜,这会儿,纵使有心,也已无力。

  阮鸿飞不过是嫌凤景乾碍眼,明小胖又孝顺,阮鸿飞倒不俱凤景乾,只是不想明小胖吃亏。就有一次,凤景乾给阮鸿飞气狠了,收拾不了阮鸿飞,一口气撒到明小胖头上,把明小胖屁股都打肿了。明小胖趴床上哭半宿,第二日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阮鸿飞又气又心疼,自此,再不与凤景乾正面冲突。

  阮鸿飞给明湛换好衣衫,就带着明湛参观这庄子的景致。

  除了众所周知的行宫,皇室在效外也有不少别院,杏园就是一例。阮鸿飞道,“这处杏花园本是先帝三皇子的别院,三皇子喜欢杏花,出宫开府后重修了这处儿别院。连外头的杏花林也是当年栽种的,如今倒成了帝都一景。”

  明湛叹,“说起来,生在皇室,虽然吃喝享用是人间一流,就是命数上都短了些。”好资源可不是那样好占的,福亲王如何?太平时期,活着也就活着了。一旦危及帝位,哪怕只是小小的苗头儿,情势要你去死,你也只好去死。

  明湛与福亲王府也无冤无仇,当然,也没交情。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从林法则了。

  阮鸿飞笑,“你我不短就成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没一颗石头铁心,如何能活到现在?

  “当初那一位不是说好你登基就去云南么,怎么倒不动弹了?这是铁了心的留下来当婆婆呢。”阮鸿飞对于凤景乾死皮赖脸不走,碍眼的事儿非常头痛。

  明湛捅他腰眼一下,“你别这样说。天下也没有继承了父亲的产业,就把父亲扔一边儿的道理。”

  “笨蛋,我还不是担心你吃亏。”

  “吃什么亏?”明湛咧嘴一笑,低声与阮鸿飞道,“我已经下旨命盐课司转运使回帝都叙职,恩科结束,就要动盐政。自来改革就是得罪人,正好父皇在帝都,到时让父皇下旨盐课改制就好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在云南张罗盐课改制时挨了多少唾沫星子。那会儿是没法子,这会儿父皇都在,我若是奉父命行事,岂不名声上好听么?”

  明湛算盘拨的啪啪响。

  那会儿,他为了夺权,硬是抢了盐课改制的差使。其实这是个苦差,自古改革家,没几个好下场。当然,明湛的身份地位手段城府,也不是好相与的。可就这么着,云南骂他的人也不少。

  只是明湛向来霸道,谁敢在他面前不敬!骂也是白骂!

  如今帝都的水,只有比云南更浑更深的!可眼下,明湛刚登基做好人,不知赏了多少银钱出去,手头儿紧了,只得从盐课上想法子生财了。

  明湛盘算的挺好,他要干的事儿,多是要得罪人的。凤景乾在帝都,就给他分担一部分压力。再有,他也能打着太上皇的名号折腾,到时,别人骂也是骂他们父子两个。

  这总比,满朝人对着他一个开炮要好的多吧。

  这是从公论,明湛还真不乐意凤景乾去去南。

  再者,太上皇移驾镇南王府,总不能空着手儿吧。又是一笔花销。

  而且这不是一次性能解决的事儿,凤景乾去了云南,逢年过节的,明湛就得惦记着,各种礼物孝敬,哪次能少了能差了的!这样一算,每年至少要花用百万银两,明湛倒宁愿凤景乾在帝都当电灯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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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从私情论,明湛与凤景乾感情好,也不忍心他一把年纪退了位去投奔兄弟。哪怕是亲弟弟,那不是凤景乾的地盘儿,说寄人篱下有些难听,可做了半辈子的皇帝,如今退位远走,凤景乾的心里怕也不好过的。

  明湛觉得自己又不是打算天长地久的坐着皇位,凤景乾在宫里住着,他跟阮鸿飞有空还能出去南巡北狩的出去逛逛,岂不清闲。

  虽然头顶上有个婆婆,行动难免受拘束,不过明湛自认为有本事把婆婆搞定。

  阮鸿飞听到明湛另有盘算,不禁一笑,“不是我泼你冷水,那一位可是老狐狸,他能坐这儿等着你算计?”想一想明湛的性情,阮鸿飞劝他道,“你也不必心软,你当他不乐意去云南?他是在等凤景南过来呢。镇南王不来亲迎,太上皇岂不少了排场!”

  阮鸿飞一哂,“你父王这会儿得先把太上皇要住的地儿安排好,否则若太上皇过去,喧宾夺主了可怎生是好呢。”

  “至于太上皇嘛,从太祖皇帝到现在,谁不惦记着镇南王府的地盘儿?”阮鸿飞冷笑,“别人说是蛮野之地,百族混居,可也得知道那里有盐矿有银矿,地理富庶。有这等名正言顺去云南踩点儿的好机会,他又不是傻瓜,岂能错过?”

  明湛狐疑,“这有什么用,皇孙们还小呢?”哪怕是给孙子谋划,也忒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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