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人间/千金求骨》完结
陆云亭悠悠道:“我循着乩子之术,来沽酒乡找不死活偶,看来是真找到了。你若认我为主,便为我做什么事都行,是真的吗?”
疤面人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你已经买了我。”
“我想验证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能不死。”陆云亭道,“过来,我枕下有刀。”
疤面人赤条条地走过去,背着烛光,面容在阴影中看不真切。陆云亭命他跪下,他便跪下,一言不发地等待那柄刀落在自己身上。他低着头的时候,陆云亭却哑然了。陆云亭将刀推回到枕下,右手虚悬在他的头顶,叹了口气。
他轻声道:“你真像我的师兄。”
片刻,他又道:“我师兄活着的时候,可没你这样丑。”
疤面人一直垂着头,像死气沉沉的蒙尘的木偶。
陆云亭心道,我已经买了他,以后有的是机会验证。于是他的右手落在疤面人肩上,拍了拍,让疤面人站起来。他坐着,疤面人站着,在这样近的距离里,那一根阴茎便直挺挺地摆在了眼前。
陆云亭碰了碰,疤面人浑身一震,惨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陆云亭道:“再跪下。”
疤面人僵硬地又跪了回去,只是阳具一直被陆云亭握在掌心。他闭上眼不敢看陆云亭,性器却自顾自地充血胀大了。陆云亭一手在上面缓慢地摩挲,一手按在疤面人的后颈。他弯下腰,嘴唇在疤面人的面颊边轻飘飘蹭过,停在耳畔:“你做过这事吗?”
第3章
陆云亭还在九叹峰的时候,想也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变成这样的人,主动做这种事。
他曾有琴,有剑,有师父,有师兄;一曲引来百鸟作伴,一醉梦过万载春秋。这样过了十来年,动乱突生。山火毕毕剥剥地在九叹峰上燃起,一夜之间师长同门都遇了难;他在乱中失了琴,折了剑,坠落山崖,九死一生地从鬼门关里活回来,却断了一条腿。
他还会笑,做旧日打扮,在汝江之上且歌且行,心里却有些不一样了。
便如一只瓷碗,碎了就是碎了,重新粘起来涂漆,也究竟不能修复得完好如新。
陆云亭咬住疤面人肩上的肉。
疤面人肏他,肉刃楔入温热的肠道里。他觉得疼,下身火辣辣地被撑开,颠簸,起伏。又有酸涩的难耐的快感从小腹升起,一直蔓延到眼眶。疤面人抱他,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背。他闭着眼,想着疤面人,然后又想到了师兄。
他不敢松开嘴,怕自己不小心叫出了师兄的名字。
衣衫还没干透,又被汗水与交合处溢出的淫水浸得黏在臀上腿上。疤面人凑过去想要吻他,陆云亭避了开去。疤面人的神情是狰狞的,像一只失控的猛兽。陆云亭迷迷糊糊地想,现在又一点也不像师兄了。然后他被抱起来,重重地,又坠落下去。
阴茎撞进了更深处,几乎哽到了喉咙。
疤面人撕咬着他的耳根,从耳根啃噬到颈侧,又恶狠狠肏了好几下。
陆云亭被撞得眼前一片朦胧。
他愈发热,愈发疼,又愈发觉得空,唯有阳具撞进来的那一瞬才有了实感。他抓住疤面人的手臂,所触之处都是斑斑驳驳的旧创。疤面人是赤裸的,上臂的肌肉因施力而隆起。陆云亭将指尖陷进去,用力捏着,直到扣出血来。
疤面人停住动作,伏在陆云亭身上,舔了舔自己咬出的齿印。
陆云亭睁开眼道:“继续。”
疤面人垂眸看了看陆云亭紧绷的手指,扶住自己的下体,一点一点地抽出去。
陆云亭的神色冷下来。他推开疤面人,开始粗暴地脱自己的衣服。湿漉漉的衣料皱巴巴纠缠在一起,他便皱着眉扯。疤面人跪在床上看他,双腿打开,腿间的性器顶端还沾着一层晶亮的水光。陆云亭将他推倒,对着那根肉刃又坐了下去。
坐到底的时候,陆云亭终于觉得满足。他低头,望着疤面人道:“我令你继续。”
疤面人挺起腰,稍稍动了动,然后变着角度肏他。
那种难耐的疼痛又回来了。陆云亭随着疤面人的动作摆胯,让自己更疼。疤面人的双手都撑在他的腰上,他从疤面人的肩膀向下,摸到了挺立在胸膛上的乳尖。陆云亭闭着眼,伸手去掐去拧去揪,疤面人肏得他多难过,他便多用力地报复回去。反正疤面人连一剑穿心都不怕,又怎会怕这种小伤。
疤面人轻轻吸着气,阳具又粗大了一圈。
仿佛几乎要把穴肉撑破。
疤面人发了狠地冲撞,越来越快,每次都戳着陆云亭体内又酸又疼的一个点。他摇摇晃晃地喘息,过了一会儿,又低头咬住自己的左手,偶然漏出一两声短促的泣音。他自九叹峰毁之后从未哭过,此时此刻也不肯发出哭喊似的呻吟。疤面人闷哼,握着他的胯骨,把阴茎埋到最深处,将烫人的液体喷射在内壁里。陆云亭臀肉抖了抖,腰垮了下来,面颊贴在疤面人的胸膛上射出了一股浓精。
疤面人喘定,伸手去捧住陆云亭的脸,被汗水洗过的眼神和烛光一样柔和。
陆云亭将他的手拍开,一瘸一拐地下了床,捡起衣服自顾自穿起来。
第4章
疤面人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陆云亭穿好衣服转过身后,他便又敛了情绪,低头望着床。
陆云亭道:“把衣服穿好。”
疤面人拾起地上的衣服,缓缓穿戴整齐。陆云亭方才注意到他的衣衫极旧,灰扑扑的,几乎已经不能再穿。陆云亭道:“明早去给自己买套好点的装束。”
疤面人低声道:“是。”
静默了一会儿,陆云亭道:“去让小二上菜。”
钱袋放在桌上,疤面人取来拢入袖中,便出了门。陆云亭又倒了盏冷茶,挑了挑烛火,找出纸笔伏在桌上写字。
纸是洒金帛宣,沾的墨又带了一股异香。待疤面人推门进来之时,他已停笔,将纸折了折,放在烛火上烧。客房里顿时漫出一股熏熏然的墨香。
疤面人道:“这是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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