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战将》完结
“自相残杀算什么?”林沛其话音才落,一旁忽然响起另一男人那轻笑的话语声,众人扭头看去,只瞧见夏侯西那一双眸,冷冷看着被林沛其用剑指住的男人:“好歹大家也一起学了五日,割他脑袋,未免伤了感情,不如挖了他的舌头,即不浪费这几日的学习,又能得个安静,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个提议不错”勾了嘴角,林沛其的眸低笑意骇人:“切只耳朵断根手指也确实没什么影响”
林沛其狠,这夏侯西更绝,这两人搭一块还真的有够叫人发指的,半月前,那在营帐里面与大家聚众赌博的人怕是早已烟消云散不见了踪迹。
立于一旁的煦秦,蹩了蹩眉,似乎并没有开口劝解的打算,一群人倒有几分像是窝里反似的,只是静静看着林沛其的动作。
日落西山,待得最后一丝光率消失在天际之时,山林间忽而传来了那凌乱的马蹄声响,立于一旁的夏侯西神色一变,眸色一冷,想都不想随即拔腿朝前方高坡之上奔去,脚下的步子还没停下,远远的便看见了那成群的铁骑直朝着他们这里奔来,第一眼夏侯西便看出来了,那朝着他们这里狂奔而来的铁戟是:“蜀国骑兵!”
☆、第二十六章:成礼日,圣旨到
随着夜风传来的声音,让林沛其等人微微一愣,可也就眨眼间一个个的却又神色阴寒,嘴角挂着冷血的笑,收了自己的长剑,林沛其抬手一挥,身后的众人好似明白一样,咻得一声直接不见,夏侯西扭头朝林沛其与煦秦看了一眼,三人腾身一跃,当下也不见了踪迹。
夜空底下那张狂而来的蜀国铁戟,一个个挥着马鞭口中高喝,吁马冲锋上前,放眼看去弹指之息便已冲到林中,拉紧缰绳的人,肆无忌惮的朝前冲去,忽而间,那铁链晃动的声响从风中传来,骑在马背上的骑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坐骑却已经被人以弯刀断了马腿,一声嘶鸣,马头朝前倾去,那骑在马背上的骑兵,一个个的紧着栽了下来,滚到地上,随即身体一散却是消失不见。
失去双腿的马匹躺在地上动弹无力,而那随其后紧追上来的人,显然已是有了防备,吁马上前之际,随即挥出手里的兵刃,欲想挡下那暗处而来的攻击,可是当他们才刚一动,那从林子两边飞射而出的弯刀,便直接勾上了他的兵器。
睁大的双眼,看着这将自己铁戟勾住的兵器,却只瞧见了那与铁链镶容一体的弯刀,刀锋惹了些许的血迹刺眼泛着寒气,那些骑兵才刚一愣,铁链甩动发冰冷刺耳的出声响,同时只见得那被弯刀勾住铁戟咔嚓一声断做两截,随即弯刀晃动,在随着铁链被主人收回之际,刀锋一侧居然顺势割了对方咽喉,还未落下马背之人,连惊呼声响都来不及发出便没了气息,倒地不起……
“云霄!荆溪不见了!”
清晨天还未亮,屋内刚刚起床的鹤云霄才刚穿戴整齐,房门却突然被人砰的一声用力推开,还未回头,便听得东方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鹤云霄一惊,赫然扭头,却看见东方易和柩澜枢二人神色阴霾,踏步直接来到自己跟前,还不等二人停下步子,鹤云霄随即开口复问:“什么叫不见了?”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应该不会乱跑才对的。
东方易皱眉:“方才我遇见了枢将军,他说荆溪昨夜出去,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跟着他将大军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也都没有荆溪的影子”
这傻小子莫不是在闹什么别扭?
“云雀呢?云雀回来了吗?”
“没有”
见柩澜枢摇头,鹤云霄眉宇紧拧,荆溪向来从不乱跑,说了跟着自己就会一直跟着,无端端的怎么会……
——我想要爹,云霄你和我去找爹好不好?——
脑子里面突然想起两日前,荆溪跟自己的任性,鹤云霄心头一惊神色微变:“蜀国!他定是去蜀国找洛熙了!”
“怎么可能……!?”鹤云霄的话叫东方易神色一变,柩澜枢更是一副瞬间醒悟的样子:“对了,这几日他一直这叨念着要他爹,难道……”耐不住相思寂寞,所以等不及就一个人摸去了?
明白这点,柩澜枢二话不说转身就朝外跑了出去,荆溪是昨日下午不见得,若是他当真去了蜀国了,快马加鞭今夜丑时应该能追上才是。
明白了柩澜枢的打算,鹤云霄眉宇紧拧,随即又对东方易道:“柩澜枢不认识洛熙,未免他与荆溪错过你最好随他一同前去!一定要将荆溪一根寒毛不少的带回来!”
“嗯!”点了头,东方易不再停留,转身就朝外走了出去,鹤云霄站在屋里,看着他们二人消失不见得身影,眉宇紧拧得样子一脸阴霾,那一双碧蓝的眸,一想到荆溪独自一人远赴蜀国,有可能被人拐卖,或者再次送羊入虎口等等情况,就别提有多想要杀人。
该死的洛熙!到底给荆溪吃了什么迷魂汤,让这傻小子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可是荆溪的事还没个着落,当天下午,东方夕墨就再次带兵进攻,顶着一腔怒气,鹤云霄再次皮甲上阵,三千子弟兵在他的带领下,与蜀国敌军激战时间长达一日一夜,南晋士兵伤亡共计一千八百八十四名,敌军伤亡共一千六百九十八名,几乎两败俱伤的双方,主将皆身有负伤,但所幸皆为轻伤。
白壁关外的战场,让人看得心惊胆颤,而那蜀国京都却是繁华的宛如另一个世外桃源,颇有一种“将帅竖旗巾飞扬,繁城花落几人知”的味道。别人在前方以命相博,而这里却仍是举杯高歌,更甚至为了项府与珞府即将到来的亲事,而热闹欢腾着。
项府与珞府的亲事,早在双方儿女还未成年人之前便已经定下,男俊女俏又门当户对,如此的一对璧人,也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而偏偏那在屋里任人摆布,换上一身火焰喜服的新郎官,却是睁着自己那一双剪影般的眸子,怔愣的看着这贴满了房间各个角落的喜字。
十八年岁的岁辰,又遇自己的成亲大事,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可为何此时他却高兴不起来。
给新郎官换上衣裳的小厮俯身退出,随即那穿着华服,腰缠双带的项凌青跨步渡了进来,一双眸子看着里面的人,不由得有些怔愣原地,里面的男子换了衣裳,穿戴整齐得他,一身的火焰之色,本该是给人一种喜气活跃的味道,却是硬生生得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份冷御的气息给盖了过去。
“别人成亲都高兴得跟什么一样,怎么到了你成亲就有些像是丢了魂儿呢?”
听项凌青这打趣儿自己的声音,项倾城淡淡一勾嘴角:“我只是想着今后突然间要跟思情同床共枕,有些不能习惯而已”十八年的人生,除了小的时候,他都是独自一人睡一间床,如今突然要跟人分享那些,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无法想象。
成亲前,他觉得既是父母之命,那一切便是理所当然,可现在真到成亲了,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了。
项倾城这话让项凌青失笑出声,一个巴掌拍这项倾城的肩头:“傻小子,等成了亲,你与思情行了周公之礼后,哪里还会去想那些?”
“周公……之礼?”喃喃的嚼着这四个字,项倾城有些愣住,脑海里面突然想起昨夜他大哥拿给他看得书籍,唰的一下,双颊顿时通红一片。
他……真的要跟思情行……行周公之礼吗?
知道自己弟弟面子薄,又因为父亲的关系,接触的东西不像他们兄弟这么五花八门,项凌青不敢闹他,只是忍了笑意,拍拍他的肩背:“时辰不早了,你该去太傅府迎亲了”
“嗯……”点了点头,项倾城未在多言什么,举步朝着门外踏去。
左相幺子成亲,除去二子项勋,以及离家出走多年的四女项冷月未能赶到,项氏一门的旁系正系全都到齐,热闹的场面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从那项倾城一身喜服踏出相府大门,门外便已满满的全是围观百姓,鞭炮一起,他翻身上马,领着那宛如长龙一般的队伍,直朝新嫁娘家的方向而去。
——倾城,既然已将成亲为何我却感觉不到你有所喜悦?——
带领着迎亲队伍,朝着太傅府的方向而去,那日大哥项洛秦的话突然在他耳中回想,项倾城微微一愣,不禁在心里也自问起来。
与思情,他们自小相识,两家又是世交,双方的父亲还同朝为官,思情虽说千金之躯,却也无那些娇惯的秉性,知书达理又不失潮气之色,能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也许是他的福气,再者成亲之后,爹娘应该更加高兴才是……
心里似乎因为想通了这点,嘴角溢出的笑靥也多了几分绚丽的色彩,日出之前离开相府的队伍,在午时之后便将新人迎娶过来,一番的礼节跪拜,两位新人拉着喜球,再众人的作证之下终是来到相府大厅,举行那成亲的最后一礼,跪拜天地,可就在此时,相府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之声,硬是打破了这满堂的喜悦。
“圣旨到!项倾城速来接旨!”
新人成礼的大喜日子,突然接到宫里的圣旨,别说项寇与其夫人心中纳闷,便是满堂宾客也是一脸狐疑,短暂的寂静之后,低低的议论之声彼起彼伏。
芊芊玉指擅自揭开了自己头上的喜帕,粉黛双臂,樱唇朱红的摸样,显然是经过的精心打扮,可此时她露出的那一双眼,却又满是疑惑的看向自己眼前的人。
项倾城微微一愣,见她自己揭了喜帕,还未多言什么,门外的传旨太监便直径而来,顿时间屋里的人全都跪做一片,口中高呼吾皇万岁。
传旨太监手拿拂尘,才刚步入大厅的身影,见得里面的人全都跪了一地,随即刷的一声打开了手里高举的黄卷,尖声细语的将之读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疆戍边战况紧急,蒙众爱卿力推,特命立左相之子项倾城为北征二路元帅,即刻点兵出征,不得有误,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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