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战将》完结
无奈轻叹,荆溪不再闹他,伸手给他拉了拉身上的被褥,这才不动声色的转了出去。
而当项倾城在榻上熟睡之时,当夜的子时才过,失踪了好几日的鹤云霄与司马萧逸终于返了回来,大营门口,几人抱成一团,司马如琴看着自己兄长平安归来,惹得一双眸子泛了红色,荆溪这小子抱着鹤云霄,就是一番拳打啃咬,也不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鹤云霄无奈,抓了荆溪后颈的衣领,硬是像拧小狗似的将荆溪拧了下来,看着荆溪的神色,满满的全是啼笑皆非:“我这好不容易才回来了,你小子至于这么迎接我吗?要真是牙痒痒了你咬柩澜枢去啊,咬我做什么?”
“舍不得”被鹤云霄拧着,荆溪很老实的回了这三个字,柩澜枢站在一旁,摇头失笑,鹤云霄也一脸无奈,这小子舍不得咬柩澜枢,倒舍得咬他,他肩臂上的箭伤还没好呢。
“下午我爹回来的时候,说你们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么快,既然都能这么快了,为什么不干脆跟我爹一起回来呢?”被鹤云霄放了下来,荆溪揉揉鼻子,走到柩澜枢身边皱眉看他。
鹤云霄微微一愣,随即拧了眉朝荆溪看去:“我连你爹的影子都没看见,怎么跟我一起回来?”再说了,为什么要一起回来……
☆、第 六十 章:故人访,兄弟聚
荆溪哼哼,没在说话,错眸看了一边的司马萧逸跟司马如琴,荆溪皱眉又全当没瞧见。柩澜枢看他这使了小性子的摸样,也随了他去,想着司马萧逸与鹤云霄这二人,折腾到了现在才平安回来,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现在不是时候,一挥手,柩澜枢让大伙散去,鹤云霄与司马萧逸这才得松口气,返回各自营帐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才刚亮不久,鹤云霄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摸去主营,与柩澜枢交换自己在敌军那边的发现,项倾城现在已为南晋将军,就算他不太想去,可也还是不得不去,可自从他被柩澜枢派去的人挖了过来之后,他就坐在一旁,一字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论。
听说敌军之中还有一人,连鹤云霄恐怕也不是对手,柩澜枢眉宇紧拧,不由得猜想起来,北堂浩至今未回,会不会也是遭了此人的道。
“我看不可能”皱眉,鹤云霄开口,拂了柩澜枢的猜测:“依照那天晚上的情形来看,这个男人既然是在他们主营里面,等着我自投罗网,就不可能□埋伏北堂浩,除非,还有另一拨人”
“可惜,我们现在对他们是一无所知,可他们对我们似乎却了若指掌,这真叫人担心”关外蛮族为什么会突然插手南晋跟蜀国的战争?难道就真的只是想分羹一杯这么简单吗?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主营里的众人因为想不出的所以来,不由得全都面色凝重,胡逸云身边的王蒙,错眸看向众人身后,那从进来就坐在一旁不语的人,见他靠在椅上的摸样居然还在打盹,眉宇一拧,心里就起了愠怒:“项将军!大家都在这里商议军事,项将军你却在一旁偷歇,未免太不将众人放在心上了吧?”
王蒙的话,让大家微微一愣,那反应迟钝的样子,似乎这会才想起营帐里面还有这么一个人,柩澜枢与鹤云霄两人对看一眼,扭头朝那边的人看去,见王蒙话音落下片刻,那人都没有反应,柩澜枢不由得轻咳一声。
靠在椅子,项倾城虽在打盹,但那单手撑着自己下颚的优雅姿态,显然是家庭教育良好,全无半点低俗之气,若不是累得紧了,也许他还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打盹,只不过说回来,别人都当他是透明的了,他凭什么还要自己贴上去?所以找个地方休息调整才是硬道理。
皱了皱眉,就在大家以为他要睁眼醒来之时,项倾城却没有其他动作,也就只是睫毛颤了颤,看他这样,鹤云霄错步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倾城?倾城?”
被人打扰,项倾城眉宇拧成了川子,长叹一声这才睁眼,还没起身,门外就有小兵疾步跑了进来:“报——!枢将军营外有要见项将军”
有人要见项倾城?
听到这个,众人有些意外,才刚反应过来,柩澜枢便神色狐疑的问道:“来者何人?”
“来者自称项燕!”
“六哥!”听那小兵口中吐出的名字,项倾城浑身一震,猛然起身就要朝外走去,可才起了步子,却被那站在他身边的鹤云霄给绊了一脚,整个身体一倾,就朝着地面栽去。
鹤云霄一惊,连忙反应过来,一手抓了项倾城的肩膀,一手扣在项倾城的腰间,便将人护在怀里,给他垫了底,两人重叠成了一个,重重砸在地上。
一旁的几人,瞧见他二人这栽到地上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惊,可项倾城皱了眉,两手按在鹤云霄的胸前,待看清楚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时,微微一愣,他却是眸里突然闪现了惊恐之色,挣扎着就要爬起身来,可鹤云霄的双手,却将他的身体抓得牢固,该是怕他摔了才使了力道。
一挣扎便感觉到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原本就有些慌掉的心,赫然间脑子里面却是想到数日前的那晚,自己整个被他扣在怀里时的样子,鹤云霄也是双手紧紧缠在自己的腰上。
莫名其妙的心绪突然翻涌而上,项倾城挣扎不开,却是瞬间动了怒意:“放开我!”
被他一吼,鹤云霄有些莫名其妙,可当他睁了双眼,看见了项倾城那一张突然惹了绯红的面颊之时,心中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项倾城爬起身来,片刻也不耽误,撩开营帐的帐帘,就直径跑了出去。
若不是之前有小兵前来上报,说是有人要见项倾城,他这有些反常的举止只怕又得引来一番瞎想。
皱皱眉,见鹤云霄也跟着爬起身来,柩澜枢错步上前,神色狐疑的问了一句:“项燕是谁?”
“我怎么知道?”鹤云霄耸肩,回想着刚才项倾城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也是微微皱了眉:“一起去瞧瞧,不就真相大白了”
项燕何人?自然是项寇那半年多前,战死寒江关的第六子,据说当时他死了之后尸骨无存,可如今为何却又突然出现这里?不知道,这个疑问压在项倾城的心口,他也好想问。
但这个项燕会是他的六哥吗?也许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呢?
想着这个,项倾城也来到这大营门外,远远他看见了那人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披风的样子,站在大营营外。被褐色发带随意束扎得发,随着微风轻轻荡开,缓下的脚步,直愣愣的看着那人,项倾城双眼大睁的样子,几乎连自己的呼吸也要屏住。
“六哥……?”
从喉间发出的声音,虽然有些闷闷的,却也依旧遮盖不住他的温润华美,前方那身披黑色披风的男人,明显的浑身一震,赫然扭头过来,在看清楚了身后的项倾城时,神色间明显的难掩喜悦,他大步上前 猿臂一伸,却是一把将项倾城紧紧抱住:“我当真没有猜错……真的是你!”
被他抱住,项倾城自己反而却有些傻在了原地,直到听见项燕那低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这才总是回神,双臂一抬,将人反手紧紧抱住:“六哥,你……你不是死了?为什么还在这里?”他还记得当初项燕的死讯传回家里,项夫人伤心的昏厥过去,好长的时日,家里的气息,沉闷的让人呼吸不顺,
跟着项倾城步子而来几人,站在远处,远眺的目光看着大营外那两人相拥的身影,不由得神色间满是狐疑,鹤云霄微微拧眉,碧蓝的眸,看向那将项倾城紧紧抱住的人,思绪一转,却是瞬间就认出对方,便是几日前将他与司马萧逸逼落崖下的男人,莫怪乎他会觉得那人逼向自己腰腹的一击这般熟悉,原来是那一次项倾城也曾用过。
只是……不知他们间是和关系,想他二人这般紧拥的样子,该是不浅才对吧。
问出的话没有得到回答,项倾城眸色一变,两手抓了项燕的手臂,抬起的眸,细细看向这跟前的人,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意识,他的六哥沧桑了好多,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垂下的眸,看项倾城这直愣愣盯着自己看的样子,项燕眼角之间全是难掩的宠溺和喜悦之色:“太久没见,你长高了很多,我记得当初我离开京都的时候,你还只到我的胸口,跟个小不点似的,没想到一眨眼,你不但长大了还成了家……”
项燕这话,让项倾城有些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成亲了?”
“父亲出事的时候,虽然我没有及时赶过去,可是四姐却在京都,她将娘和思情救了出来,带到我这里,只是一直都没找到你,若不是这次我与烈火奉可汗之命前来帮助蜀国抗敌,只怕任我与四姐如何找遍大江南北,也寻不到你”
“烈火?”陌生的名字叫项倾城有些愣住,反应不过来。
看他这幅样子,项燕勾了勾嘴角:“他是我夫人,也是这科尔沁的四皇子”
等等,项倾城被他搞糊涂了:“六哥,你当初是在寒江关出事的,可为什么又跟这个科尔沁又什么关系?”一跑就跑去了关外,这该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伸手抓了项燕的手臂,项倾城转身就将人往回带去:“不行,你得先跟我回去说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娘和思情她们怎么样了……”
任他拉着自己朝大营里面带去,项燕摇头笑笑,错开的眸,瞧见了里面那围观着他们兄弟团聚的人,见得数日前被自己逼落崖下的鹤云霄也在,不由得挑了挑眉。
而项倾城显然压根就把那边的人当了透明的,扯了项燕的手,就将人往自己的营帐带去,荆溪从火头营里拿了吃食出来,正预备送到项倾城的营帐,看他拉着个陌生男人,皱皱满脸狐疑的样子朝柩澜枢等人靠去:“那人是谁啊?为什么我爹好像很喜欢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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