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战将》完结
所谓的以一战千,其实便也就是要鹤云霄,在一个时辰之内,从这一千人所镇守的阵地之中,拿取议和书,而放置议和书的盒子又有三个,分别放于不同的方位,盒子与盒子之间相距甚远,以这双阳阵虚虚实实的布阵来看,一个时辰之内,他鹤云霄都只能拿取一个盒子,而假若是他拿的这个盒子之中,没有议和书的话,那就说明,他今天会被人扣在这里,两军同时亦会开战。
这一场比试,怎么看怎么阴险的都是鹤云霄输定了。
鼓声阵阵乍然想起,那插在大军高亭之上的旗帜,被风撩的猎猎作响……
“这鼓声,是怎么回事?”敖包里,才刚吃了韩子丹给自己煎的药,耳中便听见那阵阵鼓声传来,淡淡蹩眉,项倾城神色狐疑,话音才落,便赫然想起现在与烈火对持的人,是鹤云霄他们,眉宇一拧,无意间却是多了几分担忧。
荆溪与韩子丹齐齐摇头,完全的不知所以,珞思情站在一旁,收了药碗,这才开口回答:“是烈火与南晋那边的将军士在后方的校场作战比试呢”
“作战比试?”这是什么东西?蹩了眉项倾城张口复问:“他们比试什么?”
珞思情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了”她只是个妇道人家,那些东西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凝眉想了想,项倾城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就要朝外走去:“去瞧瞧”
校场内,鹤云霄站在高台之上,垂下的眸,静静看了片刻眼前的阵型,阵型是以八卦之态,将那以三角形态放置阵中的木盒紧紧相护,在阵型前方十排是以步兵手持盾牌与大刀,百人为一小组,而后五排的一组,则是科尔沁的弓箭手,一个个的身形魁梧手里拿着长弓,也比一般弓箭要犀利许多,至于那最后五排侧是项燕手里的嚣骑兵,东西南北的四大主门,是以烈火手下的四位将军坐镇,另外四门,则是四位先锋。
此阵未发动时,看不出他的变化与端倪,所以在这样静止不动的状态下,鹤云霄想要看出他的实力与破解之法,根本就是不可能,贸然进攻他只会落的一个魂飞九霄的下场,而当项倾城与荆溪等人,缓步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得如此阵仗,不由得也是有些愣住。
这样的战阵,他也从未见过,错开的眸看向那站在高台之上的人,项倾城眉宇一拧,还没错步上前,那人却已经看见了他的影子,直径大步朝他走了下来。
“又生病了?”直径来到项倾城跟前,还不等他开口,鹤云霄淡淡蹩了眉,话音之中却透着一份淡淡的关心。
“是你与烈火他们比试?你们比试什么?”
“比试我能不能以一敌千”嘴角轻扬,鹤云霄一脸的谢意,完全不觉得这话说出来有多么让人诧异。
错开的眸,看了一眼那在校场上面,已然拉开的阵型,项倾城面上并无多大异色,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有把握吗?”
“没有把握”
听鹤云霄这老实的交代,项倾城依旧还是那副样子:“可需要让我为你准备后事?”
这话,让鹤云霄失笑出声:“何必这么直接呢?不过若是你愿意为我披麻戴孝,我也不介意的”话音落下,见项倾城看着自己的眸色,只有着一份淡淡的不悦,并无担忧之色,收敛了自己的心绪,鹤云霄轻叹一声,复问:“可还气恼?”
突然转变的话题,叫项倾城微微一怔,脸上却无太多异色,错开的眸,细细看了一眼两人身旁前方的阵型,眉宇紧拧一分:“要帮忙吗?”
鹤云霄摇头:“不用”
“可你不是没有把握吗?”
低叹一声,看着眼前的人:“破了这个阵法,拿了议和书之后,你会随我回去吗?”看项倾城因为自己这话,而眸底显了意外之色,鹤云霄扭头,看向一旁那高台上,蹩眉直看着他们的项燕,又张口续道:“这几日都不见你回去,该是项燕跟你说了些什么,我知你心里还在恼我当初对你做的事,但那也并非我所愿,我也只是不小心中了子丹的套,说来说去你我都是受害人,今次我来这里,为的不单单只是那议和书,还有你,你曾说过,我若能灭了蜀国你便归顺于我,五年之期还没有到,就算你要走,至少也得等到五年以后,所以现在就算你心里怨我,我也不得不来这一趟”
自从项倾城与项燕离开,眼看着时间一日日飞逝,这人都没有回来,那围困他营外伏兵,又一直不曾撤去,两军依旧还是对持之态,鹤云霄便也大致猜到一些,许是项燕要带他回去,所以并没有撤去那些伏兵,两军情势还越演越劣。
听得这话,项倾城闷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味道,有些慌乱,心口的频率也快了一些,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样的心绪,与当初鹤云霄一身狂妄之气,说要帮他灭了蜀国的时候有些相似,却又不太一样,这算什么?
看他不答,鹤云霄皱了皱眉,眉眼间不经意的多了几分肃色:“这事,你再想想,不过若是我拿到议和书后,你还没有一个决定的话,那我就来帮你做主”声落,鹤云霄转身,朝着身后那阵型缓步走去,可当他脚下的步子才刚行了两步,身后就听的项倾城的声音突然想起:“可我,已经答应跟我六哥走了”
“若这是你心里坚持的决定,我不强迫你,但我依旧还是会灭了蜀国,五年之内!”步子微微一顿,鹤云霄头也没回,话音落下,他朝前行去的身影,翻身上了马背,拉了缰绳,他双腿一夹马腹,便吁了马,直朝着那所谓的双阳阵而去,只留下项倾城一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
☆、第六十七章:破阵人,倾城心
“刚才你跟他在说些什么?”
站在原地,看向鹤云霄的背影,项倾城眉宇轻蹩,眼帘半垂的摸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项燕不动声色的来到他的身后,见他这幅样子,不由得蹩了眉,看向鹤云霄的方向。
“……没什么”呢喃似得声音从他喉间传来,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项燕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心里却不由得装满了狐疑。
吁马而行,鹤云霄看着眼前的这一番阵型,微微眯了眯自己的双眼,大喝一声:“驾” 鹤云霄随即策马而出。
鹤云霄这一动,校场之上只见得那原本宛似八卦之态的阵型猛然一变,顿时原貌尽失,拿了盾牌与大刀的步兵,随着鹤云霄的动作,而叫喊着快速变换了自己的方位,人影转移的景象,叫人远远看得,竟是一片混乱之象,而只有这布阵之人,方才能瞧得出这其中的变化。
策马上前的人,还没闯进这阵型中央,就被四周那些拿着大刀,朝他挥来的士兵,逼得纵身飞跃,施展轻功的从众人头上越去,可也就在他才刚腾身飞起之际,顿时咻咻声响,却是被那一拨的弓箭手当了箭猪来射。
双眸一凛,鹤云霄还没来得及落下,脚尖轻踏那朝自己飞射而来的箭尖,翻腾的身影瞬间又朝着高处越出数米,在底下的那些弓箭手,又一次拉弓搭箭将他又一次当做目标之际,只听得那衣衫猎猎之声衣衫而过,鹤云霄便已从过众人头顶越过,赫然落下的身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的弓箭手又一改方向,对着他唰唰得射箭飞来。
高台上,项倾城站在项燕身旁,看着底下的那人,不论他的身影怎么闪跃飞腾,总是会被那紧追着他不放的弓箭手,逼的又一次次的越来,见着这些项倾城那远山的眉不由得拧了起来,便是那衣袖底下的手,也握成了拳。
这个比试,摆明着就是以多欺少,可为什么明知如此,鹤云霄依旧还是答应应战?难道他的狂,就没有一个边吗?难道他就不知道收敛吗?
——若这是你心里坚持的决定,我不强迫你,但我依旧还是会灭了蜀国,五年之内!——
脑子里想着他刚才说的话,项倾城不由得眼帘垂下,那一双惹了晦暗的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项燕垂眸看他这幅样子,微微轻拧的眉,眸底闪过了丝狐疑之色,再次错开的眸,透着几许探究之意,直看向那阵型中,被逼的只有闪身避开的人。
施展轻功的身体几次腾飞而起,看似是被逼于无奈只能闪避躲开,实际鹤云霄却是在借此,来查看这个阵型移动之时的变化,这里没有先锋来给他打头阵,没有小兵来给他冲锋陷阵,试验敌阵,只有他自己一人,而他能靠的此时也只有自己。
连番的几次闪避之下,当身体高腾而起,鹤云霄也看清楚了这双阳阵的变化,阵型不动之时宛如八卦,一点动了起来,生门死门全都颠倒了开来,叫人晕晕乎乎分不清楚,一个落点下去,四周的人群便拿了兵器,就跟插鱼似得,直往鹤云霄身上招呼过去,地上有步兵的大刀队,天上有弓箭手那宛如雨下的箭矢,一个动作只要慢了一排,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弄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想要破他阵法是不可能了,但只要他能冲入阵,中拿到议和书也算他赢,只是……这议和书会放在哪个位置?
立在一旁的韩子丹,看着底下的那一片运作,不由得双眉紧拧,眸底隐现愠怒之色,行军布阵什么的他是不懂,可看着鹤云霄那以寡敌众的样子,也知道这一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胜出的可能,当下不由得恨恨咬牙,扭头看向一旁的烈火与项燕二人:“你们科尔沁若是不愿议和直说就是,搞这些花样算什么?!”这种搞法还真有点将人当猴耍的味道,韩子丹不怒才怪。
扭头看了韩子丹一眼,烈火嘴角的笑,显得格外的飞扬跋扈:“我就是想要戏耍他你又如何?若不乐意可随时离开!”
一句话将韩子丹堵在了原地,脸色略微发青,项倾城错眸看他一眼,并不言语,见得韩子丹转了眸朝自己看来,项倾城摇了摇头,韩子丹见此长叹一声,面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不少。
碧蓝的眸,带了几许凛冽之意,微微错眸之间,见得那些挥了大刀朝着自己紧追的步兵,鹤云霄伸手摸向腰间的黑色腰带,随着那一声尖锐的刺耳,在那些步兵欲挥刀而上之际,一道道霸道的剑气凛冽挥出,以那虹月之势朝着那一群步兵飞射而出,刺目的剑光闪过,随着一声轰隆之色,剑气落了地面当即炸开,火光闪跃,直逼得那群步兵倾倒一片,哀嚎之声彼起彼伏,大刀落地的咣啷声响声声重叠。
骑在高头马背之上的嚣骑兵,见得鹤云霄这一击飞出,便将那数十名步兵全一击倒地,大喝一声,众人吁马纷纷狂奔上前,拿着长枪就朝着鹤云霄身上招呼过去,面对着这连番攻击,鹤云霄腾身一旋,转身闪避之间,衣玦显得格外的张牙舞爪,直在风中猎猎作响,快速翻转的手腕,一道剑气飞出,直逼向那些狂奔着的马匹的前蹄,那一霎,数匹马匹的嘶声赫然响起,紧随着就瞧见那一排冲锋在前的马匹前腿尽断,一眨眼全都倒了地面。
见于此,鹤云霄一气呵成猛然提气,朝着阵型中央飞跃而去,可还不等他落了地面,那驻守阵型中的守将,便赫然朝他发了攻击,一朝扫去,却是结实的落在鹤云霄的胸上,当下就打的鹤云霄脚步连退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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