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完结
宴子桀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风沙打得他眼有些剌痛。终于在沙尘渐渐平息之后,他闭起双目。面目间呈现的,是鲜为人见的苍凉。
一泼冷水打在脸上。胡璇一个机灵惊醒。随着身体的抖,手臂牵连着剌痛。
胡璇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到宴子桀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面前。
这是一座牢房,点着三四支火把。整个房间弥漫着怪异的味道。宴子桀身后是两排侍卫和太监,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更让胡璇吃惊甚至是感到恐惧的:他看到被缚在十字木架上的胡珂,全身毫无遮掩,伤痕斑驳,伤口微微发黑,仿佛是凝了许久的血块。此刻胡珂垂着头,全然没了意识。
瞠大了眼惊惧的表情,胡璇看看胡珂,又看看宴子桀,竟然好一阵子没说出话来。那张刚刚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现在不只全无血色,冷汗更是淋漓落下。
“你要怎样!你要怎样才放了珂儿!”胡璇的表情不再是哀求,是最后的勇气和愤怒:“你对我的恨向着我来!你……放了他!”
“哼。”宴子桀哼哼一笑:“你犯的罪本就是诛九族的罪,朕怎么可能放人?!胡璇,凭你城府之深,也会向朕提出这般无知的要求?”
“你是非不分、黑白不辩,胡璇半点不会怪你。一切皆有所小人所使……”胡璇的声音发抖,由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这句话:“……可你绝情绝义伤我至此,今天我胡家绝在你手上,就算是天命,终有一天,你也会有天收!”胡璇恨恨的言罢,挣扎而起,举头便向身后的木桩上撞过去。
宴子桀暴喝一声起身,拉扯住胡璇的衣角,却终是胡璇死意坚决,只是拉得胡璇一顿身形,便即听到嘶的一声,一片衣角断在宴子桀手中,胡璇应声倒地,额上血流如柱。
“传、”宴子桀的表情先是怔忡,随即冲上前去,用手和衣衫胡乱捂着胡璇流血的额头,回头高声呼喝:“……传御医!传御医!”
“皇上……”安公公示意身后的太监去传御医,他却走到宴子桀身边,轻声轻气地说道:“让他去了吧。皇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宴子桀脸色苍白地看著胡璇。心中一刻的恐慌被恨意所代替:他害得我痛不欲生,我怎能便宜了他!
“他施给朕的,朕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他!”宴子桀表狰狞,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
阮鋆芷的面目极为可怖苍白,深陷着的眼睛几近暴裂地盯着胡璇,伸出血红的手,卡在胡璇的喉胧上:“……不要你说、……什么都不要你说……我只要你死、要你恨!”一晃眼原拓一身铠甲,表情木然的瞄了几乎被阮鋆芷扼死的自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走过。
然后胡璇看到宴子桀,表情痛苦地望望自己:“……你骗得朕好苦!”转而又是冷笑:“朕扮得很像吧?”
“……”胡璇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看到阮鋆芷阴冷的双目越发的接近,而自己几近窒息。
听到静谥的空气中有人的喘息声,胡璇瞬间觉悟的只是生的痛苦。
为什么不能用死来解脱?天不长眼么?要受多少苦处才是尽头?有人说苦尽甘来,可苦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身体四肢百骸像被拆过了一遍。由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酸痛。可另一种奇异麻痹的感觉在自己的身体中滋涨蔓延。怪异的感觉让他吃力地睁开眼。自己是用平仰的角度看到了血淋淋的弟弟正在做痛苦的呻吟。
“混蛋!畜生!”胡璇觉得心都被人掏出来撕扯一样,而他此刻发现自己竟然被亦裸裸的伸展双手固定在一张钉了桩的木桌上,一双脚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的扯着。
宴子桀就站在他双腿中间,阴冷地笑着看着自己:“……现在你还有力气骂,就痛痛快快的骂!一会儿好戏上台,朕怕你舒服得骂不出声!”
“宴子桀!你是畜生!你没有人性!你怎么可以……”胡璇由羞怒至悲愤,到后来竟然哽咽着骂不出声音来。
他可以感到自己撞破头的胀痛,他救醒自己为的是要在弟弟的面前侮辱自己。他怎么可以绝情到这一步。
咬舌。就在这个想法陡起并付诸行动的时候,宴子桀适时的伸手卡住了胡璇的腮。
“别急!”宴子桀狠狠的笑道:“你即然可以安然的在楚皇宫立足,一面勾引楚王,一面和他的侍卫如胶似漆,竟然连谋反的西砥奸细雷延武也能与你立盟,每日每夜在朕的床上展尽魅色,又何必羞在这一时?我想你还不知道,你这个弟弟,一直都觊觎你的美色……今天朕也是好意,成全他一番,他想做不敢做的,朕也让他过过眼福!”
微微的挣扎都会扯得胡璇手臂断骨之痛。而这样的痛压抑着身体里另一种奇异的感觉。
胡璇不是第一次被宴子桀下药,他自然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用了春药。他竟然就在自己的弟弟面前……
“看来你也是用惯了,对你没那么快的反应吧?”宴子桀向身后招了招手。身后的太监垂着头,恭敬地呈上拖盘,宴子桀的手在其上的小罐里搅了搅,左右的太监配合着把胡璇的双腿拉开抬高。
剧烈的挣扎只能使胡璇的血脉愤张,却丝毫不能移动,频促抖着身子,私处却被宴子桀的手撑撕,借著滑腻的药液左右搅动。
“朕让你的好弟弟清清楚楚的看看,他的哥哥是怎么在一个又一个男人面前买弄姿予取予求!”说着宴子桀哼哼一声怪笑:“他还不知道,他丢了个土皇帝的帽子,拼命奔走寻找的好哥哥,不只是喜欢男人,而且还喜欢跟很多个男人搞在一起。怕是若是早让你知道了弟弟的心思,也能给些甜头!”
“唔……喇咧……”胡璇就算想哭天抢地的叫骂也被宴子桀卡住说不出完整的字来。却在这个时候,让他更为绝望的,听到了胡珂的声音:“……啊!宴子桀,你这个狼崽子!你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胡珂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们的嘴封得不太好!”宴子桀阴冷地盯着胡璇,话却是对执刑的侍卫说的:“他竟然还有力气叫骂?”
那侍卫一听,还哪敢站在一边,举起一个木牌,照著胡珂已血肉模糊的脸又是一顿板子。
胡璇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迅猛的药性已经开始让他的身体不可自控。宴子桀羞辱般的在他的身体里抽插的手指已经不再是折磨,相反让胡璇舒畅得震颤。空气中飘浮的药香更是催情的良物,让胡璇在宴子桀松开扼着他的手之后开始用力喘吸。
“胡珂。看好了!你的好三哥,在谁的床上都是这么媚人!”宴子桀挑着眼笑,藐一眼被侍卫扯着头,却倔强的闭紧双眼的血人,也不理会,又招了招手。
身后的太监奉上一个罩着锦布的拖盘,拉了开,呈上形色各异的亵具。粗的就宛如小儿手臂那般粗,细的却细过女子妆用的钗饰。
胡璇的吐息不均匀却极为醒耳的在牢房中回荡。他胸前的淡色柔软的樱红已然涨成两点琉璃似的珠萸。胸口上下起伏,腰腹挺起,脚被拉向两边,由膝盖开始不住的蠕动,想要合紧般地微微摇晃。口中含糊不清的偶尔呻吟:“……不、要……不……要、看……嗯……哈……”已经不知道他经受怎样的撩拨,身体泛起异样的粉红,在宴子桀拿起一支玉棒抵在他的幽处的时候,胡璇竟然已经颤抖着高潮,并发出一连串呜咽般的媚吟“嗯啊啊啊啊……”
似乎是药性太强,药也用得太多,宴子桀本人亦涨红了脸。
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胡珂有没有在看,而是聚精汇神地用手中事物不断折磨眼前的身体,看胡璇仿佛一个人翻云覆雨,宴子桀自己又何偿不是欲火焚身?可太过怪异的感觉让他心中嗜虐与憎恨的情绪抵御着情欲,眼中泛起异样的光彩,唇角扬起邪质的弧线,阴笑着抽出沾了血的事物,却捡起一根更为惊人的器具发狠地插了进去。
“呃!啊啊!!!!嗯!啊……”胡璇的身体像被放在砧板上却没死绝的鱼一样跃动不止,血在他的下体不住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肉体在欲望中迷失,悲愤在扑天盖地的快感中做最无力的挣扎,欢愉中夹杂的痛苦般的喊叫,抵抗亦或是渴求的摆动腰肢,在仰起的筋脉突起的颈子上,随着喉结的滑动发出本能的呻吟。
诡异的一切,仿佛在这个阴涩的房间充斥。憎恨、绝望、悲哀、情欲、挣扎、血腥、残酷、怨妒、征服……唯独没有真正的欢乐与愉悦。
不只宴子桀,他的侍卫,甚至是胡珂……无可否认的男人面对那样诱人的剌激带来的感观冲激,就连太监们的身体也勃发起一种原始却并非情欲如此单纯的跃动。
只是这一刻根本没有人明白,每一个人都在人生中挣扎的过程中被弱肉强食的规则所摆控;欲望中沾污的,尽是不能属於自己的美丽。
第二章
“要不要?说!”恶质地将玉亵抵在被撑到合不拢,却依旧微微张翕的幽户之前,宴子桀却停了手。 胡璇被药物所煎熬,完全失去了理性,难耐地摆动腰肢,想要自行靠上前去,却被缚在桌上的双手牢牢的固定。此刻他的痛苦不仅仅来源於内心,骨折的手臂流下殷红的血迹。
几乎呻吟不出声音,沙哑着喉咙,淡如空气般稀薄的气息:“……要、我……要……啊……”下一刻身体再被撑开,发出不知是满足还是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