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结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首页 > 古代耽美 >

《倾国》完结

作者:smtlove 时间:2020-02-13 18:40:42 标签:古耽虐恋

  “到了朕面前你不敢说了?你刚刚不是振振有词麽!朕看你精神好得很,不然你再装疯消遣朕呐?啊!”利落的扒光了胡璇的衣衫,带著暴怒的冲压上去……

  房间中传出断续的怒骂声和激情的喘息声。

  宴子桀摔门而去的时候,胡璇才恢复已再不清淅意识。身体上瘀伤遍布,可那些肉体上的伤害,又怎比得他已千疮百孔的心。

  挣扎、不可抑制的咳血,腔肺以及百骸都在撕扯著的痛楚。

  胡璇的眼前在发黑,身体已然冰冷,血泪模糊在伤得快没了人形的脸上,他咬著牙,拖著一条已然不能动的手臂,按照模糊的思维中仅存一点不甘的记忆,摸出了放在枕下的三块碎玉。

  紧紧的抓在手掌中。悲伤、绝望、心碎……没有什麽可以形容他这一刻的心情。就算是宴子桀无情到连一点记忆都不想留给他,就算是破碎……那也是自己惨淡後半生中,最为温情的一幕。

  胡璇的身体不住的发抖,体温早已被宴子桀的折磨消耗殆尽。他也没有力气再咳出来,不住的抽搐著身体,由唇角涌出鲜红的血水,他的身体渐渐的蜷曲……最後终於一动不动。

  听到胡璇死了的消息,是用过晚膳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时候。笔当郎一声掉在桌上,他怔了半晌,才猛然起身,一路狂奔到清思园。

  御医在房中清理,一听到皇上来了,忙跪了下去。

  宴子桀急喘著,瞠大了眼来到床边,掀开白色的被头。

  那个条美丽的毒蛇……死的时候,竟会是这般的丑陋麽……宴子桀怔怔的看了看青瘀的脸,再不甘心的去摸摸他的身体,接近冰冷的温度。

  “怎麽会死?他怎麽会死!”仿佛不可相信的,宴子桀回过头,并没有悲伤,只是质问:“午後他还神气好得很,振振有词的跟原将军诬陷朕的亲人,这会儿怎麽就能死了!”

  “……皇上……”御医瑟著身子:“……那是……将死之人……倾释了体内仅有的精力……回光返照之说……老臣……”

  宴子桀的表情怔了,唇齿嘎了嘎:“……返……”摆摆手,回过身:“你们出去罢,朕送他一程。”

  宴子桀坐在床边,目光中鲜见的温柔又重现於面上,抚著胡璇凉淡的脸宠:“……即不愿做朕的人……你便不要做人了……”

  “去吧!”他又淡淡的笑了笑:“朕的恨,就随著你去了!朕会一统天下,做个好皇帝给你看!……”说著,眉目间又多了几分忧伤,揭开胡璇的被子,侧身躺在他身边,拥了拥他已然微微僵硬的身体:“若是你一心从朕,那荣耀,朕又何尝不会与你分享?”

  无意识的抚著胡璇身体的每一处,直到摸到他紧紧纂著拳的手,再被划伤,宴子桀才缓缓坐起身来去探看。透过胡璇指缝,露出的碎玉划破了宴子桀的手。胡璇的手边延著已然凝固的血痕,想必他死前很痛苦,紧紧的握著,让玉碎也剌破了手掌。

  宴子桀淡淡的笑了,又撑著头,侧躺在胡璇身边,带血的手指延回胡璇的面上:“你真坏!到死还想害朕为你伤心,为你一蹶不振麽?”轻轻的在胡璇的面上印下一吻:“白费心机了!朕很快就会忘了你!连你这个人都记不起!朕做个好皇帝,让你做鬼也不能安心!”下一刻,宴子桀利落得翻身下塌,面上带著一抹冷冽的笑,大步走了出去。

  第九章

  宴子桀出了清思园。御医站在园前,同一队仪仗静静守著。

  “摆架,回宫!”宴子桀表情冷然,唇齿音微微颤动。

  “皇上……公子的尸身……如何敛葬?”御医上前一步。

  “……”宴子桀停了身,没应话,双目茫茫然的远眺。

  夜风吹得他的锦袍抖响,也打得他眼中显了湿意。他没眨眼,喉结微微的上下涌动,良久才道:“暂且由御医保管。莫要有了损伤……”言罢,才转身上了车辇。

  行了一半,原拓深夜朝服拦车求见。宴子桀沉著声气,转架御书房。

  “原卿深夜见朕……所为何事。”一进了御书房,宴子桀的声色才颇显疲惫。

  “臣有二事。其一,是向皇上谢罪,臣抖胆,使人害死玉柳玉杉两名宫女,以求胡璇不得昭雪。此乃死罪……向皇上请罪。”

  宴子桀淡然一笑:“原卿是知道朕不会为此事与你动怒,你这又何苦。你一去了清思园,守卫便向朕报了,虽然你与胡璇对话,朕并未从始自终句句入耳,但朕听得了大概。原卿一心为朕为国,朕心里有数。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就算此事非他所为,荣妃之死、皇後堕子、私通西砥、宫中闹剌客种种他也脱不得干系……是朕……枉纵了他!”说著,宴子桀放在桌面上的手纂成了拳,微微发抖。

  “谢皇上体恤臣心。臣有愧……”原拓叩首,又道:“此乃其一。另一有一事,臣深夜见皇上……”

  “胡璇所说雷延武乃宴氏後裔之事?”宴子桀颇不痛快的神色现了出来:“那个贱人是巴不得有谁把朕拉下台!”说到这里宴子桀的声调高出了许多,几近吼著大声喝道:“雷延武若进了中原朕还不得乖乖的将皇位拱手相让?”

  原拓忙进言:“皇上请听臣一言,皇上说雷延武进军中原……可那也是入了中原之後的事情。皇上会轻易让他入了中原麽?若是在那之前,也就是正乘此刻西砥分兵两路,若胡璇所言属实,我军就可乘此刻将这消息发放於莫查和所领北上的军队之中,使其分裂。胡璇做何用意不讲,但若及时,确是西砥军中的一处死穴,绝不失为一条离间的上上之计!”

  宴子桀大喘了几口气,依旧握著拳:“他害朕的皇儿、诋毁朕的父皇母後、连妻儿都肯赔给朕,朕就不信他能给朕出什麽好主意!此事要查证,朕不会让他死了做鬼也来取笑朕上了他的当!”宴子桀著了魔似的念了一长串,才转向原拓道:“命礼部选十个门客,即刻进宫,翻查史料,包括如今已封存了的胡国旧典,一个字也不许漏!限时三日、将先皇及有关先皇得权的书笺通通筛选齐备!”

  原拓微微一笑,这才是那个阴冷果决的皇帝,随即应道:“臣领旨,只是皇上……那十个门人……做何处置。”

  “……”宴子桀看著原拓,原本僵冷的面上忽然会心的一笑:“原卿这是在考朕?”

  “臣不敢!”原拓回以淡笑。

  “一切未查证属实之前,只得操兵演阵,不可轻举妄动……”宴子桀表情变得也快,即又平复了刚刚才缓和了的表清,面上又带上几分苍然,淡声道:“夜也深了,朕颇为劳累,也要歇歇了,原卿要多费心思了。”

  “臣不敢当。臣为皇上、为社稷,万死不辞。”原拓锵声得令,告辞离去。

  宴子桀独自坐在御书房良久,眼中渐渐潮湿,两行泪水缓缓的流出他的眼眶,再仿佛不可抑制的如珠跌落。房中只有他微微压抑的喘息声,他就那样笔直的坐正了腰杆,连一点点哽咽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老御医的手,颤颤微微的拿著一根银针,扶起胡璇微微僵结的身体,一张苍老的面上纠结著不忍的悲意。

  都已经伤到了这个地步,那延缓不断的,终究是什麽。

  是医者行医几十年的悲悯之心,让他没有再对蜷僵於床上的胡璇施救。救活了又如何,无非要在下一次或下下次或不远的折磨中死去……於是他抖胆先向皇上呈了死讯,这时才敢做最终的了解。

  断了吧,就算你有什麽冤屈、什麽不甘、什麽执念,都断了吧——这一针下去,那仿佛不死不僵的微微脉动就彻底结束了。

  老御医抖著手。深宫中,不是第一次为杀人而入针,而这一次,竟然心中发涩,却义无返故地为著一点慈悲之心,将那根银针剌入了胡璇後颈的脊椎。

  然後将尸体放平,老御医命人进房,一同打典防腐的药材,准备敛尸安放的各项事宜。

  忽然间门外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著一声声惨叫,随著几声断续的:“有剌客、抓剌客……”,然後响起了一声不长不短的鸣锣声。

  房中的御药房的药倌儿们吓得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老御医也张慌不知所措。

  就这麽个空当,咔查一声门栏窗纸应声而破,一个身影风也似的闪过众人面前,冲入房中,抱起胡璇的尸体。

  那一停顿,众人才看得清是个面貌冷俊的的青年人。房中的灯光被他冲进来的风势扑灭了几盏,只剩下两盏微光不安地摇动。那阴影在青年悲切愤怒的表情上显得格外阴涩恐怖。

作者其他作品

《倾国》完结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