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无名》完结
老僧叹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如此,恕贫僧失礼了。”说罢,推步飞沙走石,双掌闪电般翻飞,吐出的掌力好似虎啸于林,夹杂风雷之声,直攻无敌各大要穴。招式之刚猛老练,甫一近身,便缠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无敌实在难以运剑招架,只得连连后退。奈何前有少林,后有武当,形势危急,他心中一急,不由自主,要提起丹田气来抗衡。这般稍稍动了真气,就觉腰腹有些灼热,那千欢断绝散,竟有了发作的迹象。再应对武僧,更是有心无力。
正值穷途末路之时,无敌回护不及,眼看老僧一掌就要拍至自己胸膛,大有毙狮裂虎之势,自小巷一侧的作坊里,忽地伸出一只手来,不容分说把他拽了进去。
坊内那出手之人,心平气和地道:“以众敌寡,胜之不武,未免有损少林的风骨。”
众僧在坊外止步,听闻此言,面面相觑。老僧叹道:
“若贫僧所料不差,此间的主人,一定是匠门的鲁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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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捋须道:“看来,匠门是要为劫门出头了?”
“谁说鲁某要为劫门出头?这劫门作恶多端,鲁某向来是敬而远之,不招惹也罢。不过诸位对付的这个人,并非劫门中人,据鲁某所知,五劫老大,已将他扫地出门了。”
老僧沉吟半晌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匠门少主肯担保,他不会再助纣为虐,与朝廷作对,危害金陵百姓,我等自然既往不咎,没有多管闲事之理。”
“人心叵测,他要做什么,鲁某可担保不了。不过,他中毒已深,形同废人,武当和少林合力对付他,毁了敝门作坊,未免有些因小失大。倒是凤凰台的比武,有病劫和夜盟主坐镇,病劫诡计多端,夜盟主武功高强,单凭朝廷将士,轻易能拿下他们么?”
无敌莫名其妙地看着鲁琅恢饨趁派僦饔胱约核匚尥矗我鍪窒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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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稳定心神,勉力克制住腰腹那股灼热之感,抱拳敷衍道:“大恩不言谢,以后鲁少主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叫我一声便是了。”
说罢便要赶往凤凰台,鲁琅ё∷骸扒衣阋欢ㄒゾ任廾俊?/p>
“谁说我要去救他?”无敌扭头傲然道,“有山岳盟出手,朝廷大军压城,谁救得了他?我只不过是去看他怎么个死法,最好死无全尸,以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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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艺高胆大,从未将奇门兵器放在眼里,奈何今非昔比,加之架不住鲁琅氖⑶椋坏媚妥判宰樱盟贸隼辞魄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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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换上轻甲,只觉这一身杀气腾腾,太过引人注目,反倒成了奇装异服,十分别扭。
好在经过鲁琅慕步猓芸煺莆樟嗽擞弥睢?/p>
他依言抬起左掌,腕部推动机括,袖筒里射出状如鹰爪的飞天钩,扣住作坊的墙头,他再将左掌一压,筋绳迅疾拉扯,立即将他拽上墙去,好似用了轻功一般。
若有内功傍身,他何至于此?不过是自己负气所致,那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第36章 比武招亲
凤凰台位于金陵城西南隅,凤游寺之侧。相传,曾有凤凰盘旋于此,百鸟云集朝凤,故而得名。此台高百尺,土夯砖砌,十分平整,是观景和比武的好去处。
此时,高台正中的木质擂台,铺着波斯红毯,四周设有客席,几案上瓜果茶水一应俱全。因乾坤盟出了变故,不少世家公子连夜奔逃,入席的只有寥寥数人。
这些留下来的青年才俊,要么是无牵无挂不畏死,要么是有异于常人之能。令庄少功感到意外的是,应捕头应惊羽也在场,神情庄重肃穆,竟是要参加比武的架势。
“在永州时,应捕头不是说,他有心上人么,”庄少功不禁向坐在身旁的无名道,“何况,他为朝廷效力,朝廷下令铲除乾坤盟,他怎么还来捧夜盟主的场?”
不知是否是入了秋,山气阴冷,无名恢复了风吹即倒的病容,从脸颊到指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倒是薄唇微微有些发紫。低垂的眼睫下,平添了疲乏的青痕。
无名好似累极了,头也不抬地道:“看来,他也得知了夜家千金的来历。”
庄少功莫名其妙:“夜姑娘还有什么来历?”
“有些人的仇,不是解不开的死仇,”无名答非所问,嘴角微牵,一刹冰融雪化,犹在病中,心情却仿佛很好,“恨,也未必是真恨。有些事,告诉你,就不灵了。”
庄少功细细寻思,暗觉无名话里有话,忍不住握住无名的手:“无名,不论今日如何,将来是生是死,我……是相信你的。”
说罢,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无名的指掌冰冷至极,不似活人。
无名指节微动,任由庄少功握着目光平稳地端量他,语调轻缓,带着软刺:“见过了风浪,和出门时相较,你总算是有些长进了。”
“你还好罢?”庄少功早已习惯了无名的说话方式,一心挂念着他的病情。
“有些冷。”无名眼中有一瞬的涣散,随后瞳仁微微凝缩,视线转向了别处。
庄少功大为心疼,连忙从包袱里翻找出大氅,替无名披在肩头。
今日离开旧皇城时,无名让他收拾细软,除了要紧的行李,其余的都弃了。
为此他还和无名争执了几句,认为半途而废,就此离开金陵,弃夜盟主而去,是不义,置满城百姓于不顾,更是不仁。无名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要带夜盟主家眷一起走,不会牵连金陵百姓,他才知道,这般般件件,无名已为他考虑周全。
无名本就质似薄柳,若不胜衣,披上庄少功的大氅,更显得羸弱不济。
他用另一只手摘下大氅,随意地放在一旁。
庄少功简直为这少年郎操碎了心:“既然觉得冷,就不要逞强。”
“有你,握着我的手,”无名顿了顿,压低声调侃道,“不就暖了?”
这一句话,平淡无奇,在庄少功听来,却是从未有过的辛酸。
无名向来我行我素,从未如此有人情味。倘若无名所求的,只是有一个可以握住他的手的人,那么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庄少功肝肠寸断,满心困惑,握紧了他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台上鼓响。
夜盟主立在擂台中央,气色竟和无名一般,精疲力尽,是个玉山将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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