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之伪装成羊》完结+番外
“你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就是感觉自己活了两辈子?”赵遥问道。
影毅握剑的手轻轻一抖,哑声道:“接着说。”
赵遥摇摇头:“你有吗?若是有,倒也说得通,不过,凡人逆天改命,行仙人之能,会遭天谴。”
“谁都逆天改命?”
“怎么可能,这样这世上不就乱了。”赵遥笑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凡事都要有代价的。”赵遥继续说道:“你到底有没有过奇怪的梦?”
“没有”影毅回道。
“什么样的人可以行这样的事?”影毅接着问。
“自然是我这样的!不过我不干,死的早!”赵遥又笑笑,像是不愿意多说了。
看此人面相,不是奸恶之人,才多说了点,这又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说多了也没用。
“但是你的主子,实在,嗯,一个局,现在已经开始了。”赵遥拍拍肚子:“多谢招待,你家主子还有多长时间回来?”
“一会儿”影毅还在斟酌怎么问清楚,便听见脚步声走来,影毅站起来,轻声道:“我家主子回来了。你们可以谈话。”
赵遥看门外并没有人,但也站起来,过了几分钟季末出现在门外。
季末温声道:“原来是赵先生来了,有失远迎,请见谅。”
“不用客气,挺好的,我刚吃饱,你就来了,四皇子的身体不错!”
季末笑着点头,温润优雅,影毅打算退下去。
“影毅,我带回来一位姑娘,安置好她”季末向影毅说道。
然后请赵遥坐下,影毅点头称是,眸子却冷峻起来,握紧了剑,走了出去。
影毅走出院子,就看到一个侍从领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乞丐一样的人走了过来。
影毅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能阴魂不散,他这段时间,天天去前世主子与徐晓萱相遇的地方,期望可以提前遇到她,直接把她杀掉,没想到这个女人最终还是来了。
影毅带有杀意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看向徐晓萱,前世她也是这个样子进了府里,心机深沉,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徐晓萱抖了好几下,小声道:“您好,我的名字是徐晓萱,到此地参加赏花会,结果被人抢劫,身无分文,回不去家,差点被人贩子…是季公子救了我,等我回到家,一定好好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徐晓萱身上的衣衫都变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却能看出一双清亮的眼睛,极为漂亮。
“随便给她找一个院子,不要让她打扰到主子。”影毅的声音沉而冷。
☆、第三十六章
徐晓萱深吸一口气,软声道:“多谢。”
影毅转身就走,他原是想早些杀掉徐晓萱的,这样也就不存在背叛的问题了,她既然投靠了季回,是开始就是,还是后来决定的,影毅不清楚,但是如果这是季回安插进来的奸细,她死了,说不定还会有别人,现在对她已经有防备之心,反而比那些未知的人要好。
军权虽然已经看似在手中,但是军心并不是完全向着将军,不久镇国将军会再次回到边塞,那里虽然平静了,却有小的部族常常骚动。
军权完完全全地抓在手中,即使是那些季回的私兵也完全敌不了百万雄师,可惜主子不是想要谋反,登上皇位,他的心思似乎更倾向于,折磨季回还有皇帝,先让他们开心,然后失望,最后绝望,每一个计策看似成功,最后却发现是彻底的失败,这样折磨他们,让他们觉得生不如死。
但主子的身体现在看起来很好,徐晓萱上一世误打误撞竟然将体内余毒未清的主子害死,这一世,真言似乎说过,季末体内余毒早就清理干净了。
如此看来,事情不算太糟,但坚决不能再让主子为那个女人动心,不值得。
真言许久未来了,在他身边保护的人传来消息,似乎说,他拦住了匈奴公主,因为那匈奴公主说见过将军,季夜明明是设一个套子,他还毫不犹豫跳进去了,影毅曾想过让真言不再与季夜接触,主子却阻止了他,似乎喜闻乐见……
主子的想法他知之甚少,不能妄加揣测,却又捉摸不透。
影毅走回自己的院子,神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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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坐下后,向赵遥寒暄了几句。
赵遥不习惯这些虚的,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拿出一个木牌,上面用着朱红的笔写着奇怪的字符。
“这是什么?”季末拿起那木牌,置于掌心,细细打量。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本来是要走向死局的趋向。我是不能帮你改的,这个代价大,我虽同情你,却非亲非故,不必为你做到那个地步,但是两年前,这命格变了,真熙托我能看护你一些,我来看看你,顺便想想原因,看到底是好是坏,若是最后真是无法挽回,你想要重来,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未尝不可……”赵遥徐徐说道。
季末沉吟,两年前,是影毅来的时候:“多谢赵先生的关心,季末感激不尽,只是一切当随缘。”
赵遥听季末这么一说,点点头:“你这人,看着温和,但是顽固倔强,不信天,不信命。你说随缘,自然是好的,一切随缘,尽人事,听天命最好,嗯,那这木牌,就交还给我吧。”
季末没给赵遥:“先生先告诉我这有何用?”
“你不用它,知道也无用!”赵遥可不想找凡夫俗子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泄露天机,他就已经够胆战心惊了。
季末没再问什么,将木牌交还给赵遥,道谢:“谢先生长途跋涉,关照季末。先生可在府里小住几日,我让侍卫带您到这京都各处逛逛,如何?”
赵遥笑笑:“你有心了,不过人太多,但我确实需要在你府里小住几日,我赶过来,休息几日再离开。”
季末想招人领赵遥去歇息就听见赵遥说:“之前那个黑衣人,命格奇怪,与你可有渊源。”
“他是我的侍卫,先生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