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请出洞》完结
花梅令:“……”
浮尧见他看过来便耍宝似的将两人紧握的手又摇了摇,花梅令立刻松开手扭头看向窗外。
浮尧努力想了想自己晕过去之前的事,最后说道,“我晕倒之前对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花梅令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动都没动一下。
浮尧见状伸手摸到花梅令的腰,踌躇了好一会见没有遭到反对才大着胆子直接将花梅令抱入怀里又拉到腿上。
花梅令皱起眉抬头看着浮尧,却没有反抗,“你的伤不想好了?”
浮尧却只是紧紧地搂着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勾魂摄魄般地望进花梅令的眼中,“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哼。”花梅令鄙夷地轻哼了一声扭过头。
浮尧这下又搞不懂了,花梅令这到底是拒绝他了还是接受他了?怎么一会功夫就两种态度轮流变了这么多次?
其实花梅令是在心里为自己抱不平,他不懂自己一世英明神武,身边肥环瘦燕,其中也不乏聪慧伶俐的,更是有东阳白凤这样堪称千载难逢的绝世好受,怎么最后偏偏是掰弯了别人倒霉了自己呢?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他喜欢浮尧,尽管不排斥这样的亲密接触,可一看见浮尧那因为他的亲近而亮闪闪的眼睛,花梅令就浑身受伤。
思及过往,悔不该当初啊!
一阵风吹过拂开帘子,浮尧看见车外驱车的人是白抚,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反倒有些惊讶白抚怎么过来这么久才追上来。
浮尧问:“我们去哪?”
“周游。”
“周游?”
花梅令点头,想了想又转头挑起漂亮的眉毛,“怎么?你不愿意?”
就是以前浮尧也经受不住花梅令这样的挑逗,何况是现在只是睡了一觉就明显地感觉到花梅令对自己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会?”浮尧说,“你没有事情要处理了吗?”
花梅令的眸子暗了暗,浮尧见状心一沉就听见花梅令又道,“没有了,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命就可以了。”
其实三天前花梅令收到庄内线报,战天下已经清醒了,只是伤还是有些严重一直在庄内修养。碧柳山庄的人送来口信是希望他过去看看战天下的,但花梅令想了想最终没有去。
战天下受了伤,武林盟的人自会加强警戒,而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又何必冒着危险去看他呢?
为了逃避孟三千和武林盟的追踪,花梅令带着浮尧边走边玩,一个地方停留绝不超过三日。每次离开一个地方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这种天涯游子的情绪难免有些悲伤。
但相比之下浮尧却是心情很好,游遍五湖四海本就是他的目标,此时能携爱人的手共同走遍大江南北更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尤其是这两个月来花梅令对他甚是和颜悦色,无论是在露宿荒野还是住宿客栈,两人每夜相拥而眠花梅令也再没反对。
无形中,浮尧知道花梅令其实是认可了他的,这几乎是他从出生起最开心的一件事,更是一段最难以言喻的幸福时光。
就这样游游逛逛,这一天两人到了洛阳。此时已是九月,洛阳城也遍布着金秋的景色,丰收的时节老百姓看上去也是喜气洋洋。
“你在洛阳有事要办?”浮尧问,因为来洛阳的这一段路他们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悠闲。
“想带你看一个节目。”花梅令笑。
两人当天在客栈住下,第二日一早花梅令便带着浮尧和白抚到城中最大的酒楼醉乡居,花了二十两挑了个好位子。
临近窗边,浮尧坐下来只见窗外是一个高台小榭,凉亭上挂着白色的纱幔风起而翩翩起舞。酒楼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十分嘈杂。
没一会便有人上来主持,“我们今年的琴艺比赛第一个出场的是怡湘坊的小青姑娘,她要弹的曲子是《忘情丝》!”
一阵吆喝和掌声后,对面的高亭中便走进去一个姑娘,她戴着面纱抱着琴,朝四周的酒楼、茶馆中的客人鞠了一躬才开始弹琴。
琴音缭绕如一曲清泉,浮尧不太懂乐曲但还是听出了这曲子中的忧愁哀伤之意。转头见花梅令始终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琴音。
这位姑娘之后又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其他姑娘,她们大多来自洛阳的歌舞坊和妓院,但也有许多当地的大家闺秀,这让浮尧有些不理解,一般正经人家的姑娘应该很避讳这种与歌姬同伍的行为才是。更让人有些诧异的是,浮尧听了一上午这么多女子上台反反复复弹的却只有两首曲子——《忘情丝》和《续前缘》。
曲子倒是好曲子,但听多了总会腻,看着依旧闭着眼的花梅令浮尧终于问出口,“为什么只有两首?”
“诶,这位客官,这你就不清楚了吧!”那位主持耳尖的听到了浮尧的话连忙对二楼中的客人解释起洛阳一年一度的琴艺比赛。
“洛阳的琴艺比赛是为了纪念当年一曲惊天下的薛晓静薛姑娘。薛姑娘出身怡湘坊,曾是洛阳歌舞坊最火的琴师。当年薛姑娘一曲惊为天下人,不知吸引了中原多少五湖四海的朋友前来观看,薛姑娘偏爱花,人长的又是花容月貌,于是有了个外号叫花娘。”
“花娘的琴弹的出神入化,琴音婉转引人入境,而她最出名的便是《忘情丝》和《续前缘》这两首曲子。有人曾言‘洛阳有两曲,一曲斩思绪,一曲断哀愁’这说的就是《忘情丝》和《续前缘》。”
“二十五年前,武林盟战盟主曾光顾醉乡居,只因听了薛姑娘的一首《续前缘》便抛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迎娶了薛姑娘,一时成为佳话。如今二十五年过去了,来洛阳城求这两曲的人仍然络绎不绝,这才引得各位各位洛阳城的小姐纷纷效仿当年的才子佳人、一曲结缘的美事。”
浮尧听完转过头却见一直闭着眼睛的花梅令此刻正望着自己,那笑盈盈的双目中似乎写着些什么,他隐约觉得花梅令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他,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出了酒楼正巧看见路边有卖一些挂着玉石的穗子,浮尧忽然想起当初花梅令的扇子下面就挂着一颗墨玉,后来不知怎么扇子丢了,虽然又换了一柄一模一样的扇子,可却一直没有再挂东西。
于是浮尧朝路边的摊子看了看,花梅令一见那玉石穗子就猜到了浮尧的想法问道,“想买?”
浮尧点了点头,“想送你一个。”说完他便继续往前走,摊位很长,一连好几家买的都是这种玉石。
花梅令看着浮尧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会要这种地摊上买来的劣质玉石,浮尧是傻,他更是傻到家了。
这么想着抬脚正欲走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花梅令回头却见东阳白凤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白凤?”花梅令微怔,四下一看果然看见任谦雪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洛阳的琴艺比赛。”东阳白凤笑了笑,“我刚刚还在找你……”
浮尧挑了一块剔透的白色玉石付了钱,一转头就看见东阳白凤正抓着花梅令的肩膀,一旁还站在任谦雪。他直以为是任谦雪又来追杀他们,于是想也没想的拔剑便冲了上去。
东阳白凤正在和花梅令说话,任谦雪忽然感受到一股杀气,他连忙拔刀将东阳白凤拉到身后,他虽反应快但还是被浮尧的剑划伤了手腕,鲜血顿时染红了袖口。
浮尧的剑法凶狠,任谦雪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间,两人转眼之间便打的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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