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扰我养媳妇
半夜三更,杜司被一声轻微的响动惊醒,然后就听到门闩被敲动的声音,心中微动,闭着眼睛装睡。
他的包袱里只有一套用来换洗的衣服,而那装了五个铜板的荷包则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杜司翻身侧向床外边,脚步声立刻停了下来,等到他没再有动静,那人才小心过来。
杜司再转身的时候还特意把荷包给拉出来一些,露出几根络子在枕头外面。
不知道这小偷最后只能翻到五个铜板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这一趟就是浪费时间?
杜司趁着夜色眯了条缝看了一眼,小偷的身材十分矮小,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脸上蒙了一块黑布,正在小心地翻东西。
在他转身过来的时候,杜司赶紧闭上眼睛。
小偷在翻遍所有东西之后除了衣服什么都没瞧见,当下有些失望,然后转头就眼尖的看见床上睡着的人头下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正准备怎么把人脑袋给移开,床上人十分配合地翻了个身。
拿到手里的荷包有些重量,心中一喜,轻手轻脚地转身就走,小心地打开门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床上的人就下了床。
偷东西的人叫张大,平时没有正经工作,就爱做些小偷小摸,这次因为酒钱没了才开张的。
他是从客栈后院翻墙过来的,专门进的上房,这第一单貌似就拿到不错的东西了。
张大本来还想再光顾几间房,但是刚出门就听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开门声,赶紧跑路。
翻墙到外面的小巷子,确认没有人之后心情不错地抛了抛有些重量的荷包。
打开之后就傻眼了,一、二、三、四、五,翻遍了整个荷包就只有五个铜板,还有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石头?
所以这荷包里占重的是这个东西?
张大瞬间想打人,将石头一扔就想再回去干一趟。
正想着呢,肩膀被拍了一记,一道好奇的声音传来,“生意怎么样?”
“一个穷鬼。”张大以为是同行,顺口一说,然后转身就看到不符合他们这一行的一张脸。
杜司抛了下手中的石头,这个不识货的,这东西才是里面最值钱的好吗?有钱都买不到。
张大可能感受到不是同行的气场,脚步一动就要跑,可是下一秒就被人揪住衣领给提了回来。
杜司拿回自己的全部家当,将小偷先生捆了起来塞进客栈的柴房里,准备明天天亮再交给掌柜。
……
杜司接的活是这个城的城主府发出来的告示,因为一株罕见的墨兰。
告示上说得不甚清楚,大概就是这棵墨兰十分宝贝,现在正在萎蔫,怎么都治不好,要是治好了,酬谢保证少不了。
杜司自然不能打包票,而且看到告示去的人还不少。
病重的墨兰是城主大人高价收来哄夫人高兴的。
城主夫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和将近四十岁的城主是真正的老夫少妻,还恩爱得很。
这位夫人什么都不喜欢,唯独钟情于养植各种各样的兰花。
杜司跟着人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院子的兰花有些惊讶,这么粗略一看,他这种并不懂的人都能看出来的品种都不少,更别说叶子长得相似的了,这夫人对兰花也是真爱了。
心里虽然惊讶,但杜司仍然不动声色地跟着人走。
城主夫人已经等得有些焦急,城主在一边安慰她,她一看到被带进来的几个人,赶紧让他们过来看。
墨兰被种在一个十分精巧的花盆中,叶子的脉络隐隐泛着暗红,甚至有点变黑的意味,开出的花也呈血红色,但只有花朵的底部呈血红,越到花冠上颜色越暗,直至花冠边缘完全变成黑色。
这样的花要是盛开的话别有一番滋味。
这是这会儿,花只开了一朵,还是十分软塌塌地垂着,仿佛要败掉的模样,剩下几个小小的花苞也一副要蔫的样子。
杜司注意到墨兰的根部有一点被蹭上去的暗红,并不是其自有的,但他没有出声,而是让那两个老花匠表现,毕竟他不是真正的种植老手,也擅长折腾这么娇贵的玩意。
花匠仔细询问了浇水施肥以及晒阳光的长短之类的常规问题,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甚至连土是哪里挖来的都问了个清楚,一切都没有问题。
城主夫人:“自从景哥给我带这回来之后一直都养得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甚至比最容易成活的那种还要好养,她都怀疑这是不是花了冤枉钱了,“就是最近开花了才出的问题,刚开始花箭起来的时候还挺健康,等花开了却没到一天就开始出现颓败的迹象,而且这小花苞看着也是开不成了。”说着便有些心疼,这样式的兰她还是第一次见。
一位花匠大胆地说,“能否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有虫吃了根?”
夫人有些犹豫,这一挖出来折腾几下,这花是肯定是开不成了,前几个来看的人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没有人提出来要挖,但要真有虫子在下面,别说花了,这整株都别想活,这位花匠考虑的是这个问题。
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同意了,“挖吧。”
因为这墨兰的价值,花匠动起手来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坏了哪点。
花匠自然也知道要保这整株,这花就要不成了,所以挖出来之后轻轻放在一边。杜司赶紧从一边取了清水装在茶盏里,将墨兰的根部浸在里面,保持水分,这花应该还能救。
花匠看了眼杜司,但没说什么。
他拿着根棍子轻轻拨弄茶盏里面的根须,根尖的位置已经腐烂,再看看花盆里被挖出来的坑,里面是烂掉的根腐败的味道。
花匠摇摇头,“不行了,这个我也没办法,这病了根没得治了。”要真是虫子还好处理些,这最重要的根都病了,那可怎么治啊,又不能像人一样开药。
城主夫人有些着急,揪着手帕连忙道,“怎么就不能治了呢?把烂掉的根剪掉行吗?”
花匠摇摇头说没有用,“剪得少了还会继续往上烂,剪得多了不能及时长出新根,照样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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