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完结
38 温存
屏风内,阮亭匀敞著身体靠在床头,「可有不适?」轻声询问著身上的人,手指亦不停的在对方背上来回安抚。
严既明下巴抵在对方锁骨之下,略带沙哑的声音呢喃不清,「唔」快感过後便是无尽疲乏,完全不想挪动身体,就这样压在先生身上算了。
阮亭匀亦没有睡意,乾脆撩起对方的长发,一缕一缕顺了下来,感觉到两人下身处还是一片泥泞未乾,他故意曲腿,让对方紧贴的腿滑到下处,混著黏液的摩擦叫人徒生尴尬。
「寻之,我们还是起身擦擦吧。」这般怎麽能入睡。
阮亭匀素来爱洁,这次却没有立即反应,他眯著眼在严既明额头印下一吻,「不急。」待多温存些时候才好。
严既明又懒洋洋的往前拱一拱,直到跟阮亭匀交颈而卧。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阮亭匀侧头,看到他的动作亦想起了什麽,笑靥满面,「原来你还一直对此耿耿於怀麽?莫不是要拿面镜子来与你看看?」
严既明果然顿时脸色通红,一直到了耳朵根子处。没错,他是想到了之前先生说的话,对那夫妻宫倒是格外注意。
「来,我看看,嗯,确是比那日更加红豔,已然色如桃花。」阮亭匀用指腹按压那靠近太阳穴的眼尾,随即又印上一吻。
严既明招架不住先生突来的温情热恋,只是不再言语,哪怕已经有了身体之实,对这等事情也还是有些应接不暇,「眼眸亦是灿若星辰。」阮亭匀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彷佛就是要看到对方的羞赧之情。
两人在床间温情缱绻,又过了一刻锺,阮亭匀起身,阻了严既明想要跟著起来的意愿,「你休息,热水片刻便来。」说著便穿了衣裳出去叫庚狄,本来他亦可以就在帐中呼唤,但考虑到二人的情况,也为了不再叫严既明更尴尬,终是决定自己起来了。
两名士兵搬来热水倒入木桶,待人都出去了,阮亭匀才揽著严既明入水洗浴。待一切妥当下来,严既明早已昏昏欲睡,藉著先生为他捂乾发丝上的水渍,便倒在对方怀里睡著了,迷蒙间还想著明日定要早起将床单被褥全部换掉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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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严既明从被中乍然醒来,反射性的扶住自己的腰,屏风还没撤去,但帐中亦不见先生身影,早号声都没能吵醒他,可见之前睡得深沉。
反射性的看向床内,崭新的床单被罩,难道先生已经拿走了?!正此时,阮亭匀掀开门帘,「醒了。」
严既明缓慢的坐直了身体,才察觉到後处被什麽东西填满了。阮亭匀一眼看出他的异样便解释道,「我替你抹了些滋润的药膏,现在还是先别起来。」虽然昨夜阮亭匀措施得当,并没有伤害到对方,但毕竟是第一次承受外物尺寸,需得要好好养护著才是。
严既明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这些事情听先生的总没错。阮亭匀端著碗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碗中勺子竟是要喂他,「先,先生,我自己来。」除开床笫间的亲腻言语,严既明平日里还是习惯性的叫对方先生,此时亦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
阮亭匀心中暗笑,每每看到严既明这个样子便异常受用,「别以为自己是男子便不需要好生养著,需知你与女子不同,昨夜里可是前後均被宠爱,前面更是射了两次,损耗之大,不可不补。」
这药膳是阮亭匀亲自熬炖,他可是很少如此花大心思的,揽著严既明的肩就要喂食。对方早已羞得说不出话来,先生总是语出惊人,还好似有理有据,叫人难以反驳。
「先生食了麽,唔。」才问话便被勺子塞进嘴里,阮亭匀点点头,「吃了才端回来的。」
虽然觉得这样被抱著喂饭有失男子风范,但又舍不得离开对方的怀抱,严既明便一边纠结一边吃完了早膳。此时才後知後觉的想起来床单之事,「先生,之前床上的」
「嗯,我丢给庚狄浆洗去了。」阮亭匀风轻云淡。
「先生,怎麽能!」严既明一惊,若是被对方知晓了,他会怎麽看待先生,如今正是立威之际,决不能叫旁人看轻了先生!
阮亭匀放下碗,感念著对方永远先为他著想的心思,再次将人拥入怀中,「逗你的,在床下呢,知晓你定要自己收拾妥当才会安心。」
果然,严既明这才安下心来,随即又嗔看了对方一眼,先生这爱戏耍他的习惯什麽时候能改改,「我休息好了,等下白矛也该来了。」他看了看先生,只有徵得对方同意便可以下床了。
阮亭匀挥一挥衣袖,把著对方手腕探了片刻,「真是不想待在床上,便下来同我算一盘吧。」
严既明欣喜的答应,由著对方搀扶著站定,适应了一下便自己去一边梳洗了。阮亭匀收了枕边的小瓷瓶,之前炼制的三瓶中仅有这一瓶是不同的,喜雨露为春药,抹於外生殖器上除了增滑触感亦有挑人欲火之作用,但毕竟是药物,多了也是不好的。
再来以阮亭匀的自信清高,於床笫间的事情还不屑於用春药来叫严既明就范,所以才在这瓶中又舔了一味甘甜之物中和了药性,本来是以备不时之需的,谁知昨夜就用上了,否则他怎敢将一瓶子都用完了,换做真正的春药,只怕严既明是要昏死在床上的。
摸摸瓶身,看来还得再做一些温和柔润的膏体了,阮亭匀看著严既明的背影想到。
洗漱过後的严既明恢复了一些神采,拿出天盘为先生摆好,随著在推演方面的功夫加强,严既明对排字的变化越来越熟悉,阮亭匀便想著挖掘一些两人共同演算的技巧,合作推演的事宜亦有了一些眉目。
这边阮亭匀嘴角带笑的握笔画下一个个字体,严既明悄然退到一边,白矛从床榻後面的木桩旁破土而出,朝著严既明脚边窜来。
39 明镜
在阮亭匀的指导下,严既明掌握了如何与白矛确定接头的时间。这圆圆的身体看起来呆头呆脑,没想到本身竟然如此的机灵,若是喂他三粒花生,便是要它辰时来此,六粒便是午时,九粒便是酉时。这都是先生教导出来的,若是按时来了便赏它更多花生。
取了纸条,严既明好心情的多递了几粒花生,见吃货开始埋头苦干便转身到了先生面前,此时字面已成。这次算的是五皇子。
结合纸条信息来看,对方意欲跟四皇子联合,颇有死马当活马医的趋势。要知道如今还建在的便只有大皇子礼王、二皇子静王、四皇子贤王和五皇子宇王。三公主虽是五皇子的亲姐,也早已远嫁他国,如今是帮不了大忙,怪只怪先帝仙逝前没有留下关於立谁为国子的半点遗言,否则也不会混乱成这样。
阮亭匀将手指长的小纸片撕成碎渣,移至白矛面前蹲下,手掌放下来,白矛面前还剩一粒花生,他嗅嗅先生的手掌,露著大门牙竟然开始吃起了碎片!
对上严既明诧异的目光,阮亭匀解释道,「纸条留不得痕迹时,这样最是安全,有没有发现这次的纸质有何不同?」
严既明低头细看,却是见到碎片上泛著光,像是被附了一层物质。「那是一种地鼠喜食的透明蜡质,纸片虽不会被这小东西的独自笑消化,但排出时却是面目全非的,亦不怕再叫旁人捡取。」谁也不会没事捡拾地鼠的粪便吧。
严既明恍然大悟,若是在之前的山间小屋或是寺庙深处,他们都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便是留下的空白纸条也是可以处理掉的,但在这帐中却因地理环境等因素叫人难以藏住秘密。别人或许无法,但先生做到了!愈是了解便愈是觉得先生神通广大。
以先生的仔细程度,这地鼠传信之法应当是十分了不得的手段,若是叫旁人知晓了又该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了,更叫人担心的是传信的那一面,严既明隐约觉得这是一个更大的秘密,只是先生尚未跟自己说明而已。
未时,贤王再临。这次於另一小帐中集聚,四皇子一脸喜色,众人见到阮亭匀亦是一改之前的神色,均透露著几分敬让。
王靖宣扫了众人一眼,对阮亭匀的手段有了几分佩服。「亭匀快坐。」他先开了口,阮亭匀亦稳如泰山般坐下,好整以暇的等著大家说话。
「呵呵,亭匀真乃明镜也!李左权跟在我身边亦有几年,我竟是昨日才知晓其狼子野心!怕之前在礼王府时便是二皇兄派去的细作,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若不是之前阮亭匀的那一句话他也不是去细查李左权,没想到竟真被他查到了证据,只怪此人隐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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